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光……我害怕
——我们经常在矛盾中挣扎，希望被分辨出来，又不希望被分辨出来；希望有人能了解我们，又不希望有人能了解。
躺在柔软的KING SIZE大床上，馨正在不断打滚撒娇。
没错，现在到了每晚喝牛n_ai的时间了，不过到最后……渐渐演变成了一个吻换一杯牛n_ai，再一个吻算是晚安吻。不是简简单单的唇碰额头，而是真真正正的唇舌深吻，唾液相交。
光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馨说：我都不嫌弃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于是光不再阻止，渐渐的享受着馨的柔软，逐渐的变成了期待，最后成为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自从两个人见过他们名义上的母亲后，光和馨会很自然的谈论起他们将来也许会发生的事情，比如继续参加什么宴会，再比如……明天。
“光，你说那个女人来做什么。”管家说是‘检查功课’？天知道他们两个多久没有老师授过课了，来检查什么？乘法口诀还是加减乘除……真是无趣的理由，让他作呕。
“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来做什么，不过馨……牛n_ai还剩一半，不要转移话题。”光好笑的看着偷偷把牛n_ai藏身后想要找机会倒花盆里的馨，吻也不管用了么，还真是……
‘那个女人’就是兄弟俩对他们母亲的称呼，可见两个人真的是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留下的印象就极差，所以对于未来的会面也不抱有太大幻想。
试问，一位正常的母亲真的会把儿子打扮成女孩模样去参加宴会，为自己设计的品牌做宣传吗？再问，一位正常的母亲会将自己的儿子们丢在一栋房子里，不管不问很多年，也不曾想着让二人出门么。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呢，他们兄弟两个第一次出常陆院府邸居然是参加那个露天宴会？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吐槽，馨非常想要爆粗口。
“光，我知道。”慢慢喝光剩下的牛n_ai，馨顽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炫耀道“怎么样，全喝没了吧，光，偶尔你也需要主动一点的。”总是他凑过去主动索吻，难道光还有学乖么。做事要主动才对，不然可是会吃亏的哦。
“馨……”光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凑近馨的小脑袋，小手轻挑起馨的下巴，印上唇瓣轻轻一吻。
看出了光想要借机离开的想法，馨快速搂住光的小脑袋，距离拉近。伸出舌头不断描绘着光嘴唇的轮廓，馨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纠缠，两个人的牙还没有长齐，吻起来更是顺利，不会有贝齿的阻拦和碰撞，让两个人真正的用舌起舞。
光啊光，这么多次还没有学乖么。明明享受得要命，却又总是死要面子的敷衍了事……明明非常期待，还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光，这样的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嘴角衔着银丝，两个小豆丁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同时跪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他们谁也不让谁，谁也不像认输，所以两个人开始互相争夺着对方口腔中的空气，直到他们同时觉得快要窒息……
“又没有分出胜负。”光皱着小脸，馨肺活量变大了，起初都是他赢的。
“哼，那当然，馨少爷常胜地位不倒。”馨自恋的甩了甩头发，轻舔嘴唇回味着光的气息和味道。
怎么办，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光。头靠在光的身上，馨淡淡的想着。
“馨？”察觉到窝在自己胸口的馨的异常，光小声询问着。双子可以互相感应到彼此的心情，光觉得馨现在有些反常。
怎么办光，我真的无法忍受你离开的日子……
怎么办光，虽然离那个‘樱兰的剧情’还有很早，可是我已经开始忐忑不安、胡思乱想了……
光啊光，你可不可以只做馨一个人的光呢？
你为我‘光’，我做你‘心’，可以么。
“馨，你到底怎么了？”见馨不语，光急了，小幅度的摇晃着馨的身体，不断低唤着“馨，馨，怎么了。”
“光……我害怕。”害怕你离开，害怕你不在乎馨了。害怕……馨低声抽泣，小小的身体卷缩在光的怀中，不断汲取着光的温暖。“光……光……你要是……”你要是将来敢喜欢上别人，他常陆院馨就去嵩山少林寺出家当和尚。
看破红尘、从此与素食相伴。
“什么馨，馨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馨呢喃的声音光听不清楚，他只是感觉到馨的心情非常复杂，馨是……在哭么，他惹馨哭了？“馨……”
馨不抬头，认光怎么样喊就是不抬头。脸用力埋在光的胸膛，馨咬牙吐槽。
哭你妹，他有毛好哭的！光这个呆头鹅！
“光是笨蛋！哼！”馨别扭的捂起小脸，倒头立刻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转身不再理光的问话。
臭小子，自己猜去吧。
“馨，到底怎么了！”光掀开被子，结果被馨紧紧拉住，两个人开始撕扯起来。“馨放手，到底怎么了，说话好不好。”
“YADA！”馨用被蒙住脸，死死拉住就是不理光。臭小子，什么也不知道，就他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自己的不安谁能了解，自己的内心的惶恐谁又能知道。
好吧，算他无理取闹了，但是他真的害怕，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亲密的人要是离开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生活……
樱兰的世界，常陆院馨……
“馨，别这样，你这样……叫我自己怎么办……”光松手，颓废的坐在大床上，淡淡的开口，双眼涣散，双手紧握成拳。“馨，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生活的家里，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家里，在这个只有他们兄弟互相依靠的家里……
如果馨不理他了，他要怎么办。
“光……”原来你……也在害怕我离开么。“光！”掀开被子，馨直接扑到了光的身上，光没有反应过来……由于力气过大，两个小身体抱成了一团在床上滚了几圈后才停下。
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馨，不要再这样闹了。”
“好。”
我们都不要闹了，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10章 母亲？母亲！
——我们一直以来都只重视对方，觉得别人怎么想都没所谓。
再次见到他们的母亲，可是情形却与上次完全的不同。是的，完全不同。
他们的母亲此刻正抱着俩人放声大哭，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散，嘴中不断念叨着‘对不起’，而没过多久，接着进来的是他们的祖母，同样眼里含泪的看着两人。
他们两个，茫然，接着是默默的承受着。
听着自己的母亲念叨着关于那个死去父亲的一切，还有她的自责，她的悔恨，她说自己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光’和‘馨’……
时不时，他们的祖母会c-h-a上一两句。
他们在聆听，他们没有什么反应。可是那个女人依旧抱在他们在哭，泪水混合着化妆品的气味，流淌在馨的衣服上，令馨有些厌恶的皱眉，却依旧没有推开身上的女人。
没有感动，没有任何想法……他们两个只是在听，仿佛就跟他们毫无关系一般，默默聆听着这一切，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没有任何言语。
当他们的母亲叙述完自己的事情和迟来的悔意后，期待的眨巴着眼睛，静静的望着光和馨，期待他们的反应，期待着他们的接受……
可是，馨和光茫然了，要他们接受什么？他们有选择的权利么，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承受，别人在赋予，他们只是被迫承受着的人，并没有权利去选择这一切，不是么。
他们同时歪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打量着自己的祖母，可是……她们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早先的时候她们去哪儿了，做什么？是否曾经想起过馨，忆起过光呢……
他们两个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五年，五年的时光，就算现在出现想要弥补又如何，他们的心早已被加上了一把非常非常牢固的锁，不会再对任何人开放的，就算你忏悔，就算你弥补，可是……
他们早已心灰意冷，学会承受寂寞，学会互相依靠了。
他们两人，怎么还会相信其他人的话呢，尽管这个‘其他人’是他们的母亲。
“说完了？”馨在女人的怀中露出一抹冷笑，这个女人，真是令人作呕。是突然需要继承人了呢，还是想要培养联姻对象呢，哼……目的太明显，装得太假。
“你是……嗯……小光么。”他们的母亲露出微笑，自己孩子终于愿意同她说话了么。
“对，我是光。”馨最近勾起诡异的笑容，看吧，连他们的母亲尚且如此，那么其他人又怎会让人有所期盼呢，哼。
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分不清楚，说不定，连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都不知道呢。
“我们已经听明白了，但是我们需要时间来接受，您……会给我们时间的吧？”馨装出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家母亲，面上的乖巧掩盖不住内心的嘲讽，光知道，馨此刻非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