纪修然坐在餐厅的角落里,这个餐厅外围都是不遮挡的,透过些许植物,他看见某个品牌店里,一件穿在模特身上的大衣。
这衣服,陆景尧穿一定也会好看的。
纪修然匆匆吃完了晚点的晚饭,却不急着回去,他拉着陆景尧来到那家衣服店,指着模特身上的衣服对店员道:“这件麻烦给我试一下。”
“先生您好,请问是您本人穿吗?”
“不是。”纪修然又指了指身后的陆景尧,“给他试。”
“怎么突然要买衣服?”趁着店员离开的空隙,陆景尧问。
纪修然环视一圈,回答:“只是突然看到这一件觉得特别适合你,而且也可以买冬天的新衣服了,给你当新年礼物好不好?”
“新年礼物?”陆景尧“扑哧”笑出声,这才几月份,也太早了。他想了想,凑到纪修然耳边低低道:“礼物是早了点,不过只要是修然送得我都喜欢。”
片刻,店员把适合陆景尧码数的大衣拿上来,陆景尧脱了西装外套,把大衣穿在身上,深色的大衣勾勒出他高大结实的身躯,比之滚动屏幕里的西方模特也毫不逊色。
纪修然看着他穿上,眼里缓缓溢出喜悦,他就知道他的眼光不会错,于是他当即决定买下这件衣服。
走出店外不远,陆景尧借口东西落了,回到店里,对店员道:“方才买的那件,小一码的再给我拿一件。”
店员欢喜地跑去拿衣服,陆景尧付了款出来,对纪修然晃了晃袋子,笑道:“你送我一件,我也送你一件,情侣装,多好。”
纪修然瞥他一眼,竟然无言以对。
虽然有相同的衣服,可显然他们不可能同时穿到公司去,但看着衣柜里并排挂着的一模一样的两件衣服,陆景尧的心情就是很好。
宣誓主权这种事,只要他们自己明白就好了。
深夜十点半,浴室里水声潺潺,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头发还在滴水的纪修然探出半个脑袋,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被热气熏得,红红的脸颊看起来煞是可爱,他抿了抿唇,小声道:“景尧,你能把我的内裤递一下给我吗?”
陆景尧闻言,转头才发现纪修然的贴身衣物都在床上,而他只拿了件浴袍就进去了。想到那纯白浴袍遮掩下的美妙风景,陆景尧心头涌上莫名的邪火,他拿起内裤走过去,在纪修然惊讶的目光下推开门,把他挤到墙角。
“景尧?”纪修然浑身都是水,他双手抵在陆景尧的胸前,手掌上的水珠把陆景尧的衣服弄s-hi,他抬眸看他,心里有些不安。
刚洗完澡的纪修然眼眸s-hi漉漉的,让陆景尧胸中的火越烧越大,他不由自主地低头攥住那因水汽浸润而显得格外红润的嘴唇,在纪修然的口中攻城略池。
许是浴室里热气太足,也可能是纪修然现下的模样看起来太过美好,本是简单的亲吻,却使陆景尧心中生出不一般的想法来。身下的某处也隐隐叫嚣着,起了轻微的反应。
陆景尧难耐地滚动喉结,呼出一口灼热的气,他指腹在纪修然的脸上细细抚过,又停留在唇角,眼神细微地变幻着。
不,还不能。
他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他要给修然足够的准备时间,贸然跨出那么一大步,不见得会是好事。而且他都等了十年了,不差这一刻。
想着,陆景尧递出手中的内裤,抹掉纪修然嘴角的银丝,出口声音干涩:“洗完了就先出去吧,里面太热。”说完他自顾自地脱了衣服,进淋浴间洗澡去了。
纪修然站了会儿,心里有些不解,他歪头看了眼淋浴间磨砂玻璃门上映出的高大身影,侧过身套上内裤出了门。
陆景尧在浴室里冲了个透心凉的冷水澡,怕自己身上的凉气冻着纪修然,他又在浴霸下站了会儿才出来。陆景尧自然而然地接过纪修然手中的吹风机,拿远一些,帮他吹干头发。
陆景尧笔直地站着,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纪修然未系得很紧的浴袍下,白皙的皮肤,与胸口若隐若现的某处,他别开眼,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饿虎扑食。
短发很容易便能吹干,纪修然的头发和他不一样,他的比较硬也短,而修然的要柔软很多,摸起来手感很好。陆景尧爱不释手地摸他的后脑勺,被他一掌拍开。
纪修然瞪他:“再摸我刚洗的头就白洗了。”
陆景尧莞尔,俯身在那黑亮的发顶上虔诚地亲吻,短发上未干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拿起毛巾不在意地擦擦,手腕被纪修然一把拉住。
纪修然不由分说地按着陆景尧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到他面前,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你之前告诉我洗完头不吹对身体不好,要我一定得记住,怎么到了你自己就忘了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
陆景尧哑然失笑,握住纪修然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享受着爱人独特的服务,柔声道:“当然双标,但只对你双标,修然说好就是好,修然说得都是对的。”
“……油嘴滑舌。”纪修然朝天翻了个白眼,内心却如浸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挖了新的预收坑,《总裁每天都在发糖》,外表霸总实际癞皮狗傻大个宠媳妇攻+温柔傲娇美人受,欢迎提前收藏~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天气越来越冷,没多久就正式入了寒冬,纪修然抵抗力不太好,一不留神便染了风寒,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一向准时的生物钟也失了灵,周五的早晨,直接没能爬起来。
陆景尧马不停蹄地起床做了点热粥,让纪修然垫了垫肚子后,又拿着感冒药和热水回到卧室,以一边肩膀撑起纪修然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揽紧他的腰,右手递了感冒药过去,哄道:“乖,吃完药再睡。”
“唔……我不想吃。”纪修然眯着眼,伸手推开。
“怎么又不听话了?”陆景尧又试着喂了次,还是被拒绝,他无奈地把胶囊塞进自己嘴里,低下头用舌尖把药推进纪修然的口腔,又喝了口水哺进去,封住他的双唇,不让他吐出来。
被他这么一弄,纪修然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双眼含着羞恼,毫无威慑力的眼神瞪着陆景尧:“你就不怕被我传染吗?”
陆景尧闻言笑起来,扶着纪修然躺下,自己也上床搂他在怀里。纪修然在他胸前动了动,吸了吸堵塞的鼻子,道:“我没事的,你去上班吧,今天不是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不,我在家陪你。”陆景尧抱得更紧些,补充:“会议哪有你重要?”他想过了,一会儿修然睡着了,他就去书房开视频会议,他不能离开家,万一后期修然发了烧,他也好第一时间照顾他,避免耽误病情。
纪修然靠在陆景尧怀里,心中温暖,有了他的陪伴,不适的身体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浑身暖融融的,感冒药的副作用又上来,让纪修然再度犯了困意。
须臾他又睡了过去,陆景尧这才放开他,让他平躺在床上睡好,待纪修然睡熟了,他才悄声下床,走进书房。
视频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陆景尧一边同屏幕对面的人说话,一边分神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忽然他听到小小的疑似东西掉下床的声音,他当即打断对方说话,沉声道:“停一下,等会儿再说。”
同他开会的李经理等人面露惊讶地目送陆景尧离开,视频里只看到一个实木书架,再无其他。
而陆景尧快步来到卧室里,推开虚掩的门,发现不知何时纪修然已经醒了,方才掉下床的是他的手机。陆景尧走过去捡起手机,看了眼完好无损的屏幕,将其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坐到床边,按住纪修然想要起来的身体,柔声问:“怎么了?要拿什么和我说。”
纪修然睡了一觉,鼻塞已经好多了,头也不再晕乎乎的,但太过温暖的被窝把他闷出了一身汗,他一向爱干净,不能忍受身上黏乎乎的感觉,因此迫切地想要洗个澡。
“刚发了汗,不能再着凉了。”陆景尧制止纪修然的动作,不容置喙地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进了浴室,接了一盆热水出来,将毛巾在热水里浸s-hi后绞干,道:“我帮你擦擦身好不好?”
纪修然愣了愣,想说他自己来,但陆景尧已经倾身过来,温热的毛巾拭过黏满汗水的身体,只一瞬便舒服了很多。
擦过上身,到了令人尴尬的下面,纪修然握住陆景尧搓洗毛巾的手腕,脸红得似乎要滴血:“我自己来吧。”
“别乱动。”陆景尧忍住不去看纪修然被遮挡在被子下的修长双腿,上次浴室事件他能忍住,但不代表他每次都能忍住。
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但怕纪修然受凉,陆景尧没有掀开被子,他探手进去,微凉的指尖率先触碰到细腻如玉的皮肤,猜到那是什么部位,陆景尧闷咳一声,手指顿了顿,整个人难以察觉地抖了抖。
没想到他也有当柳下惠的一天,坐怀不乱虽然很君子,但他觉得自己忍得快要爆炸了。自从爱上修然之后,忍耐力日渐拔高啊。
陆景尧强逼自己面不改色地擦拭纪修然的身体,他低头掩饰自己的异状,正想赶紧逃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冲个冷水澡,手腕忽的被拉住,转头看去,是纪修然含着红晕的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陆景尧回神蹲下,双手握紧他的手掌。
纪修然动了动手指,抬眸直勾勾地盯着陆景尧的脸,又顺着往下移,停在某处,半晌才面露纠结地问:“你……不难受吗?”
陆景尧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纪修然说得是什么意思,他握着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道:“没事的,你身体不舒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