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知道。”
太后还未来得及召她过去,翠屏宫便出了事,青釉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人看起来一下子消瘦了不少,但肚子很大,不断囔囔着要喝水,羊献蓉叫人将她的手脚捆着,并速请了江太医过来。
江瑶诊脉之后,便忙给她施针,将她给扎的昏睡了过去,又细细查看了一番,面色十分凝重。
“娘娘,青釉姑娘的症状看着像是渴水症,可实际上要严重的多,她腹部如球,嘴里一直囔囔要喝水,若是不制止,恐怕就整个人会撑死!”
羊献蓉大惊:“怎么会这样?”
“这种症状,微臣只在古书上看过,是服用了一种叫‘天香Cao’才导致的,可这种毒是慢x_ing毒药,约莫要个把月才会显现出现,而且如果分量少的话,时间要更久一些。”
“慢x_ing毒药?难道是有人对她下毒?”
“应该是的,‘天香Cao’并不多见,在蜀州一带才有,若要制毒的话,便将之晒干,磨成吸粉,且无色无味。”
羊献蓉立即反应过来,对宫汐冷声道:“立即去查青釉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江瑶提醒道:“这毒是慢x_ing毒,不会立即发作,所以,要查也是查她这段时日吃了什么。”
一番检查下来,倒事什么都没查到,她与木兰同吃同睡,吃食也并无什么特别的,可为何是她中了毒?
她的眼色瞥过放在柜子顶端处的食盒,眼色一动,忙道:“木兰,那是什么?快去将它取下来。”
木兰忙取了下来,交给江瑶查看,里面只剩下一些渣,细闻之后才发现,这是桂花糕渣。
正文 162.第162章 养不熟的毒蛇
“娘娘,这点渣实在难以看出,微臣要带回去检查一番,里面有没有放‘天香Cao’。”
羊献蓉冷声问木兰:“这是青釉的?”
“回娘娘的话,是。”
“行了,我知道了,你好生照料着青釉,若有什么问题,便来回禀。”
“是,娘娘。”
羊献蓉请江瑶入了内殿,神色之间已有几分冷意,淡身道:“江太医,这种慢x_ing毒,会要人x_ing命吗?”
“回娘娘的话,这种毒会让人痛苦不堪,一直要喝水,而且吃过一次之后,便会中毒,若是分量较少的话,会潜伏一年的时间才会发作,但若是份量多的话,几个月甚至半个月便会发作,所幸青釉姑娘还不算太严重,微臣会尽力施救。”
“多谢太医了。”
“娘娘不必如此客气,另外,臣要多嘴说一句,以后娘娘的吃食要分外注意,若是旁人要下毒的话,吃食,熏香都是最直接的方式。”
“劳烦太医挂心了。”
“哪里的话,那臣去开方子了。”
“宫汐,送江太医出去。”
宫汐送他出去之后,便急匆匆的进来,紧张道:“娘娘,那食盒中的桂花糕,是不是就是蒋充容送来的那些?奴婢还记得,她还差人送了几次,只是娘娘每次都让青釉给处理了,怎么会.....”
“应是她贪嘴,吃了些。”
宫汐心有余悸道:“原来蒋充容一直包藏祸心,江太医也说了,这种毒根本验不出来!而且,又是慢x_ing毒,若非青釉藏了起来,留了那么点碎渣,只怕还发现不了!得亏娘娘一直防备着,她送来的东西也没怎么碰,否则,这个时候受罪的,还是娘娘呢。”
“差人多看着青釉,另外,对外只说青釉病了,至于蒋充容那.....”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可眼底的y-in冷,却叫人打了个冷颤,她不惧蒋充容,只是之前一直有所顾忌,有盟友总比当敌人好,可实际上,蒋充容就是个条毒蛇,养不熟不说,还会暗中想要咬死人,这一次,算是青釉替她挡灾,下一次呢?
太后来急召,她便只得去了,进屋磕头请安,礼数周到,叫人挑不出错来,太后的样子倒不似之前那般病怏怏的,只是满脸怒容,见她进来,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沉声道:“皇上最近总去你那,有没有跟你说起朝堂之事。”
这些日子,太后召了她不少次,因她受宠,便让她侍奉皇上的时候,多打探些消息,也要为太傅,为杨家多说几句话,可羊献蓉又不是傻子,皇上对太傅甚是嫌恶,早就不能相容,若她敢说一句好话,只会惹人生厌罢了,故此,在太后面前,就只有诓骗应付着。
“太后,臣妾不过是个婕妤,平日里只得小心试探,不敢让皇上看出半分端倪来,皇上又是个戒心重的,又怎会与臣妾说那些朝堂之事?”
太后的脸色y-in沉了下来:“你莫要诓哀家,皇后与许贵嫔皆被冷落,皇上去你那最多,你总该探出点风声来,还是说,你生了异心,连哀家也不愿说了?”
正文 163.第163章 应付太后
羊献蓉一惊,忙解释道:“臣妾哪敢,太后是臣妾的恩人,若有什么,臣妾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皇上知晓臣妾是太后之人,平常纵然宠着,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朝堂之事却从未说过,纵是说了,也多半是想借着臣妾的嘴告知太后一些事,臣妾可都说了,万万不敢隐瞒的,臣妾的荣宠都是太后给的,哪里敢哄骗?”
她做低伏小倒是像模像样,太后心底的怒火也不似之前那般浓了,却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你记着哀家的恩情便好,只是你要记着,你是哀家举荐进来的,若是哀家倒了,你便就剩下被人蹉跎的份了。”
“是,臣妾谨记。”
“哀家的三叔出了事,这几日,你在皇上耳边吹些枕边风,务必保全他的x_ing命,若是他出了什么差池,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羊献蓉面色一凛,忙应承下了。
又说了会话之后,她才退了下去,太后揉了揉眉心,柔音上前服侍着,温声道:“娘娘,怎么今个说话这般重?她好歹也是婕妤了,总要留几分薄面的。”
太后冷哼一声道:“婕妤又如何?若非哀家抬举,哪里有她今日荣光,如今皇后许贵嫔都被冷落,才显出她的荣宠来,若再不敲打,只怕她都不记得姓什么的,哀家当初如此费尽心机让她入宫是入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能得圣宠,在皇上面前得脸说的上几句话?”
“奴婢瞧着,这婕妤娘娘对太后十分恭顺,怕是不敢违逆太后旨意的。”
“面上看着如此罢了,可现今,哀家的三叔被关入牢里了,她也没半点用处!”
柔音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温声劝着,心下却想,太后到底是病久了,怕是有些糊涂了,皇上正在气头上,那个不怕死的敢去劝?况且皇上这些年根本不敬着太后,羊婕妤能如此得宠,定个聪明的,她断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若让她打压皇后嚣张的气焰,还有可能,可若让她为杨家三老爷开罪?那便无可能了。
只是,这话,她是万不敢对太后说的,这些年,太后本窝在这仁寿宫,与皇上隔心,本就不平,只是还有个太傅撑着,若是杨家倒了,她这太后只怕到时候都要做到头了,皇上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之前又有那么多的事的事隔着,皇上对她的厌恶可不是一心半点。
羊献蓉一回翠屏宫,便听说皇上已经来了,正在内殿歇着,忙除了外衣走了进来,一个叫惜月的宫女伺候着,她房里的宫女少,当初迁宫之时,太后便又赏赐了几个来,她不得不收下,个个都长的貌美如花,尤其是这惜月,生的甚是娇俏,通体风流,太后什么意思,羊献蓉自是明白,只是,她虽收下了,却不代表这几人能留的长久,这一个不就着急着找死么?
她衣衫半解,风月无边的站在司马衷面前,笑的甚是勾人,娇声唤了一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