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提醒皇帝,当初是怎么爬上这龙椅的。
“多谢母后一番好意关心。”皇帝微垂眼帘,看不出到底是何表情,不过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沉默了半晌,方道:“母后说得是,那就让表弟一起审理此案。”
皇帝最终不得不妥协了。
孙太后有着胜利者的骄傲和满意,也退了一步。
没说把叶兰行踢出去,而是道:“皇帝身边也该有些年轻人,那叶兰行既然是叶家之后,想必还使得,让他给志高跑跑腿打个下手,慢慢着磨砺吧。”
意思是,自家侄儿为主、叶兰行为辅,说白了就是挂个虚名儿。
皇帝都已经答应让孙志高审案,说出去的话收不回,而叶兰行的资历又不如孙志高深厚,不好强行任命叶兰行做主审官。
孙太后觉得自己算无遗漏,不由自得一笑。
果不其然,最后皇帝沉默了一阵,不得不应承道:“就依母后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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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浪涌(下)
“太后派了孙家的人查案?”初盈吃了一惊,从被窝里支起半个身子,看向躺在身边的丈夫,眉目舒展、神色淡定,是他一贯挂在脸上的表情。
“当心冻着。”谢长珩把人拉了回来,皱眉道:“好好躺着说话。”
初盈心头一暖,像一条八爪鱼似的抱住了他,“我不冷,有现成的火炉子呢。”将脸贴了过去,嘟哝道:“你一点都不着急,必定是想好应对的主意了。”
杏黄色的牡丹弹花刺绣棉被里,两个身体缠在一起。
谢长珩对妻子的信任很受用,微笑道:“主意是想好了,只是弄起来动作太大,还得一步一步小心着来。”
初盈没有去盘根究底的询问,----他说是想说自然会说,不方便说,勉强问了反倒成了负担,不过还是担心,“不会查出别的什么来吧?”
“能有什么?”谢长珩闻言失笑,安抚道:“你是傅家的女儿,难道还不清楚自家人的脾气?我们家除我以外,其余都是在官场上挂个名儿,并不是什么肥差,想犯大错也没有机会。”
初盈点了点头,祖父、父亲还有哥哥,都算得上是品行端正的人物,丈夫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这一点上还是信得过的。
只是家里人和丈夫的想法是什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叫人迷惑。
“长珩。”窝在被子里想了想,她问:“这样做……,是想让皇上心疼姐姐吗?只怕孙家下手不会轻的。”
孙家的人跋扈飞扬,孙太后又不是皇帝的亲娘,皇帝看见自己媳妇受了委屈,也就等于打了他的脸,从情感上便会偏向傅家和谢家。
-----这算是以退为进?
“小脑袋转得挺快。”谢长珩的目光里流露出赞赏,轻轻捏了捏妻子的脸,“这只不过是其一……”似乎不愿意多谈,挪动了下,“不说这些了,睡觉罢。”
自从上次被丈夫调戏了一番,有关“睡觉”的深层含义,初盈就再也不多嘴了,一翻身,合上眼睛认认真真开始睡觉。
“阿盈?”谢长珩唤了一声,伸手去捉她的手,“真睡了?”
“睡了。”初盈用力一抽,奈何力气比不过丈夫,不但没有把手抽出来,反而打在一处凸起的地方,听见身后闷哼了一声。
下一瞬,不由大窘红了脸。
“长珩……”怯生生的扭回头,正好对上那双漂亮修长的凤眼,透出忍痛之色,心里愈发愧疚不安,“我……、我不是故意的,还疼不疼?”
男人最不经打的脆弱部位,即便是被小粉拳扇了一记,也是疼得厉害,但是对于谢长珩来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只不过看到妻子那不安的样子,满目的担心和不安,不知怎地,突然生出了捉弄她的心思,故意皱着眉头,“你说呢。”
初盈心里着急,看样子必定是自己打得重了。
“我我我……”有点语无伦次,----不会,被自己打坏了吧?鬼使神差的,居然伸手过去摸了一下。
谢长珩的身体紧绷了一下,摁住她的手,轻声道:“别拿开。”
初盈闻言一怔,继而在那双凤眼里看到了欲望的火苗,瞬间出神之际,手被人轻轻的捉进了裤子里,摸到一个正在慢慢变硬的东西。
“阿盈……”微微低沉的声音,带出某种最原始的欲求渴望。
初盈却像是抓了一个烫手山芋,松也不是,握也不是,顿时涨红了脸,半晌方才憋出一句,“那个……,现在还疼不疼?”
“傻丫头。”谢长珩手把手教她如何动作□,自己欺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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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起梳妆,初盈还没有往脸上擦胭脂,一想起昨夜的那些把戏,便先红了两腮好似粉面桃花一般。
简妈妈知道昨夜要水了,进来低声笑道:“赶紧落个哥儿在肚子里才好。”
说到这个,初盈不免又是一阵心情低落。
按说自己和丈夫也算如鱼得水,怎么在子嗣上头这么艰难?难不成……,想起普世师太的那番话,不由一阵黯然。
等到了上房,再看见晏氏那圆滚滚的肚子,心里越发的失落。
不好在婆婆和妯娌面前表露出来,上前笑道:“五弟妹好好坐着,不用讲究那些个虚礼。”又朝边上的盛二n_ain_ai打招呼,“二弟妹好些没有?”
那天谢长珩落了她的面子,便“病”了几日,眼下米铺的事闹大发了,----即便是真的头疼脑热,只怕也坐不住。
盛二n_ain_ai笑容勉强,敷衍道:“好些了。”
“娘……”晏氏大约察觉到气氛不好,便拣了高兴的说,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家伙这几日总是闹人,小胳膊小腿儿的,可有劲儿呢。”
谢夫人笑道:“那普世师太说你一举得男,想来不差,男孩儿总是要淘气些的。”目光扫到大儿媳,眼里有几分黯然,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要是在往常,盛二n_ain_ai少不了要打趣挑唆几句,今日却是恹恹的。
不过晏氏是个机敏的人,婆婆说了一半打住,自己便发觉方才的失言,----只顾着哄婆婆高兴,忘了大嫂膝下还没有子嗣。
心里不免有点懊悔,想着说点什么补救,“大嫂……”
“夫人!”一个管事妈妈神色慌张上了台阶,急急福了福,看了盛二n_ain_ai一眼,走到谢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
盛二n_ain_ai被看得莫名不安,竖起耳朵、倾斜身子,就差直接贴到婆婆身上去了。
谢夫人眉头微皱,面色倒还算是平静,半晌挥退了丫头仆妇,开口道:“老五媳妇先回去歇着。”叫了良辰,“你去送送。”
晏氏本来想谦辞几句的,一看气氛不对,也就没再多说告退离去。
偌大的一间屋子,只剩下了谢夫人和盛二n_ain_ai、初盈三人,气氛很是紧张,盛二n_ain_ai按捺不住问道:“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夫人目光复杂的看向这个伶俐的儿媳,先说了一句,“你别太着急上火了。”叹了口气,“米铺的案子还在审理中。”语气一转,“不过皇上先下了旨,依照本朝律例,官员以及家眷一律不得经商,凡是查出来的……”
不等说完,盛二n_ain_ai已经脸色惨白,张大了嘴。
“哎。”谢夫人摇了摇头,“凡是查出来商铺……,全部没收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