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岑又闭了闭眼,他需要缓和一下心情。虽然知道是因为弟弟中了毒,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在心中苛责扶容苛责自己。如果不是三皇子,弟弟根本不用替他挡灾。如果不是自己疏于防范,根本不会让弟弟犯险。
“小奕,这次的事,哥哥会给你个交代,你好好休息吧。”
花奕:“???” Excuse…me?交代什么???
“内个……哥哥……”
“小奕,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花奕:“……”能告诉我还剩下什么事么?
花岑把花奕推到床上,仔细的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花奕眨巴着眼睛看花岑的背影,等了一会后,下床叫人送进来一大桶热水,他得好好洗个澡。毕竟昨晚…咳…之后还没彻底清理过。
花奕在浴桶中轻松的舒口气,慢慢的往身上撩水,这才有时间仔细思考这件事。
说实话,对于小雏菊不保这件事,花奕除了疼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负面想法。想象中的厌恶从根本上就不存在,因为他心中就是认为自己是女人,从来没有更改过这个观念,所以即使现在和三皇子睡了,也没有痛恨他。说句不要脸的话,花奕咳……很爽……囧。不知道是因为春·药还是因为心理作用,花奕都在昨天那场激烈的运动中感受到了无上的快·感,甚至因为换了一具身体,感觉更是刺激与舒爽。
打了个哈欠,花奕满满的歪头靠在浴桶边上。唔……其实,扶容确实不错。如果他不是三皇子就好了……
花岑与扶容交涉了一番,没有得到什么实质x_ing的结果。扶容现在是既想要皇位又不想放弃花奕,花岑克制着冷笑委婉的表达了“做梦”这两个字,让扶容心情有些沉重。
走到花奕的帐帘外,扶容叫了花奕几声,却没有收到回应。垂眸想了想,扶容锨起帐帘走了进去。
预想中的抵抗没有出现,扶容只看到了帐篷中间的浴桶,和歪着脑袋睡过去的花奕。
忽然有些失笑,扶容上前将人从水里捞起,触及的温度却有些偏高。扶容抿唇,没有心思欣赏花奕身上的红痕,动作有些急切的把人放在了床上,扯过被子盖好。
御医是和花岑一起进来的,花岑看到扶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却只能以花奕的身体为重。
来的御医当然是林老,他也是唯四知道昨晚的事情的人。开好药后,林老叹了口气,走出帐篷。
花岑坐在床边道:“三皇子,您去休息吧,小奕这里有我。昨晚的事,希望三皇子不要介怀。小奕绝对不会给三皇子惹麻烦,请三皇子放心。”
花岑一口一个“三皇子”,很明显的要和扶容拉开关系,表明只是“君臣”,并非友人。扶容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实际上,他还要好好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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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奕一觉醒来,感觉身子沉重了几分,哪哪都不舒服。还没等喊人,花生已经一路小跑的过来了。
“水。”
花奕声音沙哑,伸出尔康手找花生要水。
“好的少爷”,花生又颠颠的跑回桌边倒水,“慢点喝少爷”。
花奕喝完后把杯递给花生,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似乎不是帐篷?也不是花家?嗯嗯?
“花生,这是哪?”
花生很高兴,“这里是别院啊少爷!您昨天发烧了少爷,大少爷让我带着您连夜赶到这里养病啊少爷,大少爷说了,您可以病好了再回去啊少爷。”
“哦……” 他家美人哥哥其实是想给他个空间冷静冷静吧。
抱着一些比较纠结的想法,花奕当真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住了下来,病好了也没有回去,整整三个月没有出别院的门。
三个月后……
花奕坐在底下的垫子上,慢悠悠的用小铲子刨土玩。这不是他无聊,而是……无聊……好吧,确实无聊。
花生蹦跶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糖人。
“给,少爷,这个可好吃了啦少爷。”
花奕看着糖人,“你出去了?”
花生点头,“没有,让守卫买的。但是今天外面很热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花奕若有所思的点头,心中一片茫然。
上次四皇子和六皇子的事件过后,皇上就狠狠咳了一通血,现在三个月过去,应该早就翘辫子了吧。既然是热闹而不是吵闹,那么大概……是新皇登基?
嘎巴……
花奕一个错手,把他精心养了一个月的小花给铲死了……
话说,这么冷的天登基,真的没有问题么?
花奕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雪,眼神复杂。那个人……应该成为这大周的主宰了吧……
花奕回神,想给自己一巴掌。妈哒!想他干嘛!有毛用?
“唉……”
其实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作为第一个与自己男x_ing的身体发生关系的人,扶容带给花奕的一定是终生难忘的经历。早在刚见到扶容的时候,花奕就被森森的惊艳到了。高岭之花什么的,就是该被人采摘的。但是一旦碰到过一次,这朵高岭之花又生长到了你无法企及的高度,那你一定抓心挠肝,辗转反侧。
花奕悲愤的继续用小铲子挠土,拒绝回想这三个月来的五场香艳的梦,尤其是自己被(哔…)哭的现场,简直丧心病狂。
嘎吱……
门被打开的声音,花奕懒得理,继续手上的“事业”。
来人慢慢走到花奕身后,花奕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不过听动作是蹲了下来。
嘿,还有这么胆大的人。花奕回头,脸上的表情却刹那间僵住了。
扶、扶容?他怎么会在这?!难道外面的不是登基仪式?
扶容笑笑,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暖。
“怎么,不认识了?”
花奕楞楞地摇头,其实他也感觉自己傻透了。
“呵……”
艾玛,这一声,真苏。花奕感觉自己的耳朵又怀孕了,双胞胎,妥妥的。
“您、您怎么来了?”
这一个问题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一样,扶容忽然伸手,把花奕抱进怀里。
“小奕,我好想你。”
花奕:“!!!”大写的吃惊!什么情况!
“你倒是狠心,一躲三个月,把我抛在外面,跟一堆牛蛇神鬼周旋。”
花奕:“……”别放弃治疗啊三皇子殿下!我和你没这么熟好么!
“你要不认账么?”
“嗯嗯?认什么账?”
“你睡了我就跑的账。”
“……”呵呵,你踏马在逗我,明明是你睡我!
花奕推开扶容,“三皇子,您今天来……”
“我已经不是三皇子了。”
“皇上。” 花奕从善如流的改口,却看到了扶容一瞬间古怪的表情。
花奕想了想,重新说道:“皇上吉祥?”
这回扶容真心无奈了,狠狠的摸了几把花奕的头发道:“我现在是容亲王,一个月前二皇子登基,成为九五至尊。小奕这话今天要是让其他人听到,死罪都算是轻的。”
花奕现在没有脑袋想那么多,因为他已经被扶容抛出的两枚炸弹炸晕了。
这里信息量很大啊!扶容不是皇上是亲王,那个据说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二皇子反而大爆冷门登基,这哪跟哪?
扶容又搂住花奕,“所以,我今天来找你,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唯一的王妃呢?”
花奕听这话又是一愣,所以,这是在求婚?我们之间有这么熟?你睁着眼睛说不着调的话真的大丈夫?
而且话说回来,“为什么不是你是花二公子的正妻?”
扶容挑眉,从善如流道:“那就如小奕所愿,本王自愿嫁入花府。”
卧槽!!!老子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花奕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又被推开,快被冻成冰棍的花太师和花岑站在门口,眼神莫测的盯着两人。扶容坦然自若,花奕却惊慌失措。
此种情景,简直就是花奕和扶容在脸上写了三个鲜红的大字,“有j-ian·情”。
花太师叹口气,“唉……奕儿,我不管了,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管是琴阳,还是容亲王……只要你高兴就好。”
花奕懵懂的看着花太师,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懵逼。扶容却更紧的搂住花奕,温柔的笑道:“我会对小奕好的,请太师放心。”
所以,一脸懵逼的花奕,只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被卖了?看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花奕微微放松了身子。
如果是他……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