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耶非耶
头枕着微微刺人的Cao地,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压向自己,抬起下巴,嘴唇与男人的唇抵死缠绵,两人的舌头你来我往勾勾绕绕,连呼吸似乎都灼热起来。
‘唔~’低哼,耳畔传来了诱人的呻/吟声,邪邪挑起眉,他喜欢男人因为自己的抚摸而吟唱,手掌继续在男人结实的身体上游走,一点点摸向了下方……
“淳儿……”低喃声沙哑而x_ing感,激的他心神起起伏伏荡漾不断,一个翻身将男人死死压在身下,嘴唇不曾离开男人的嘴唇,指掌用力,‘嘶~’衣襟被撕开,男人泛着莹光的身体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眼前。
醉眼迷漓的看着男人妩媚的姿态,他那么温顺的躺着,乖乖展开身体任自己细细去抚摸去品尝,无声的在说,你怎样对我都可以。
热血瞬间涌上脑子,俯身,嘴巴着迷般一点点啃咬着男人的脖子、肩膀、锁骨、胸口,每一样都不放过,直到将男人身上与自己相同的地方含进嘴里,大力的吸。
“啊~淳儿……父皇……受不了了。”
激荡的心陡的一震,茫然松开嘴巴,呆呆看着被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的男人,这个大张着腿无助的轻颤眼帘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父皇吗?
仔细看着他的脸,刚刚还被一团雾气包围的眉眼此时却无比清晰起来,他真的是父皇,他竟然真的是父皇!
而自己在做什么?他竟然把父皇压倒了扒光了还亲吻他的那里!
“啊~~”惊叫着坐起来,莫漓淳满头大汗的喘粗气,耳边惊呼声扰得他下意识扭头,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正坐在床上,而且受了伤。
受伤?眨巴眼睛回想,这一想脸色就成了调色板,什么颜色都能有幸上来溜一圈。
他想起了和父皇的谈心,解开了两人十几年的误会。
也想起了自己和父皇吵架时的口不择言,还好父皇气量大,没怪罪他。
更想起了父皇让他求生时他的误解和鄙夷,羞得他满面通红,好在后来又想起了自己正确的选择,回去和父皇同生共死,笑,这是自己这一辈子里最正确的抉择了。
最后的最后,莫漓淳终于想起了那个让他惊恐、不安、心跳加速、更情不自禁的乱/伦事件。
他和他的父皇吻到了一起,就和刚刚的梦里一样,他们亲吻、抚摸、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只属于对方的印迹,自己还在父皇的手里快乐了一次又一次,父皇也在自己的嘴巴里快乐过一次,那时父皇的呻/吟……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使劲晃头,这是不对的,自己和父皇是父子,怎么可以罔顾人伦?
“四皇子,您怎么了?可是头晕?”
轻脆的女声让莫漓淳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些,眯着眼睛抬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正俏生生站在不远处,这人他不认得,想来应该是临时派过来照顾他的吧?
等等,照顾?自己身上明明什么都没穿,那身上的痕迹……
想到可能的后果,莫漓淳手脚冰凉,抿着唇一点点低下了头,然后就,愣住了。
光ll的身上的确什么都没穿,只有一圈圈纱布绕过了身体显得有些刺眼,可吻/痕呢?咬痕呢?被父皇抓出来的指甲印呢?怎么都没有了?
被搅的心神大乱的莫漓淳也忘了身边有人,掀开被子又不死心的看向了下半身,腿上脚上的伤口都在,只除了让他最在意的暧昧痕迹,竟是一丝都没找到。
莫漓淳傻了,他不信那么多的咬伤和抓伤会说消失就消失掉,于是再次抬头,急急的问着脸色羞红的少女,“说,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一天。”努力低着头,小丫头回答的断断续续,声音小的像蚊子。
才一天?看看外面的天色,正当午时,也就是说他和父皇昨天才出的事,那身上怎么会没有吻/痕?
“谁给本皇子擦的身?”也不知道为什么,莫漓淳就是执着的想证明些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是奴婢。”小丫头不好意思的又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她可是把四皇子的身体从上擦到下,一点都没马虎,也不敢马虎。
“你就没发现点什么?”紧紧盯着小丫头的后脑勺,没办法,这丫头脑袋低的太狠了,根本就看不到脸。
“什么?”没听明白,以为自己弄丢了皇子贴身的东西,小丫头急了,抬起头泪眼汪汪的吸鼻子,“四皇子,奴婢给您擦身的时候您身上什么都没有,若是您丢了什么,绝不是奴婢拿的,请四皇子明鉴。”说到最后,干脆跪了下来,拿主子的东西,她可担不起这罪名。
一听小丫头这话,莫漓淳沉默了,她什么都没看到,换言之就是自己身上除了伤口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那么真实的事情难道只是梦吗?
梦?
也许……真的是场梦吧?
梦里的父皇一头华发邪肆狂狷,他还武力惊人,单手就能揪起老虎将一匹匹野狼砸成r_ou_酱,他不顾伦常强横的吻了自己,而自己也对他入了迷……
那都是梦,不真实的梦,苦笑,大概自己从被老虎吞头之后就晕过去了吧?后面的可能是幻想,一如刚刚那样,过于逼真却不现实的幻觉。
想到此,松了一大口气,说到底他还是没办法轻易接受父与子的乱/伦之情的,将一切都归结于梦,倒是个不错的结果,只是为何心底最深处会升起抹淡淡的怅然?
不敢再想,收回飘飞的心神看向地上委屈跪着的少女,“起来吧,你是谁派来的?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可知道父皇怎么样了?”
顺着莫漓淳的话起身,小丫头恭恭敬敬垂着眼帘,“奴婢采兰,是太子殿下派来服侍皇子的,皇上的伤太医说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太医们向来是无病说三分,特别是对他们这些主子们,小病也要调理些日子,既然他们说没有大碍,那父皇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直到此时,莫漓淳才真正开心的笑起来,他和父皇以两人之力斩杀了那么多匹狼,这战绩一定羡慕死其他人了吧?
“去,给本皇子拿件衣服来,本皇子要探望父皇。”坐不住了,他想和父皇分享一下劫后余生的喜悦,只一个人回忆根本就兴奋不起来。
“可是四皇子您才刚醒,太医说……”
“好了。”挥手打断小丫头的话,“让你去就去。”淡淡一抹眼神甩过去,成功让采兰闭上了嘴巴。
以前,他为了自保不得不收敛锋芒,为人处事能低调就低调,根本摆不出皇子的架子,对下人更是能无视就无视个彻底,只要别来烦他,拿不拿他当主子都成,反正那些人就是自己指派也指派不动,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只是个随时都能被打入冷宫的废物,比有品级的奴才都不如。
偶而有几个心灵手巧会侍候人的,又多是各方派来的j-ian细,再不受宠自己也是中宫嫡子,别人不放心自然要看着点了。
这样压抑来压抑去的,弄得自己都快被憋疯了,x_ing子也y-in沉下来,母后劝慰了好几次也不见好转,他真怕再过几年之后自己真的变态了会误伤了母后。
好在生活有了转机,和父皇说开一切之后,身上的大包袱放下了,心里那口憋了十几年的气也在撕杀的时候散了个干净,再看风景时,竟一叶一木都是如斯的美丽。
从此以后,他只愿能用所学为父皇分忧解难,不求名也不求利,只当个逍遥贤王就好。
当然,他也知道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不一定也美好,可好在父皇春秋正胜,下一任皇帝不知道哪年哪月才会登基,就算父皇早早退位了,若是自己当真没有争位的心思,看在多年兄弟的情份上,太子也许不会和自己记较,大不了等太子登基之后自己就讨个偏远的地方为领地,穷过也安然不是?
这么一想,莫漓淳慢慢鼓起了包子脸。
如此浅显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以前想不通?好像脑子里被谁下了魔咒,一门心思就想着兄弟父亲都恨不得自己去死,自己若是不和他们死磕或诈死离宫就没有活路了。
望天,这也是病吧?
摇摇头,既然想通了那就做回本来的自己吧,假面具戴了这么久,是到了该摘下来的时候了。
起身,任采兰侍候着穿好衣服,拒绝了小丫头想搀扶的举动,不满的扬起眉稍,这点子伤又不是缺胳膊断腿,至于拿他当重病号看待吗?
瞪了眼不开事的丫头,笑着转身,一路往皇账而去。
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目瞪口呆的,好笑的回视他们傻傻的样子,嘴角边的笑意越发浓了些。
自己不就是笑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发呆什么发呆?少见多怪。
“四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