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星大门主还不想离开,那就跟我走,我领着你蹭吃蹭喝去。”大手一挥,墨皓熯带着星无夜绕过了城门口由暗处摸进了城。
嗯?今天的华蓉城好喜庆,红色的丝绸悬挂在家家户户的门口,这是怎么回事?皇子成婚也不见这样的吧?难道……
“怎么了?”墨皓熯看到了什么?
“没事,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脸色有些沉,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风逍遥要是真敢爬墙,他就生阉了他!能让整个华蓉城都挂满红绸,除了城主结婚就是三王爷大喜,该死的风逍遥,想挨家法了是不是?
快步来到告示牌前,当看清了公告上写的东西时墨皓熯的身体猛然僵了下,一种很复杂,复杂到说不明白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原来,这里的确是要办喜事,但成亲的人并不是风逍遥而是墨偃钥,风沁阳下了旨意通告天下,今天傲龙国的皇帝和金焰国的七公主将在城主府里喜结良缘,至此两国永世修好,并且风沁阳还请了父皇和楚慕云来参加婚礼,那两个呆子竟然真的来了。
沉默着走回来,墨皓熯的脑子很乱,他知道,墨偃钥并不想娶什么七公主,墨偃钥之所以来金焰国求亲也完全是为了他,还有父皇他们,明明知道这是个陷井为什么还要往下跳?
该怎么救他们出来?以风沁阳的心机一定早在城主府里布下了暗影重重等着猎物乖乖关上门去,真不知道风沁阳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父皇等人自动送上门来。
不对,那日自己和楚慕云、楚飞、冷随风一起联手出击,虽在天水门这里出了点差子,但别处想必收获都颇丰,所以风沁阳被逼急了,他想一次将麻烦都解决掉,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手中握的筹码又是什么?
“你有事情想不通?”是什么让墨皓熯如此犹疑?他刚刚可是去见了谁?这些话星无夜问不出口,因为他没有资格问,心中有无奈却并没有伤心,直到今天他也没弄明白自己吻墨皓熯的原因是什么,想不明白就不想,他坚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明白的。
“没什么,星无夜。”抬头,缓缓靠近。
“嗯?”突然逼近的距离让星无夜有些无措起来。
“我刚刚知道父皇他……”
墨萧寒?他怎‘唔……’后颈一痛身子陡的发软,星无夜虚软的身体下一瞬被墨皓熯揽在了怀里。
该死的墨皓熯是故意提起墨萧寒好让自己分心的,他为什么要打晕自己?愤愤着疑惑着星无夜终是不甘的晕了过去,手指紧紧揪着墨皓熯的胳膊,似乎下意识的知道这个男人想去做的事情一定很危险。
“抱歉了星无夜。”因为对这个人不信任所以只能打晕他,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墨皓熯夹起星无夜消失在了街角处……
64
64、第六十四章 ...
城主府左厢房
一身大红的衣袍包裹着颀长的身体,默默望着前方,墨偃钥面无表情已经站在这里好长时间都没有挪动过了,远处近处和暗处的人来来去去,没有人上前,没有人关心,若不是府内四周的喜字和墨偃钥身上的喜袍,大概没人会相信,这家要办喜事而新郎官,就是站在窗边不言不动的人吧?
皓熯……默默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念着心上人的名字,墨偃钥的心情很复杂,今天,是他迎娶正妻的日子,不管娶那个女人是自愿还是被逼,在名份上,墨偃钥将再也不是单身,他有了正式的妻子,七公主将成为傲龙国的后。
想到这里唇角露出抹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后?她也配!在他的心里,不管是‘恨’着墨皓熯的以前,还是爱着墨皓熯的现在,都不曾有过娶妻这个念头。
本来,他以为自己从没有娶妻的念头是因为不敢想,是因为墨皓熯禁锢了他的自由,他觉得自己脏了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妻子了所以才会断了念想,可是当长剑刺入墨皓熯的胸口,当墨皓熯的身体在他的怀中一点点变凉,独自躲在宫殿里谁也不见的他在整夜整夜的黑暗里才终于弄懂,为何自己的心缺了道口子,空空的痛不欲生。
是的,痛不欲生,就因为痛的狠了才会孤身去见父皇,想死在父皇手里,更甚者,在发现‘墨无悔’身上有着墨皓熯的影子时,还差一点对着自己的儿子起了欲念。
本能快过了心,自己是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禁锢着自己的人了啊,说是恨他的强势怨他的执着,其实不过都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用天天给他脸子看天天对他发脾气来表示自己在他身下得到了快感都是被迫的,但真的是这样吗?若是自己没有对他动心,被那样对待的自己又如何能……情动得起来?
全都是爱,无知无觉的爱,所以,每一次他伤了墨皓熯时墨皓熯孤寂离开的背影自己才会看在眼里,所以,每一个墨皓熯黯然守在寝宫外一站就是一整夜的时候自己才都记在了心里,挣扎逃避,他不允许自己心疼,才会一次重过一次去伤害,忍不住嗤笑一声,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幼稚那么愚蠢?若是肯早一点承认自己的心,那现在的墨皓熯从心到身体只会属于他,永远!
“皓熯……”低下头用手捂住眼睛,柔柔的发丝垂落,细细的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呢喃声悄然响起,普一出口就消散在了无人知道的角落里。
好为难,他真的真的不想娶妻的,哪怕只是掩饰哪怕都是假像也不想让自己的身边多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可逃离却又不行,风沁阳抓了奴宠,沐倩娆用奴宠制住了楚慕云,父皇告诉他要忍耐,必须忍耐,但该死的让他怎么忍?今天晚上他可是要和那个女人同房的!(墨偃钥,你早不是清白之身了好不好?)还有……他被逼着已经与七公主拜了堂,不知道皓熯会不会生气?
不提墨偃钥的憋屈后悔和郁闷,在墨偃钥独自感伤的时刻有个人比他更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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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城主府的后院一个小小的偏房,杂Cao丛生的院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人打理过了,屋子也破败不堪,最长出现在这里的大概只有老鼠和蟑螂了吧?但奇怪的是,今天这里却出现了好几位贵客,且个个都长的英俊非凡。
点着小小烛火的屋子倒映着三抹人影,安睡在床上的男子,与男子正对面站立的城主大人,和飞扬着笑意眼眸却不时闪过幽光的英俊男人,这个男人正是金焰国的皇——风沁阳。
“风莫南,你做的很好。”把玩着腰间的佩饰,风沁阳慢悠悠走到了床边,“你下的是什么药?看墨钰睡的这样沉大概没有两三天是醒不过来的吧?”
紧紧抿着嘴唇,脸上表情僵僵的木木的,风莫南的眼睛也是空洞的可怕,只是偶而闪过的几分痛苦告诉人们他并不是无知无觉的,“回皇上,‘沉迷’能让人晕睡五天。”干干的声音很是刺耳,连风莫声自己听着都不太习惯。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明知道风沁阳是什么人还妄想着脱离他的掌控,自己是白痴了吧?当年留自己在华蓉城本来就是风沁阳的一步棋,他想让自己取风逍遥而代之,却可叹连风沁阳都对付不了的人自己一个小小的异族王爷又怎么搬得倒?而与墨钰的纠缠更是蠢上加蠢。
目光不由得缓缓移到安睡在床铺间的身影上,亲自迷昏自己心爱的人是什么感觉?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墨钰昏迷前看他的眼神,失望?惊愕?不敢置信?痛苦?也许……样样都有吧?
狠狠握紧拳,即使墨钰再恨他再怨他他也要做下去,因为自己的生命中不止有爱情还有亲情,母亲和母族中上上下下三百余口的命都攥在风沁阳的手心里,反抗?刹时间就会血流成河。
下巴被板起,顺着力度抬起头,眼球猛的一缩,由风沁阳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淡漠和森然让风莫南瞬间失了所有血色。
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的棋子,风沁阳眯了眯好看的单凤眼优雅的像个林间漫步的贵公子,“你在不甘?还是在愤愤?又或者……你在恨?”轻笑,明明眉目如画儒雅翩翩,但硬是让风莫南的心看一眼就冻一次。
“奴才……不敢。”他是真的不敢,风沁阳的手段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识到过,当初因为与墨钰产生了误会被悲伤和痛苦折磨得发疯的他曾第一次反抗过风沁阳,但那次的后果……身形猛颤,不堪回首。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他彻底臣服在了风沁阳的脚下,不再不甘,不再怨怼,风沁阳让他做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去做,于是不被吩咐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华蓉城城主,喜欢玩闹偶而还有点孩子气,但被吩附去执行什么的时候,他就是冷血没人x_ing的畜生。
“不敢?”很是玩味儿的挑了挑眉,风沁阳松开板着风莫南下巴的手恣意的笑起来,“不敢就好,你们谁有反抗的心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交待的事情有没有完成,其实……”歪着头,潇洒的转起手中的佩饰,碧绿的莹光在烛火下荡起了一层层光圈,“我很期待你们的反抗呢,要知道每天的政事太少后|宫的女人们又来来去去都是那点子白痴手段,还是你们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玩y-in谋玩的好,惩罚起来也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