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向来睡相不住的男人一个翻身就要去抱住充当他抱枕的大魔头,可惜这一次却扑了一个空,手里只有不够塞满他胸怀的被褥。
林久打了个哈欠,有些不爽的闭着眼睛伸手在床上摸来摸去的,想要去摸到睡在他身边充当抱枕的大魔头,可是摸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上都没有摸到,这一下子让林久微微赦有了醒来的意识。
朦胧着一双睡眼,林久自香沉的梦里懒懒的睁开了眼睛,轻声唤道“灭天……”
灭天不在房间里,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回答林久的呼唤,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林久这会儿才眯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倦意未散的揉了揉额头,男人拉过一旁的衣服扯上从床上到了地上。
身边的位子空无一人,可是属于灭天的温度还或留在那里,林久伸手摸了摸被子的温度以后确认灭天一定还在附近,应该是刚刚离开没多久才是,也不知道那个大魔头这么晚跑哪儿去了。
难不成是肚子疼跑厕所?林久脑子里幻想着灭天肚子疼的模样,虽然觉得十分好玩,不过还真的是和大魔头扯不上一丝关系。
穿好了鞋,随意的将衣服扯上,林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大魔头之后就推开了房门跑到了外面.
“灭天,你在吗?”下了楼梯,林久顺着房屋亭边的湖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住四周看着,可是依然没有见到那魔头的身影,林久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了,从刚刚床铺上的温度来看大魔头分明没有离开多久,怎么一会儿就没了人影呢?
坐在了湖边的一块石头上,林久抬头望着天空陷入了一片深思之中,他离开皇甫帝国己经有好一段时间了,那个时候皇甫千年还不知道他其实就是杜北冰原的陆小风,也不知道此时是否知道了
哎,离开了!皇甫帝国这么久,林家的人还好吗?会不会替他担心呢?
这里的日子虽然狭意舒服,然而林久心头始终是放不下林家人,也时常会想念望月山的朋友们,还有那在苍山脚下被他赶跑的小臭猫,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都还好不好,如果灭天答应他不再统一天下,那是否意味着六莲能够和平相处,他也能够回到皇甫市国时常看望家上了呢?
灭天虽然巳经与他讲一切都没有问题了,然而林久却依然有些不放心,他倒是希望一切都不过是他白担心了。
这晚的月亮真圆啊,又大又亮的,也不知道他思念的那些亲朋好友是否也在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千里共婵娟,相思总是倍增……
等等——月亮……圆月?圆月!
不对啊,记得刚刚放烟火的时候天空中根本就没有月亮,只有漫天星光,就算是那个时候月亮被乌云遗盖住了也不对,夜空里有那么多的星辰,也就意味着同一时间根本不可能会有又大又圆的月亮出观。
可是观在,漫天星光不见了,圆月却出来了。
在一天之中怎上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有人吗?”
林久朝四周大声喊了一声,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甚至连一声细微的虫鸣都没有,林久突地感到心里一片冰冷。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脸上的疼痛感切切实实的传递到了林久的脑海之中,于是他又抬头看了看这一片过分安静的天,内心突然有了一个荒唐而奇异的想法——他到底是话在梦境里还是现实里?
记得在他上辈着的时候,林久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名字叫做《楚门的世界》,林久突然之间觉得他好像成了金凯瑞扮演的楚门一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惶恐感。
灭天……灭天是真的吧,那他呢,那他现在到底是在那里?
林久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想了一会儿之后就朝着绿州的深处跑了过去,他不停的跑着,想要跑到绿州的尽头,想要穿过绿州去到沙漠。
突然间回想起末,自从来到罪恶之国他还没有离开过这一片绿州,绿州之外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呢,灭天又在哪里呢?
源于内心的疑惑与不确定感驱驵着男人向前奔跑,在灭天曾轻的训练之下,林久已轻有了不错的轻功,而此时他却将灭天教余他的轻功用来奔跑,如风一般奔跑在这绿州之间,直至他看到了沙漠的踪迹。
“沙漠……”气喘吁吁的男人终于看到了绿州之外的沙漠,黑暗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林久朝着沙漠的方向跑了过去,然而还末等他踏足其间的时候就被一道无形的墙上又被弾了
回来,就像是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一样,林久觉得自己仿佛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上又被弹了回去,轰然趺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林久彻底懵了。
刚刚的那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甘心的男人再一次从地上站了起来,林久走到了他刚刚被撞开的地方,试图用手伸向沙漠
然而与上一次一样他只觉得自己碰到一面柔软的墙壁,阻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久举起双手用力拍打着面前无形的墙壁,可是任凭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锤开抵挡在他面前的无形墙壁,他甚至在双掌之上拖加了功力,可是依然没有办法推开面前无形墙壁一丝一毫。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在哪里?”林久蓦然退后三步,仰头望着天空中悬挂的明月,心里冰凉琼的有些难受,脑袋里更是充满了许多的末知和疑惑。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是有如笼中鸟一般被困在了绿州之中吗?灭天为什么不告诉他绿州的边缘被设置了一个结界无法通往沙漠呢?为什么同是一个夜晚,天空却仿佛是假的一般变了又变,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灭天为了保护他不让他出去,还是不让他人进来。
这一切,就仿佛是笼中鸟,镜中月,水中花一般,虚幻的让林久有如当头一棒,打的他不知所措。
灭天呢,那大魔头去了哪里呢?
第十五章 魔之蛊惑
那一晚,林久站在无法触及的沙漠边缘呆呆的发着愣,衣里的空气有世冷,他身上披着的衣服
有一些单薄,圆月高悬,星光黯淡,沙漠深处狂沙席卷,每当那风沙狂啸着朝林久奔腾而来的时候总会被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在外。
这是结界……
一个无法让他人进来,亦无法让他上出去的结界,只是不知道这结界里的世界是现实还是虚拟的幻境。
林久后来回去了,就在他回去没有多久之后灭天也就回来了,回来看到没有睡而是醒着坐在床边的林久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之色,林久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心里感到一丝讶异。
“怎么起来了呢?”灭天走到了床边,拦住了林久的头将男人靠在了自己的胸前轻轻拥抱住,这大魔头的声音总是如同一湾染了月色的湖水一般清澈深沉,而又带着朦婉的温柔,此刻的声音也是如此。
林久听在耳里,却觉得突然之间变了一些滋味,让他想起了窗外那高高悬挂着的……镜花水月般的幻影。
“没有你,我怎么睡得着,大半夜的去了哪里呢?”林久轻声问道。
灭天说,他只是随便出去看了看,走了走,突然之间想去看看这夜色却又见林久睡的香沉,于是就没有将林久给唤醒了,林久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依偎在了魔的身边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人,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去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他们缺乏改变的勇气,缺乏迈出冒险步子的勇气,更缺乏对于自己梦想生活的坚定意念,于是总是想着“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办法过那样的生活”了此一生,遗憾终生。
于林久而言,最困难的事情则是在孜孜不倦的追求到了属于自己的理想生活之后,又要去面对这其中可能让理想生活破碎的蛛丝马迹。
懦弱而平凡的人总是更愿意话在梦里,他们住在自己连择的美丽房子里,幻想着自己有着全天下最温暖的房屋,却见近在眼前的裂痕视而不见;他们明知道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心里并没有真正的爱着自己,却又一直幻想着妻子或丈夫对自己有多么的好。
他们话在梦里,直到死亡,尽管他们的心中十分明白房屋并不完美,也没有一个上在真正的
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
他们宁愿耗尽时光慢慢死去,也不愿意离开已经快要崩塌的房屋去寻找更加舒适的房子,更不愿意放开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或女人,徒然错过了他们这一生里真里的挚爱。
他们活在梦里,死在现实里。
梦境却终究是梦境,现实依然是现实,自欺欺人的人,无法收变现实。
而林久,向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活在梦里,死在现实里的人。
他似然会去爱一个人,却也不会因此而丧失了自己的人格,更不会因此而变得愚昧无知,他的思想和信念,都与爱情无关,他或许可以为了爱而去死,但也永远不会成为爱情的奴隶,让爱昏了头,以至于连自我都不是了。
那样的他,还会是林久呢?
白天的时候,林就依然和住常一样看看书,散散步,钓钓鱼,种种花,就像是一个退休老上家一样恬然自得,有时候灭天会陪着林久,有时候灭天又会有一些事情而离开,林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
他在村荫下看着灭天离开,又在湖边钓着鱼等着那男人回来。
三天过去,,白云仿佛棉花糖似的透着**的味道飘在碧蓝的天空上,让人想要在背上插上一双翅膀飞上去在上面蹦上一蹦,林久召唾不出他的九天风凰,他有轻功,但是还不是以飞得那么高。
更何况,他都不知道那天空中的云朵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