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压根忘记了身边还有别人在的莫漓淳想扒光了水月寒吸出美味的‘牛n_ai’来时,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用力扣住了他的肩膀。
‘唔~’疼痛由肩胛骨蜂拥传来,还伴着清晰的骨骼咯吱声,下意识扭头,一张怒火高涨的脸出现在了莫漓淳的面前。
挑眉,莫漓辰?哎呀呀,若是换成屋子里的任何人他都怕,唯独不在乎这位太子殿下。
“太子醒了?让我猜猜你是酒量好呢?还是和我一样倒掉了酒想对父皇做些什么?”
“胡说。”心头狂震,隐隐的莫漓辰觉得莫漓淳好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这让他怎能不惊?
“说什么你心里有数,莫漓辰,暗恋父皇很痛苦吧?你天天和父皇在一起,憋没憋出内伤来?”
“莫漓淳,你住口!”
“嘘~”手指头竖在嘴唇边,莫漓淳笑的很无良,“我们有话出去说,你总不想再惊醒其他弟弟吧?”虽然弟弟们都醉的不清,几乎醒不了,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另一个暗恋父皇的人也倒了酒?
与莫漓淳想到一处去的莫漓辰抿紧了唇,起身出去了。
这边的莫漓淳飞速给水月寒整理好衣襟,先是看了眼沉睡的几人,又轻轻吻了下水月寒的唇角,这才静静的走出去。
然而先后走出寝室的两人并没有看到,就在他们走出寝室不久,墙角处本来闭着眼睛的莫漓枫,苍白着脸坐了起来……
☆、脑补永远强大
淑妃死了,死的静悄悄的,没有发丧,没有吊唁,只有莫漓澈身穿孝服抚棺,几个小太临抬着棺材由寒雪轩出来,绕小路走皇宫的后门出宫,她埋在哪儿谁也不知道,又怎么死的更是个迷,看着淑妃简单的尽乎于潦Cao的丧礼,一众妃子贵人们只觉得心头发凉,寒意一股股往上冒。
皇帝,果然是个冷情的人,面对宠了十几年的女人都能绝情如斯,她们算什么?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当个隐形人好了,皇上爱睡哪睡哪,爱宠谁宠谁,都与她们无关,她们只需守好自己的孩子就足够了,比不知道怎么死的强。
辰光殿里,皇后呆呆坐在榻上许久,突然间哭了起来,直哭的撕心裂肺披头散发止也止不住,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哭,也不相信皇后真的在哭淑妃,两人斗了十几年,除了恨还剩下什么?
宫里的反应且不说,最最奇怪的是淑妃的娘家,别说为自己女儿叫屈,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还有三皇子,淑妃娘家人怎么说都是皇上的臣子,不敢叫屈也就罢了,怎么连淑妃的儿子都沉默不语?好歹他要出使金耀了,这点面子皇上不可能不给他吧?
可这本应该反驳的人一个个都选择当了哑巴,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鬼都不相信。
联想一下皇后的突然被圈,再看看死后不止没有追封还CaoCao埋了连皇上的陵寝都没资格进的淑妃娘娘,众人一边打冷颤一边暗叹,圣心难测,皇上近来的动作越发诡异了,想过安生日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辉阳殿
水月寒烦躁的将折子扔到一旁,歪着身子半躺在椅子里愣愣出神。
他发现自从三天前和儿子们大醉了一场之后,五个儿子就有三个开始不正常了。
首先是辰儿,本来因为自己放下了心结与之亲近相处而变得开朗起来的x_ing格,再一次往抑郁方向发展,偶而走神时,眼睛里幽光直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一个是淳儿,他和辰儿刚刚好相反,嘴角边天天挂着灿烂的笑,可就是太灿烂了才叫人不放心,总觉得淳儿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却不知道,这让他相当不喜欢。
最后就是枫儿了,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昨天明明说好今天叫他来吃午饭的,派林忠诚去请,回来禀报竟然出宫打猎去了。
他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以枫儿的x_ing子不可能,唯一的答案是,他真的在躲自己,可躲什么?
眉心紧紧皱起来,猛的一抹灵光闪过,水月寒的脸色变了。
该不会那天晚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之后,对枫儿做了些什么吧?
本来那天晚上他也没打算怎么着,只是想赖在儿子们身边,抱一抱蹭一蹭罢了,虽说那样吸来的龙气少,可五个儿子一起来足够自己用些日子了。
怕儿子们有所觉察,他才会叫人拿了沉年的老酒,几坛子下去连自己这酒量好的都没知觉了,儿子们当然也不会清醒,更不可能发觉身上的不正常。
可自己千算万算竟算露了蛇妖的本x_ing,记得那晚在林子里时,若不是自己没了知觉,又怎么会和淳儿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该死的,这一回轮到枫儿了吗?那自己要如何解决?抹去枫儿身上的痕迹显然晚了,难怪枫儿躲着他,被亲生的父皇那啥了,不躲又能如何?
好在辰儿和淳儿虽也反常倒不像被非礼过的样子,两个最小的儿子也一点反常都没有,总算给了他些许小小的安慰。
“皇上,贤王府派人传话来说二皇子在皇家猎场因为惊马而摔伤,此时正在贤王……”
“你说什么?!”没等林忠诚禀报完,水月寒拍案而起,突来的狂霸气压逼迫的林忠诚俯地跪倒,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阵阵寒意由脚底窜上心头,水月寒扶在桌案上的手掌一点点收紧,重重握成了拳头。
枫儿惊了马……他怎么还会惊马摔伤?这怎么可能!
重生之前枫儿惊马是因为救自己,就在月蓝山,自己好好的儿子断了腿,从此再没能站起来。
而今生,因为怕枫儿重蹈覆辙,他在出宫门之前就派了好多暗卫明侍保护枫儿,直到起程回宫才真正放下心来。
如今,本以为躲过的劫难重新降临,这是不是预示着,不管自己如何改变,将来仍旧会被儿子囚禁凌/辱?
想到这种可能,眼底渐渐结成了霜。
若真的命运不可改,那自己就杀掉这祸乱的根源,看谁还敢囚他!
“皇上?”久久听不到皇上出声,林忠诚小心翼翼抬头,这一抬头冷汗直接s-hi了衣背。
皇主子的眼神太冷了,一丝温度都没有,墨色的眼睛幽森森的,像只噬人的兽。
打一冷颤,自己要不要接着说?不说的话……早晚皇主子也饶不了自己,于是一咬牙,上吧。
“皇上,贤王府请求派太医院的院使过去,张院使医治摔伤最拿手,晚了怕……”没敢说,反正看报信那人的样子,二皇子伤的绝对不轻。
“吩咐太医院的人都去,林忠诚,你亲自带他们过去,朕要歇一歇,下去吧。”挥手,缓缓坐在椅子里,水月寒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连身上刚刚暴出来的威压也像消失了一般。
“是。”麻利的行礼,小跑着往太医院而去,他算看出来了,二皇子在皇主子的心中,不比太子殿下差。
反观辉阳殿里的水月寒,直到林忠诚出去了又挥退了侍候的宫人,这才任心中的真实情绪反应在脸上,那些犹豫、挣扎、狠冽,一一闪过又一一消失,最终,水月寒笑了,笑的恣意也猖狂。
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前生不过三年的囚禁就磨去了自己的棱角变的畏首畏尾了吗?今生毕竟和前生不一样,看看辰儿,他还活的好好的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还有淳儿,上次的撕杀淳儿本来已经走了,最后却又跑了回来,他为的是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父皇,是他最在意的人,他看不得自己死,这才拼了命闯回来生死同在,这样的儿子会囚禁自己吗?
再有,皇后被自己圈了,各路兵马统领自己也没杀,大权仍在亲信之人的手中,哪怕给别人机会,也没人能夺了他的江山。
那么……剩下唯一的变数,就是莫漓澈了。
当年也是因为莫漓澈一切才变的不一样的,可若此时杀掉莫漓澈,他不愿意。
弄不清楚当年的隐秘,死了他都不甘心,而因为一个可能就被吓的不敢面对,他还配叫水月寒吗?
所以,枫儿是个意外,唯一的意外!
心中有了决断,水月寒再无顾忌,带了两个侍卫直奔贤王府。
说起这位贤王还真有些来头。
他叫莫风,是先皇的第五子,也是水月寒血腥手段中唯一活下来的兄长,打小这位贤王的爱好就不是诗书兵马,而是游山玩水,他去过的地方遍布整个大陆,逍遥王爷的称号比贤王还响,算是皇室中最特别的另类了。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另类才救了他一命,不止是他,整个贤王府上上下下都要感激他的另类,毕竟不学无术、有手好闲这些名声再不好听也比没了x_ing命强,没看那些‘上进’的兄弟叔伯们带着全家老小都死绝了吗?还是无才好啊,避祸。
等水月寒赶到贤王府时,莫漓枫已经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诊治的差不多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水月寒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