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有些枯萎了,得好生侍弄一番。”
“是,夫人。”
种些花Cao,再养着j-i鸭,石虎倒是办到了,既然不能逃脱,那边只能接受,只要他不来,这日子过的也算滋润,只是她身子一直还未好,多半是休养着,就连很久之前丢下的画技也捡了起来,偶尔画画花Cao与j-i鸭,日子实在是难得的清闲,也无人打扰。
“你这伤再敷个几次药,就能完全好了。”
房内,药童装扮的刘曜对她这般道,羊献蓉点了点头:“多谢。”
“你对我竟如此生分?”
“你该离开,不该继续在这,很危险。”
刘曜冷笑一声:“于你呢?”
“我?石虎对我千依百顺,他不会强迫我,你之前在石府良久,难道不知道?”
她似乎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他,刘曜曾经是多骄傲的人,他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如何受的了这般刺激?
正文 第803章 放刘袭走
刘曜问道:“你这是在逼我离开?”
羊献蓉不置可否:“你可以这么认为。”
刘曜提起了药箱,走了出去,羊献蓉闭上了眼,他对她失望了也好,远离这是非之地。
“主子,你这又是何苦?”小贵子忍不住道。
羊献蓉看着窗台上那明晃晃的阳光,半眯着眼,轻笑了起来:“小贵子,岁月这么长,你说……我们该怎么打发才好?”
“主子……难道不想着离开吗?”
“你觉得……石虎会放人吗?”
“不会,但主子向来聪明,想必会想出解决的方法来。”
羊献蓉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该去看看袭儿了,他府中的人还看的紧么?”
“一如既往。”
“走吧,再不去,他就要闹脾气了。”
她出府,一直有人跟着,四个绝顶高手,就算是宋九也基本上难接近她,他对她的防备,倒是已经到了如此谨慎的地步!
刘袭又长高了不少,她入府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练武,一招一式煞有其事,若真论起来,还真的相当不赖。
“袭儿?”
“姐姐!你终于来了,你有好久没来了。”
“抱歉,是姐姐的错,这次给你带了桂花糕,想不想尝尝?”
“当然要!是姐姐亲手做的吗?”
羊献蓉摸了摸他的头:“恩,你先尝尝。”
他连忙塞了几口,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饿惨了,她微笑着看着他,心头转过无数念头,袭儿有抱负,不能一辈子躲起来,更不能留在这洛阳,他需要大展拳脚的地方,困在这,反而会毁了他。
“袭儿,还想当的大将军吗?”
刘袭愣住了,随即问:“我……想是想的,只是好像没机会了。”
“只要是你想,怎么会没有?姐姐会给你安排好。”
“可是我是质子。”
“离开了洛阳就不是了。”
“可姐姐在洛阳,我不能走。”
羊献蓉爱抚似的摸了摸着他的头,缓声道:“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都可以,不要因为任何人禁锢了你的脚步。”
“那姐姐呢,会不会跟我走?”
“傻瓜,你要展翅高飞,怎么还带着累赘?”
刘袭有几分忧虑道:“姐姐不是累赘,要不是姐姐,只怕我未必能活下来。”
“你顾着你自个便是,想去哪儿,我安排人护送。”
“那石虎……会放我走吗?”
羊献蓉眼底划过一丝暗光:“会的。”
当晚,她与石虎提及此事,他因忙于朝政,三五日才来一次,见羊献蓉提及这事,愣了一会,随即道:“你想让他离开京城?”
“是,他在洛阳,总归还是质子,离开了京城,才能有个重新的开始,他是刘曜留下的唯一血脉。”
“说到底,还是因为刘曜,你到现在还没忘了他。”
神色间已有几分不悦,羊献蓉神色淡然,似乎并不在意他会发怒。
“一个死人罢了,石爷还跟死人计较?”
石虎神色微变,半响才道:“放他走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正文 第804章 自得其乐
羊献蓉浅笑,带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石爷,我已经像个金丝雀一般被你困在这院中,你还想干什么呢?”
石虎逼近,抓着她的手,用力甚重,一字一句道:“可你的心,不属于我。”
“流栾……早就没有了心,石爷,你怎么能要求一个没有心的人,将心给你呢?”
她就像是浮于半空之中,人在这,可心魂都死了,仿佛复仇已经耗去了她太多心力,导致她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
可她越是这样,石虎反而越想要抓住她!
他的眼神微沉,拽着她的手,朝软榻上一推,直接压着她身上,并禁锢着她的手,看起来十分危险。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好。”
她没挣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有几分嘲弄与麻木,仿佛被他压在身下的,只是一具躯壳罢了,她淡声道:“这身子,石爷若是想要,给了便是了。”
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似的,石虎赤红着眼,低头胡乱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她当真半点也不挣扎,眼神放空,仿佛此时被非礼的人不是她。
“慕容流栾!”
石虎恼怒之极,却又将脾气压了下去,撑着手,低头看她,这个女人……实在是狠心之极,这么久了,就算这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才是,她却依旧如此!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石爷,不继续了吗?那麻烦你起身,这么压着,会很累。”
他凝视了她半响,随即翻身在旁,仰躺着在那,神色之间有几分挫败与颓废。
“就算我得到了这江山,也得不到你,是吗?”
“既有万里江山,又何必再要我?”
石虎站了起来,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推门走了出去,身影有几分萧瑟。
之后,半月他都再未踏及她的小院,仿佛,她这个曾经宠妾就这么被遗忘了。
羊献蓉却觉得轻松了不少,她虽然被困在这一方之地,可心是自由的,每日,侍弄着花Cao,喂喂j-i鸭,再画些花Cao,倒也自得其乐,并且没有任何人打扰,哦,除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