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棋
在上辈子，作为汤姆。里德尔，Voldemort曾经在斯莱特林高布石队混过一阵子，甚至他还能隐约记得斯内普的母亲，那个战法凶狠人却老实木讷的普林斯小姐，他也忘记不了自己因为下得实在没有水准而被迫离开队伍。
而Voldemort同学知道自己的巫师棋水准恐怕要比高布石还要烂，因为上辈子上学的时候，巫师棋实在是太贵了，还要扮演受资助的好学生的他就算节衣缩食也买不起一套，他只是偶尔看到别人下过。
所以在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小TOM同学被比尔刷平了四次棋盘，脸上也被画了四条魔法涂鸦。
但是后来，比尔的眉毛却是越拧越紧了。
比尔知道自己的巫师棋水准还算不错，而在自己熏陶下，弟弟罗恩的水平也算是上乘，但这都至少经过了两年的刻苦练习，外加一点点值得暗自骄傲的天分。但是面前这个脸色白皙，身体有些瘦弱的少年竟然从零开始，只下了四盘就至少练出了他苦学几个月之后的水准。
第五盘结束，这次比尔耗时将近一个小时，虽然还是赢了，却感到有些疲惫。他潜意识里感觉到，面前这个少年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他下的这五盘，能够以让人吃惊的速度进步。比尔相信，如果连续四天都这么下上几盘，甚至不用四天，自己就不会是这个少年的对手了。下棋知人，这个少年在下棋时候绝对不为弃子而犹豫，没有罗恩至今都会犯的紧张错误，虽然暂时技不如人，却能隐隐看出来他坚定的信念。比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兴致勃勃想学巫师棋的少年，他会错认为是和一个深藏不露，有着惊人毅力并且长于杀伐决断的王者决斗，而且迟早是自己会败！
“汤姆，你真是个天才，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早起再杀几盘吧。”比尔看了看时钟，已经十一点。
正在打牌和闲聊的其他孩子们也停了手，给韦斯莱先生解读麻瓜杂志的哈利也揉了揉眼睛。
是该睡觉了。
一下子多了三个人，陋居虽然房间不少却也必须合理安排。
珀西的房间加了一张床，Voldemort同学的行李被搬了进去，除了他的猫。Grindelwald躺在客厅角落的一个堆得软软的小窝里十分惬意。珀西尽管对有人占用他的空间有些不满，却也不得不同意。其实Voldemort根本没兴趣打听他的什么秘密，他早就知道，不就是天天要给他的拉文克劳女友写情书么？
因为萨尔一直粘着主人的缘故，只有比尔肯让德拉科——斯莱特林殿下带着一条宠物蛇住在他的房间，不过让斯莱特林殿下满意的是，比尔用魔法改造了房间，在上方加了一个隔层，用梯子连接，这样上下互不干扰，空间又更好地被利用了起来。比尔对马尔福这个姓氏没有太多敌意，在他看来这个成绩优秀的德拉科是个有礼貌有风度的小绅士，对他放的那些有点吵的巫师流行歌曲都能包容，还不打扰他这次回来的工作——客户信息跨国互查。
哈利住到了久违的罗恩的房间，除了阁楼上的食尸鬼有时候乱蹦乱跳，其他的都还好。
尽管工作紧张，第二天早晨比尔还是说话算话地和Voldemort对杀了一盘巫师棋，这次比尔用上了自己十成的水准，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击败对手。
“该吃早饭了，我们走吧，说实在的，你太让我惊奇了。”比尔忍不住夸奖了Voldemort的进步。
Voldemort谦虚地回应了两声。
晚上，再次下了一盘后，比尔感觉自己真的是遇到了一个天才，虽然赢棋的还是他，但是再下一盘棋的胜负的可能就会是五五之数了。
看看时间已经不够再下那么一个多小时的一盘棋，比尔开始和这个汤姆。冈特聊起天来。
“……这么说你的巫师母亲没再多说别的？”
“她很快就死了。”Voldemort的眼神暗淡，这时的他是真的心痛了，为自己正值青春年华却失去活下去勇气的母亲。
“可能我这么说不是时候，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只要是纯血统的巫师，稍微有点财产的都会在古灵阁拥有一个金库。也许你的母亲也有一个。虽然她那时候看起来很困难。”比尔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可以帮你调查一下，就算里面没有钱财，你也可以以继承人的身份继续使用这个金库，古灵阁的开库费用是非常高的，一个最普通的金库都要八十加隆，不要浪费这些钱，你可以用金库装些需要保管的东西。”
“我继承过我母亲的金库。”Voldemort低下头喝了一口热可可：“我所在的孤儿院里的管理员有过巫师亲戚，他替我查到过金库。在伦敦古灵阁1200号。里面除了几本家族的旧书之外什么都没有。”
Voldemort同学说的是大实话，他十八岁的时候在祖宅找到了钥匙，继承了冈特家的1200号金库，这倒是一个很高保安系数的特别金库，但是里面处了一堆巫师家谱之类的东西之外什么都没有。哪怕后来他逐渐在魔法世界出名，得到了不少好处，也不过偶尔派手下往里面扔个一二百加隆，当成储钱罐玩。怕是直到现在金库里也没有能买得起半把火弩箭扫帚的钱——哈利告诉过那马上就会接受订单的极品扫帚大概价值一万一千加隆。怕是食死徒们知道他们的黑魔王金库里只有千把加隆也会笑死，这辈子从奇洛那里弄来的意外之财恐怕是他过手的最大一笔财产了。
比尔看到这个少年竟然有些笑意，他不知道原因，拍了拍小TOM的肩膀：“一切都会改变的，我感觉到你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聪明的少年之一，你有让我都感觉敬畏的潜力，只要努力下去就会为自己赢得足够的财富。你现在有什么目标了吗？”
目标？他问我这个？Voldemort同学没有想到比尔已经把自己视为一个天才，已经和自己这么小的学生讨论起人生目标来。
当然不能郑重其事地回答他，但是Voldemort自从回来之后，一段段地演戏，厌倦了欺骗之类的把戏，看看比尔，在后来的凤凰社里，他会是一个勇敢乐观的中坚吧？那么说说也无妨，反正迟早都要进行一些事，光靠现在的在校学生是不行的，而已经进过凤凰社的韦斯莱夫妇等长辈免不了有些成见。比尔现在还是一个刚刚步入工作的青年，他也乐于听别人的设想吧。
“其实我和哈利还有德拉科现在正想组织一个社团。一个特别的社团。你也知道，我们三个都是斯莱特林，而且身份都有点敏感，我是个受学院排挤的混血巫师，德拉科虽然家族力量不弱也因为反对血统偏见而不讨好，哈利是打败神秘人的人当然也是这样，偏偏我们三个又都是斯莱特林，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一向对斯莱特林也有偏见。我们三个现在只被罗恩和同样是葛莱芬多的赫敏理解并且当做朋友，其他情况下都是自己学院和其他学院两方都不讨好的。可是我们翻过许多资料，也查过霍格沃茨的校史，德拉科还把自己家的藏书都找出来自己研究过，原本霍格沃茨不是这样的，四个学院之间不应该是现在这种互相盲目较劲的状况，而且斯莱特林也不应该是抱着愚蠢血统偏见的讨厌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