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袭笑了起来:“是,是我不好,都是一家人,总这么客气,怪不得姐姐会生气,那我等会会吃多些,姐姐可不要心疼才是。”
“就怕你点少了。”
醉香楼的菜色极好,刘袭当真是不客气,被关押在天牢久了,这吃相自然难看了些,羊献蓉也不甚在意,一脸的怜爱。
“吃慢点,别撑着了。”
“这东西真好吃,我都忘记了那山珍海味是什么味了。”
他一边说着这话,嘴里还塞着东西,她叫了小二上来,淡声道:“小二,再来一壶茶。”
小二半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小的,这就去上。”
她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小二送了一壶茶来,似乎多看了刘袭几眼便退下了。
“这儿的碧螺春滋味不错,你可以尝尝。”
“姐姐的茶技才算好呢,我想喝姐姐的。”
“等得空了便给你泡。”
“好。”
等到结账的时候,盘里的菜被清空的差不多了,刘袭倒是有些撑了,结账的时候,也是小二过来收钱,直到他们付账离开,才站直了身子,一脸的复杂,他将脸皮轻轻一揭,露出了他的脸,竟然是刘曜!
正文 第786章 透露消息
不,应该说已变脸过的刘曜,这张脸再怎么年轻,也不是他的脸,他到如今还未曾习惯。
“主子,难道你不打算现身,跟二公子相认吗?”
他身后的暗卫疑声问,刘曜摇了摇头:“不必,这样就好,司马绾的人还在找我?”
“是。”
“随便给个提示便是。”
“是,只是,主子……属下不明白,为何你要在司马绾面前做这么久的戏?让她以为你完全被她所控?”
“不过是有个理由,能经常待在石府罢了,何况,她手下那个为我变脸的技师,乃第一易容术大师,却听从她命令,这易容术学来,也的确不易。”
暗卫这才点了点头:“是属下愚钝了。”
刘袭与羊献蓉入了府邸,倒是十分雅致,伺候的丫头也是清秀可人。
“怎么样,喜欢吗?”
“姐姐安排的,当然喜欢。”
“那就好,你就在这住着,我得空了便来看你。”
“好。”
她没逗留许久,便离去了,刘袭坐在庭院前,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甚至有几分落寞与深幽,这府内,全是眼线,他要做什么,都会受制,只是,报仇之事,又怎么能一直指望锦绣姐姐一人?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杀了石勒!
石府
她回到房间时,石虎已在里面,半躺在软榻上,见她进来,便道:“人接出来了?”
“是,接回府邸了。”
“为了救他,你倒是煞费苦心,连菡婕妤都动用了,她还真听你的话。”
羊献蓉心中一紧,忙道:“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对付石勒,这一次,算是牛刀小试罢了。”
“却有十分不错的效果,她的话,甚至比太子的都管用了,看来,真是色令智昏。”
羊献蓉摇了摇头:“石爷这话说错了,倒不是色令智昏,民意如此,若是他再不放人,会有更多的事,到时候可不就是天意那么简单,还会有天怒。”
石虎看着她,长叹一声:“你早就算计好了?”
“是。”
“既然刘袭已经救出来了,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做?石勒的身体听说又好些了,这与你预想的貌似有些不一样。”
“回光返照罢了,放心,不出三个月,他会重病卧床,并且,再也无法起身。”
石虎眸色微凝:“你已经着手安排用药了?”
“是。”
“那太子与秦王……”
“自然要斗的你死我活才好,透露一个消息给太子,就说秦王与皇上的一后妃有染,太子……想必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石虎神色有几分诧异:“当真?除了菡湮之下,后宫之中,你还安排了其他人?”
羊献蓉微微一笑:“石爷不必多问,等着看戏便是了,妾身只能说,秦王会最先被踢出局,至于太子……”
“只靠徐光与程遐这两个文官成不了气候,石爷,你就等着便是。”
她的心计,已超出了他的想象,这样的人,是可怕的,可他时时刻刻都想将她困在一室之内,从未更改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甚至,未曾在她面前表露那一点心思。
正文 第787章 醉酒看望
石虎对羊献蓉说道:“我信你,趁着今个兴致好,流栾,你可愿意陪我喝酒?”
“既是石爷的意思,妾身自然照办,来人,去炒几个小菜,拿壶酒来。”
“那,流栾你也得陪着我喝些。”
“这是自然。”
羊献蓉的酒量不算好,喝多了几杯,便有些晕了,只是,她自制向来不错,倒也没露怯。
石虎也没劝酒,只是给她多倒了几杯,他自个半醉了,看她还是一副强撑着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看你,就算是醉了,也依旧是强撑着。”
“人要时刻保持清醒。”
“你在这歇着,我去别的院子,我若是一直在这,恐怕你会强撑着,你好生歇着。”
他起了身,有些踉跄了走了出去,他一出去,小贵子便走了进来,将门一关,羊献蓉便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便朝一旁躺着。
小贵子忙搀扶着她,关切问:“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很多……很多,石虎走了吗?”
“走了,奴才扶你上榻歇着去。”
他扶着她起了身,她神色已迷乱了,揪着小贵子的袖子,问了一句话:“你说,他真的走了吗?”
“主子问的是……”
她似乎没听见他说话,嘴里一直念念叨叨:“他走了也好,我现在毕竟成了石虎的侍妾,堂堂一国之后,却成了别人的侍妾,他怕是不能接受我的自甘下贱。”
“主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并未委身于他,何况,你为了救二公子,如此忍辱负重,奴才看着都心疼。”
她躺在那,口中嘟囔着,也听不清她说什么,就这么渐渐睡了过去,小贵子在一旁伺候着,只觉的十分疼惜,若是可以,她又怎会愿意委身于人?
她这一生太过孤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