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蛋是他最爱吃的,而虾仁是乔跃川最爱吃的,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连着两周的晚饭可不是白吃的。他能看出,乔跃川吃饭时夹虾仁的频率明显高过任何菜,而且他偶尔煲的汤中都会加虾仁。
阿姨点了点头跟房主聊到:“您现在开始做饭了?”
沈尧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回道:“不是我做,别人做,我就负责吃。”
“谈女朋友了?”
“没,不是。”
“害什么羞啊,男人啊还是得有个女人照顾,大老爷们的过的就是糙。”
沈尧狠狠的咬了口苹果,嚼的嘎嘎响。
怎么就必须有个女人照顾了?怎么大老爷们过的就是糙了?谁说男的就不会照顾人?都是屁话。
“我认为不在于男女,只要你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对他好。心意是一样的,就能做得一样。如果不喜欢,女的也未必照顾你。”沈尧信誓旦旦的回到。
阿姨有点不太懂沈尧的理论,她就笑了笑,用方言说了句还是不一样的,你找个姑娘就明白了。说完后大姐明显感到雇主有点不高兴,便没有在继续讨论下去。
十点一到,秘书敲了敲门,提醒了下乔跃川时间。
乔跃川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让秘书帮自己把没处理完的文件收拾好,自己起身走到休息室换上外套准备回家。
乔跃川从上周三开始不管事多事少都准时10点下班回家,工作多的时候就带回去做,工作少的时候就在办公室研究研究股票,反正雷打不动的10点下班。
起初事多的时候,秘书们就猜测乔总是有了女朋友,所以在多的事儿都要回家做,为了多跟女朋友多相处嘛。可事儿少的时候,他也那个时间回家,这就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了。
电梯偶遇后,连着的几天乔跃川不管何时下班都能在电梯里准时碰到沈尧,他本来心中就有些疑惑,但也并未在意,直到有天出门时碰到门卫大叔带着工人检修电梯,随便聊了两句才知道,那些巧遇是某个小傻子每天守电梯口等着的结果。
“乔先生,您隔壁住的那孩子您跟着熟吗?”
“怎么了?”
“他前些天说有东西丢了,非要看监控。后来我晚上巡夜的时候老看见他一个人站在电梯口,有时候还好,十点多就走了,有的时候愣是后半夜了还在那站着。要是您跟着熟就劝劝,这么个找法也不是办法啊,说不定东西早让人捡走了。”
乔跃川点了点头回到:“行,我之后跟他说说。”
知道这件事后,乔跃川计算了下时间和路程,每天10点从公司出发,沈尧在楼下等的时间最短。
乔跃川照例乘着电梯,可电梯并没有从一楼停,而是直达了19楼。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浓烟滚滚,要不是乔跃川稳,这会儿消防车估计都在来的路上了。
沈尧家门开着,不断有浓烟从屋里冒出,乔跃川快步向着他家走去,将公文包放在鞋架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脚都不知道该如何落地。
满地的水渍,椅子被撞的东倒西歪,厨房的灭火法滋滋滋的喷着水,灶台上的平底锅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是什么,飘散着的黑烟叫嚣着它不可忽略的存在感。沈尧拿着铲子和锅盖站在桌子上跳脚。白半袖和脸一样被胡的跟画了迷彩妆一样。一条鱼在桌子下面的浅水摊里来回扑腾。
“你这是干嘛呢?”乔跃川黑着脸踩着水想着沈尧的方向走去。
沈尧听见声丢下铲子和锅盖向看到救星般的跳到椅子上,因为地面上有水,在加上沈尧下来的不稳,椅子直接打滑。吱的一声,特别刺耳,椅子飞了过去,直接暴毙。地上躺着的人直接残废。
眼看着沈尧要摔下去,乔跃川挺步而上,但眼前的好歹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那重量哪是能随意估算的。
沈尧从乔跃川怀里起来,自己倒是一点都没磕着,但护着他的乔跃川闭着眼躺在哪儿一动不动,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滑下。
沈尧小心翼翼起来,看着眼前一脸痛苦表情的人,他吓着了,满心满眼的心疼担心,他急着有些慌张的问道:“喂,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哪里疼啊。你说话啊?别吓我。”
乔跃川忍着疼,咬着牙说道:“我没事。”
“那,那我先扶你起来。”话音刚落,一颗泪珠不争气的从他眼眶里掉了出来。
乔跃川顺着他的力道,扶着腰缓缓坐了起来,帮他把眼泪擦掉,关心的柔声问道:“摔到哪了吗?”
沈尧一把抱住他,搂着紧紧的,头抵在他的脖子处摇了摇头。
乔跃川不敢动作太大,他扶着沈尧的腰推了两下:“没摔到哭什么啊!别抱着了。”
沈尧紧了紧胳膊,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连着说了两个我不。他把头埋得低低的,嘴唇擦着乔跃川脖颈处的皮肤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的问道:“你疼吗?”
乔跃川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带着些安慰说道:“疼啊,所以你快点放开我,叫个救护车。我需要及时送医治疗。”
沈尧打了电话,等救护车的时候,沈尧坐在乔跃川身后,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拿着一个靠垫放在他腰的位置托着。
“你要是疼的话,要不,要不咬咬我?”
乔跃川听着抬手抓着沈尧的胳膊做出一副要咬他的样子。而对方乖乖的任他为所欲为。他本来还想着沈尧多少也会挣扎下,没想到对方动都不动。他牵起嘴角笑了下,放开沈尧的胳膊,将双臂自然垂放到腿两侧。
“不怕啊,动都不动。”
“动的话扯到你,你会疼。”虽然情绪稳定下来,但听上去还是软软的带着些害怕的味道。
“没事,没那么虚。你呀,以后小心点,多大的人了。”
刚才的胆战心惊仿佛还在眼前,受伤的人靠在自己腿上还在风轻云淡的教训着人。沈尧心里又酸又暖。
不是说不喜欢吗?那干嘛对我这么好?干嘛还老这样招惹我?
他抬手顺着他的脸颊帮他擦了擦汗,手眼不舍的在他脸颊上多停了会儿。乔跃川的脸摸起来棱角分明,心跳的速速突突加快,沈尧弯下腰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哪有那么多的缘分,跟多的是喜欢你的人,为了与你相遇有意制造的邂逅。
只要你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对他好。心意是一样的,就能做得一样。——很喜欢这句话了,有木有?
☆、猜测
沈尧站在急诊室外面时脑子还一跳一跳的,他微微咬着下唇,手指来回在嘴唇上摩挲。虽然当时晕晕的,但想想那时候的感觉,沈尧还是觉得自己就跟跑到蜜罐滚了圈似。
医生简单的讲了下情况,伤的不重,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让摔断的骨头重新长好。由于时间太晚了,不方便来回折腾,沈尧就让医院安排了个临时床位。
凌晨的急症室没有白天的繁忙,但偶尔还会有些急症病人来。沈尧交完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乔跃川的病床前,却没想到被吻的男人早就安然入睡,他白在外面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他将隔帘拉好,把自己和乔跃川困在一方天地里。沈尧低头闻了闻自己一身的难以名状的怪味有些嗤之以鼻,在看着病床上眉头微皱的男人,他抬了抬小椅子,往前坐了坐,朝着乔跃川靠得很近。
他的下巴上有些青涩的胡渣,摸起来有点硬硬的,沈尧用食指轻轻按在他皱着的眉头中间,缓缓向两侧抚了抚,直到对方眉头舒展。
折腾了大半宿的,现在放松下来,沈尧感觉四肢酸软,眼皮沉重,他伸了个懒腰,凑到乔跃川脸庞想要在亲亲他,但终归是没敢。
他的胆子其实也就那么一点点,就是某个劲儿上来虎天虎地的,过了那个劲儿怂的连三岁小孩都怕。
亲不了就算了,大色胆没有,小色胆还是可以在的。
他凑到乔跃川脖子处嗅了嗅,虽然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被熏陶过,但他身上的味道却和自己不同,沈尧只觉得他满身的香蕉n_ai昔味,自己最喜欢的那个。
他心里想着,你怎么这么香啊。凑到乔跃川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乔跃川,晚安。”然后硬是握着人家的手枕在自己脸下安静的睡了过去。
乔跃川半瘫期间一直是沈少爷在照顾他,沈尧家里一片凌乱,请去收拾的保洁从开始到结束始终怀着沉重的心情摇着头。
学校论文已经交了,沈尧也没什么要紧事忙,他的日常任务就是照顾好他的人。可是乔跃川很忙,俨然一副矜矜业业的老总模样,即便半身瘫痪仍然坚守岗位,沈尧每次看他拿着电脑开视频会议都忍不住挖苦他是万恶的资本家。
乔跃川关了电脑,从沈尧手里接过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你下午有事吗?”
“有啊,我要回趟家。昨天让家里阿姨熬了骨头汤,刚打电话来说让我回去拿。”沈尧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回答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剩下话愣生生被沈尧塞给他的苹果堵在了嘴里。
沈尧嫌弃的摆弄着苹果皮:“这东西太不好用了,削完苹果都没了。”
“你还知道啊!”乔跃川咬了一口说道:“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去公司取几个文件,还是联系之前那人让她给你送就行。”
沈尧愤愤的起身瞪了床上的人一眼:“你还能不能给社会主义留点财富了!”
累死你,看死你,赚死你。
沈尧狠狠的跺着地板气呼呼的回家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