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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一袭灰衣的男子死死咬着牙,心不甘的咬牙说道,“难道我做错了吗?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不是要贤门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你得到贤门!”
“华胥要将贤门传于林久,若是让林久成了掌门那必将对你有所束缚,没错,关于林久的谣言是我散播的,可是,师兄……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尘灰直勾勾的望着站在他面前冷漠的男人,心若刀刺,“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我来承担一切?”
夜已深,人已醉。
双手背负身后站在窗边,灭天不曾回头看尘灰一眼。
“你很聪明,只是聪明过了头却客易聪明反被聪明误,尘灰,你觉得……若是我真的一心一意想要夺取贤门,难道会在乎华胥要将掌门传给谁吗?难道散播一些谣言将林久抹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灭天冷冷丢下两个字,“愚蠢。”
灭天有那么笨吗?
尘灰心里打的小算盘,灭天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借着帮他夺取贤门的名义去散播林久的谣言,到头来不是真的为了要帮灭天得到贤门,不过是一个没有办法夺取心爱之人爱意,而心中不服男子的报复。
尘灰恨,恨死了林久,从来都没有如此痛恨过那个男人。
在死城的时候,尘灰以为灭天真的不要林久了,真的不爱那个男人了,他安安心心的等着,等着林久死后替林久上一炷香。
可最后,他却等来了灭天与林久重归于好的结局。
这对他公平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不被注意的那一个,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做灭天都不曾正眼看他,甚至当他主动送上门的时候灭天都能轻易的将他推下去。
林久到底有哪里好?
就凭那张能让男人冲动的脸?还是林久在床上的功夫?
尘灰不明白,他真的不能理解,一丝一毫都无法理解!他到底,到底差林久差在了哪里?
“师兄,是因为我没有他好看吗?”尘灰颤声说道。
“从今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师兄了,你也不是贤门里的人了,”灭天缓缓转过身,看了眼眼泪挂在脸颊上的男子,淡淡说道,“你难道忘了吗?你因散布谣言,蛊感人心,已经被贤门逐出门派了。
尘灰仰头望着男人,喃喃道:“就算我不再是贤门中人,可我依然是你的人,对不对?我有武功,有天下一等一的暗杀能力,师兄,你难道要赶我走吗?”
灭天上前两步握住了尘灰的下颚:“你不明白吗?若不是念在昔日师兄弟情份上,我现在就杀了你……”
冰冷的话话如同刀刃一般硬生生割在了尘灰脸上。
“离开,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灭天放开了尘灰,转身毫不留意的离去,徒留房间的尘灰愣愣发呆。
走过拐角处,灭天看了眼站在走廊上的林久,说道:“好了,依你的话,没有伤他。”
林久露出一丝苦笑:“知道了,大情圣。”
第三十二章 皇宫之邀
贤门盛宴还在继续,林久的名字却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大江南北,身染传奇色彩的男子,头顶“死而复生,贤门第一任掌门再些”的神秘光环,此时的林久已经不单单是曾经只为人人们所知的“天下第一美人”,更是天下第一大派贤门之主。
在皇甫帝国收到了这个消息的皇甫千年率先提笔发表了一篇恭贺之词,北国的皇帝紧随其后,再接下来就是中天国的当今皇帝了。
至于西沙苍鹰国……此时都不知道闹成了个什么样子,西沙苍海的突然失踪无疑让西沙苍鹰国内爆发了一场明争暗斗的皇位之争,西沙苍海失踪前并无任何一子一女,唯有几个兄弟,这几个平日里被西沙苍海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兄弟都已经打起来了。
不过西沙苍鹰国的事情林久他们暂时还管不了,此时的林久正与灭天一同进了中天国的皇宫,中天国当今皇帝自去年冬身染寒疾之后就一直不好,体弱多病,又贪恋女色,进来都快连床都下不了了。
这事情不用身为国师的华胥告诉林久,林久都能猜的出来是皇甫帝国曾经那位长公主搞的鬼,说到底,还不是灭天授命的。
现如今,中天国都已经算是被中天国如今的皇后皇甫千贺所掌控了,朝廷上下多有怨言,在男权的社会里自然是容不得一个女子来掌控大权,更何况还是一个从皇甫帝国嫁过来的女人。
此事无关谋略,皇甫千贺终究不是武则天,皇甫千贺有野心,有狠劲,却缺少了为君者所需要的宽宏肚量,更何况最后武则天在晚年时还不是被自己的儿子给拉下来了。
灭天不是那么傻的人,这个大魔头很明白皇甫千贺那样的疯女人是做不了中天国女皇的,那林火就奇怪了,灭天到底要怎么办呢?
“非要插一手吗?”林久脸上露出一些担忧与些许埋怨,“我以为你是真的想要找个地方静心修炼,以免下次再走火入魔。”
这一天,中天国国师盛情邀请贤门新任掌门林久与圣者笑天进宫赴宴,华胥不仅仅是打算将贤门丢给林久,看起来是还想把中天国都丢给林久。
林久暗暗骂着毕胥那个混蛋,他本来不想进宫的,他若是进了中天国的皇宫,立场就顿时和灭天截然相反了,林久不想踏上华胥替他准备好的大坑,也不想这么快将他与灭天的关系弄僵,可后来林久还是被灭天给拉了进来。
林久有些不明白,灭天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大魔头应该很明白华胥的用意才是。
“中天国在他们那伟大国师的带领下,如今可是人人都想废了皇甫千贺这个皇后,如今中天国的皇帝命不久矣,可是太子年幼,母亲也因当年*难产而早亡,群臣怕的是皇甫千贺将太子控制为手中傀儡。”灭天一边走在皇宫里,一边毫无忌惮的谈论中天国皇宫里的大事情,“华胥……是想让你成为太子的老师啊。”
“老师?”林久微微皱了皱眉。
“不错,”灭天笑着看了眼林久,说道,“华胥很清楚你的为人,倘若你成为了太子的老师,定会细心教导那孩子长大,更不会眼看着皇甫千贺将其控制,如今的你身为贤门掌门,中天国群臣定会支持你成为太子的老师,毕竟群臣中可是有不少贤门门徒啊。”
华胥,的确是个聪明的男人。
林久顿时明白了,不由苦笑摇头道:“你是控制皇甫千贺的人,华胥让我当太子的老师,那意思就是用我来牵制你了,那个混蛋,活该被业火折磨,回头我一定要让业火替我好好揍那家伙一顿!”
玩笑也开过了,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林久怅然说道:“你明白华胥的意思,华胥明白我的为人,你也明白我的为人,可你要怎么办呢?呵呵,若是我成了太子的老师,或许我不会成为一个好老师,但也不会看着学生成为他人的傀儡。”
“无碍,正合我意。”灭天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林久的背,笑道,“华胥大概忘了一件事情,如今的你与我,何来分别,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中天国,这天下,于我而言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能想通的早就想通了,灭天此时想要完成的,早已经不是他当初心里所想的。
“那什么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明明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林久满脸盼望的望着灭天。
灭天看了眼林久,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林久跟了上去,拉了拉灭天的袖子,低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什么?”灭天微笑着说道。
“就是知道的意思……”灭天不说,林久也不说,两个人心里肚子里明白的很。
“那对你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呢?”灭天突然问道。
林久笑了笑,说道:“这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知道是知道,可说出来,亲耳听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能够了。
“我最在乎的……是你。”渐渐走到了皇宫大殿门口,在跨进去的一刹那,灭天对林久说了这样的话。
“……我也是。”以前总觉得说出这些话来末免有些肉麻了,可如今,林久不也是说了吗?一说完,林久脸上就不由微微有些发红。
这般的情话,在大庭广众之下悄悄说出来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林久与灭天到了中天国皇宫里,戴着面具的国师早已经等候多时,国师身边还站了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带着审视与怀疑的目光望向了灭天与林久。
华胥有两个身份,一个是贤门前任掌门,一个中天国现任国师。
按理讲,贤门掌门是不能成为任何一国的国师,可是华胥却闹了这么一出,最后的结果就是中天国的国师从来都是戴着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谁也没有看到过中天国国师的真面目,这也给中天国的国师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正因为国师在宫中多年影响深厚,如今的中天国群臣也大多对国师十分尊敬,皇甫千贺纵然聪明绝顶也难以在短时间里掌控中天国。
就连中天国这个贪恋女色的皇帝也十分听国师的话,只是进来耳边风刮得多了,,皇帝也渐渐对国师有了疏离。
华胥倒不在乎这中天国皇市信任不信任他,反正只要把林久给扯进来就对了,这一点想必灭天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