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皇上喜欢过来,臣妾甚觉荣宠,求之不得呢,只是....皇上今日要在这歇着吗?”
“你倒是心思多,朕这几次都未曾在你这歇着,也罢,今日就歇下了。”
羊献蓉似受宠若惊般的笑了起来:“如此,那臣妾就去安排了,皇上可要沐浴?”
“身子的确是困乏了,好,你去安排吧。”
正文 70.第70章 一夜春宵
伺候他沐浴,自是羊献蓉的职责,她虽娇羞,可这些都是嬷嬷教导过的,每一个动作都务必要轻柔妥帖,姿态甚低,她的手指柔软,划过他肌肤之时,都能给他一种颤栗感,原本没什么其他心思的司马衷,被撩拨的反倒是心猿意马了起来。
沐浴之后,她弯身,手中却呈上了一套崭新的亵衣,耳根子如血般红,低声呢喃着:“明个便是皇上的寿辰了,臣妾比不上其他宫的娘娘准备的重礼,便亲手制了这一套亵衣,若是皇上不嫌弃.....”
之后的话,因为太过羞涩,便没说下去,半蹲在那,连头都不敢抬,她到如今都未曾承宠,却亲手做亵衣,的确是有些孟浪了,可若只是荷包,又太过普通了,故此,她才铤而走险。
半响,她才听到他开口:“为朕穿上吧。”
她微微有些发愣,似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轻笑道:“怎么,傻了吗?”
她这才起身,给他穿上了,上好绸缎制成,针脚十分细密,穿上之后十分妥帖,司马衷看她的眼神越发柔和了些,抓着她的手,走在软榻上坐下,淡声道:“从未有宫妃亲手给朕做贴身的衣物,你是第一个。”
羊献蓉笑靥如花,温声道:“皇上不嫌弃就好,臣妾偷懒,这便算是寿礼了,别的臣妾也没准备。”
“朕听说,别的宫妃都挖空了心思,去寻那些十分昂贵的东西,倒是你却想着偷懒,只打算送这个了事?”
语气虽是责备,眼底却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羊献蓉胆子也大了几分,笑着说:“臣妾是个小气的,自个私库,除了皇上赏赐的那些,银子却不多,只好想到了这个法子,皇上可不许嫌弃。”
他抓着她的手,面上却显得甚是欢愉:“怎么会,朕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说着这话,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幽深,又似含了几分柔情:“爱妃如此情深,朕也不该辜负了才是。”
羊献蓉怔怔的看着他,等到他真的亲了她的唇,她整个身子都有些酥麻了,他这是.....?
等到他拦腰将她放在软榻之上,压在她身上之时,她依旧还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样,纵是教养嬷嬷教过这事,当事情真的发生之时,她却有些懵了。
“放心,朕会轻点的。”
他的声音温柔,动作也十分轻,似对她真的上了些心。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几番缠绵,累极而眠。
待天明十分,他起身之时,羊献蓉也醒了过来,连忙用被褥捂着胸口的春光,坐了起来,却被他按住了,声音温和:“时日尚早,先歇着。”
“皇上都起了,哪有臣妾还睡着的道理,况且,今日是皇上的寿宴,皇后娘娘吩咐了,让臣妾早些去。”
司马衷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十分怜惜:“若是知道你今日要cao劳,朕昨日就不那么折腾你了。”
羊献蓉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娇嗔道:“皇上.....”
“好了,朕不打趣你了,趁时日尚早,你再歇歇。”
他已经穿戴齐整,走了出去,她跪在床榻之上,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微怔,身下还是有些疼痛,这表示,她已彻底成为了皇上的女人,皇上对她想必也该是相信几分了。
正文 71.第71章 寿宴献礼
寿宴之上
四品以上的官员倒是都到齐了,个个都备上了厚礼,如此盛宴,除了当朝官员之外,还请了一些当世有名之士,饮酒作诗,一派逍遥之态,觥杯交错之间,曲音成调,舞姿动人。
太后也坐在凤座之上,就算是皇后也居她之下,她近日礼佛,甚少出仁寿宫,皇上也甚少到她那去请安,贾皇后对这面子上事也省了,不过,皇上寿宴,如此大事,她自是要出席。
寿宴开始之后,皇后第一个将那寿礼呈了上来,恭声道:“皇上,这是臣妾献上的寿礼,还望皇上莫要嫌弃。”
几个太监将一丈多宽的宣纸打开来,上面竟用不同笔法些了千字寿,心思可谓是精巧!
“皇后,你这千字寿文,的确不错,朕甚是喜欢,赏!”
贾皇后起身朝他微微福身道:“皇上,这里可并非臣妾一人的功劳。”
“哦?难道说,千字寿文,不是皇后所写?”
贾皇后笑道:“臣妾哪有这本事,皇上可曾听说‘金陵二十四友’?”
“金陵二十四友?说来听听。”
“这该让臣妾的侄臣来说说才是,贾谧,你过来。”
一极为年轻的蓝衣少年走了过来,对司马衷行跪拜之礼,笑着说:“微臣贾谧,拜见皇上。”
“原来是你的杰作,起了吧。”
“皇上,这千字寿文可不是微臣一人的本事。
“哦?还有谁?”
人群中走出四五人来,依次列开,恭声道:“臣陆机、刘琨、潘岳,石崇、左思参见陛下。”
司马衷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笑道:“都是当世英才,那千字寿文,可是皆出自于你们之手?”
潘岳率先答道:“是,微臣们别无所长,犹有这书画还过的去。”
“你便是那人称潘郎的潘岳?倒的确是面如冠玉,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潘岳喜不自禁,却又力持镇定,不敢多言。
“既是有功,必定当赏,每人赏赐白银百两,御酒一壶。”
太后此时淡声开口:“哪位是石崇石大人?”
石崇连忙站了出来,躬身道:“回太后娘娘,正是微臣。”
“原来你便是号称洛城第一巨富,先皇在时,还召见过你几回,哀家记得,也是寿宴的时候,你与后将军王恺斗富,先皇还十分感叹,说宗纵是宗族之人,也比不上你石崇的泼天之财,哀家可说的对?”
石崇原本有些得意,可听了最后一句,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朝贾谧看了一眼,贾谧便立即为他开口:
“太后娘娘,这天下之财都是皇上的,纵是皇上下令,让石崇将他的家财全都充入国库,他必定也不会说个不字。”
石崇吓了一跳,全充入国库?那他不得喝西北风去?
太后看了一眼太傅,而太傅则起身道:“石大人倒是阔绰,真舍得这万贯家财充入国库?”
贾谧笑道:“当然,不过,自古以来,便有捐官一说,石大人曾是徐州刺史,还未上调不久,若是以捐官之法来算的话,石崇大人怕是能得个大都督的位置,杨太傅,你可是身负大都督之责,不如让给他如何?”
杨骏怒声训斥:“大胆!大都督之位是先皇遗命,岂是能让的?贾谧,你只是个散骑常侍而已,怎能如此口出狂言?皇上,外戚之势不可姑息,贾谧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肆意侮辱老臣,该严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