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皇后忙跪下请罪:“是臣妾的疏忽,臣妾定会好好教导,不让皇上忧心。”
“那便再好不过了,太子,你听到没有?”
太子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声是,司马衷这才走了出去,贾皇后的脸色顿时y-in沉了下来,y-in毒的眼神盯着他,嘴角微勾着:
“太子到如今还想着自个的母妃?”
太子闭口不言,眼底却有了几分害怕,贾皇后走上前,将他牵了起来,语气十分温和:“你听到了皇上的话,若是太子不听话的话,可是会有不少人遭殃,包括你那个母妃,太子可要谨记啊。”
“是,儿臣谨记。”
“回东宫之后,好好反省,每日都要来显阳殿请安,本宫可是要考你学问的。”
“是,儿臣遵旨。”
他僵着一张脸,转过身走了出去,贾皇后的眼色复杂,若是她有儿子,那里会抬举那贱人的儿子!太子与她向来不亲近,又越来越顽劣,不堪大用,若非许贵嫔有孕,她也不至于要推他出来!
正文 112.第112章 意乱情迷
“娘娘息怒,皇上今日发怒,可见,皇上还是十分看重太子的。”
“看重有什么用,又不是本宫的儿子,他心底现在还记挂着她的母妃,以后,纵是他登基了,只怕未必将我这个母后看在眼底!”
春香凑近一些道:“娘娘,不如斩Cao除根?”
“暂时没这个必要,如今正是风头浪尖上,铜雀宫那位,怕是也盼着本宫出错,若是留下了什么把柄,反而得不偿失!如今本宫的心思,可全在许氏的肚子上,一定不能让这个贱人生下皇子!”
“娘娘,也未必是皇子。”
贾皇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公主,也不能留!那贱人入宫三年,得了皇上多少疼惜,如羊氏这样的人,后宫从来就没少过,可是似许氏那般的,三年之内,也只她一人罢了!”
“是,奴婢明白了,只是,这事要不要找孟淑仪商量着?”
贾皇后笑了起来:“自然,本宫已对皇上表了忠心,这事,自不会亲自动手,孟淑仪是个行事稳当的,会为本宫分忧的。”
“娘娘,奴婢倒觉得,最好的人选是那蒋氏。”
贾皇后眸色微暗,透着一股y-in冷:“你说的不错,她才是最好的人选。”
入夜了,羊献蓉用过晚膳之后,便如常的抄写起佛经来,虽入了八月,依旧显得十分闷热,不一会的工夫,她的身上便起了薄汗,宫汐在一旁替她擦拭着薄汗,劝道:“娘娘,你已经解了禁足,怎还抄写着佛经?”
“不过是求内心平和,为人祈福罢了。”
“祈福?娘娘是为何人祈福?”
羊献蓉瞥见一丝龙莽衣袖,声音便有些轻了:“自然是为了.....宫汐,你来瞧瞧我这字抄写的工不工整?”
“朕来看看如何?”
羊献蓉似受惊了一般,朝他看了过来,整个人似呆了一般,反应过来之后,才忙朝他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爱妃抄写经书为了谁?”
她的脸上浮起一丝晕红,喃喃道:“自然是为了爹娘。”
“是吗?怎么刚刚朕却听到,是为了朕呢?”
“那是.....那是皇上听岔了。”
她越否认,司马衷反而越发相信了,宫汐朝他福身之后,便连忙退了下去,司马衷上前查看起她抄写的经书来,字迹娟秀而有力,可见十分用心,案台上积累厚厚的一卷,他疑声问:“怎么抄写的这么多?”
“臣妾无用,让皇上失望了,禁足之时,只好用此反省。”
司马衷的眸色又软了几分:“你不是无用,只是旁人太过狡猾了些,你会不会怪朕没护着你?”
羊献蓉摇了摇头:“皇上能如此怜惜臣妾,臣妾便万分感激了,况且,是臣妾太过疏忽,就连宫内混入了内j-ian也查不出来,才让人钻了空子,又怎能怪到别人头上去?”
“你如此通情达理,倒叫朕刮目相看了。”
“那皇上.....会不会因此反而对臣妾失望了?”
“自是不会,你是朕的女人,又如此忠心,朕怎会对你失望?”
羊献蓉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梨涡浅现,极是娇美,司马衷心中一动,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上了她的脸,肌肤如雪,身子轻颤,额头上还有着细密的汗珠,凑近一闻,身上却透着一股雅香,是他从未闻过的,他忍不住有些意乱情迷,伸手便抱起了她。
芙蓉帐暖,软玉柔香,是夜,共要了三次水,羊献蓉极尽承欢之态,司马衷甚是欢喜,差点误了早朝。
正文 113.第113章 整修翠屏宫
羊献蓉早早便起了身,将一切事务都打点好了,等到了时辰,才将他叫醒。
司马衷或许是太过肆意了些,便显得有些累了。
“皇上,到了该上朝的时辰了。”
“恩,起了吧。”
他坐了起来,羊献蓉起了身,动作轻柔的帮他穿戴好,他还闭着眼,似乎还未醒,等到穿戴完毕之后,才轻叫了一声:“皇上,该上早朝去了。”
司马衷这才睁开眼,低头看了看,倒是穿戴的十分整齐,没出半点差错。
“皇上,臣妾吩咐宫汐准备了些早膳,你要不要用点?早朝那么久,皇上若是饿了,那就不好了。”
司马衷笑了起来:“你倒是贴心,旁人可没你这么体贴。”
羊献蓉并未乘机邀功,只是笑了笑,扶着他出了寝宫,司马衷这才察觉,她这屋子闷的很,这都八月天,竟还如此燥热,那她被禁足的几个月内,正是最热的时候,那她又是如何度过的?而她似乎一句话都未曾提及。
早膳的点心是木兰做的,她倒是有一双巧手,司马衷还真多吃了几块糕点,这才去上了早朝。
宫汐与青釉脸上皆是藏不住的喜色,忙道;“娘娘大喜了,皇上心底果真还是有娘娘的,娘娘的苦日子到头了。”
羊献蓉心底虽有些不以为然,唇角还是勾了起来:“吩咐小允子他们,一切如常,更要安守本分,明白吗?”
“是,奴婢知道了。”
下了早朝之后,司马衷批着折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疑声问:“李全,这宫中可还有旁的地方空着?”
昨夜之事,李全自是知晓,羊充容一禁足,便侍寝,可见,她在皇上心底是有几分份量的。
“回皇上的话,北殿那有个玲珑殿,一直空置在那,另外,便是南殿的翠屏宫,也是空着的,离太极殿也近。”
“李全,你吩咐内廷一声,务必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那翠屏宫收拾出来,装扮的精致典雅一些。”
“皇上,腾出这地来,是不是为了羊充容?只是,她如今只是充容,也当不得一宫之主,旁的宫妃怕是会有微词。”
司马衷冷笑了起来:“怎么,朕要赏赐谁,还要顾及这,顾及那?你照做便是!”
李全心中一冷,便忙应了下来,看来,这羊充容甚得圣心,这般荣宠,只怕,也就许贵嫔曾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