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我不是调查你们，我只是调查顾司南，而你，只是过程中不小心发现的……”
凌贤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去定义他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时候的心情，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徐渭看着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凌晗的那种熟悉感了，血缘之间的羁绊，其实远比我们想的要更深刻一些。
第30章 齐心协力
“是这样吗？”
徐渭对着自己的老板和老爸还能说得上尊敬，但对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自称是顾司南父亲的人就完全是放肆了。
顾司南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后来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同样是儿子，对比凌晗，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对方甚至还没相认就找人调查他，这口气，徐渭咽不下。
“凌先生，生而不养，不如鸟兽，你这么敢说自己是顾司南的父亲呢？我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一个人在福利院长大，当初他没有你们，现在他也不需要。”
凌贤没想到徐渭讲话会这么咄咄逼人。他不知道，现在龇着牙句句喷着毒液的徐渭，有多心疼顾司南，就有多厌恶他。
“你真得要这么固执？”
“不是我固执，是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放手。”
“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您心里肯定比我清楚，你去找顾司南的成功率会更低，所以才会坐在这里，要求我放弃。”
徐渭的不笑的时候也是很没有攻击力的，但此刻，他的眼神里透着森冷的气息。
“你不愿意让我和顾司南在一起，怕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吧。这种私心里，有几分真的出于父子情谊呢？”
“徐渭，你不要得寸进尺。”
凌贤没想到徐渭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势，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凌晗跟他比起来，就真的还像是个孩子。
“凌先生，是您自己来这里找痛快的。”
他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看着在坐的三人，他们是长辈，是前辈，甚至是至亲之人，但徐渭此刻，心里只有顾司南一个人。
“徐渭，你不要冲动，公司也不是一定要你怎么样，只是我们可以寻求一下最好的解决方法。”大老板出来缓和气氛，他说，“如果能找到照片的来源，或许可以……”
“没用的。”徐渭说，“我知道是谁做的，她就是不死不休，没法解决。”
徐渭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了凌晗的电话。
“徐渭，我爸是不是去找你了？”
“嗯。”
“他没怎么样你吧？”
凌晗的父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胳膊肘往外拐，估计要气的吐血。
“没有。我爸也在，你爸总不能当着我爸的面把我怎么样。”
徐渭很想问凌晗，知不知道顾司南是自己的兄弟，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如果不知道的话，也好，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可以带来喜悦的事情。
“你没事吗？”凌晗不知道为什么徐渭可以这么淡定的讲这些事情，好像既不生气也不害怕。
“没事。”
“你上网了吗？”
“没有。”
“网上的爆料越来越多了，顾司南之前的黑料都被挖出来了。”
“什么黑料？”
“你自己去看吧。”
凌晗似乎不放心，“徐渭，网上的东西三分真七分假，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
徐渭挂了电话就登上了自己的号，他原本就有很多的黑粉，再加上顾司南的粉丝维护自己的偶像，自己的每一条状态下面都撕的异常惨烈。他去看顾司南的状态，到是比他好一点，但热搜上挂着的#顾司南私生子#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打电话给顾司南。
“顾司南，我这边结束了。”
顾司南听着徐渭的语气不太对，想他估计受了气，电话里还在安慰他。
“顾司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父母来找你，你会高兴吗？”
顾司南沉默了一会儿，徐渭的一颗心揪了起来。
“徐渭，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刚才，凌晗的爸爸来公司了，他说，你是他儿子。”徐渭从来没有觉得讲一件事情这么的耗费心力。
“我知道。”顾司南说，“就在刚才，我接到了凌贤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顾司南连名带姓的称呼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
“徐渭，你做的没错，以前他们给不了我家庭的需要，那么现在，我也不需要他们。”
徐渭长嘘一口气，他之前那样怼凌贤，其实纯粹出于自己内心的不忿，但他不知道顾司南究竟是怎么想的，一个长时间确实家庭关怀的人，徐渭没把握对方会做出什么选择。
还好，还好。
“徐渭，你也应该对我多一点信任。”
顾司南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他只要想到徐渭为了他当着三个长辈开怼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别无所求了。
第31章 齐心协力
顾司南跟剧组请了三天的假，他准备回国和徐渭一起处理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陪着徐渭。
顾司南没想到，自己的身世会被挖出来，甚至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找上门。
“那你怎么回他的？”
徐渭有些好奇，顾司南不是那种会破口大骂的人，但遇到这种事，总觉得不大骂一点都不过瘾。
“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死心，然后挂了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哈哈哈哈……”徐渭笑死了，他对顾司南说，“我刚才还替你骂了他一顿。”
“你是不是该谢谢我替你出气？”
“是，谢谢你。”
顾司南突然认真的对徐渭说谢谢，倒叫徐渭有些不在了，他嘿嘿了两声，好像顾司南就站在自己面前似得，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了。
“回家吗？”
“回，我等我爸走了就回来。”
徐渭还是不太放心徐南天，他心脏不太好，徐渭真怕自己把他气死了。
徐南天，凌贤是一起走出来的，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竟不知道谁更生气一些。凌贤的车先过来，他看了徐南天一眼，没说话。徐南天等凌贤走了才出声。
“别躲了，出来吧。”
徐渭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也不觉得尴尬。
“徐渭，你真的不跟他断？”
因为在外面，徐南天压着声音问徐渭，徐渭知道自己的老爸现在是压着火气。
“爸，你还记得你当初让我学乐器吗？”
“我现在问你能不能跟顾司南断了，你别给我扯别的。”
“爸，我的前二十年大多数的选择都是你给我选得，学什么乐器，读哪所学校，包括进入娱乐圈，我一直想摆脱这种被你的的存在包围着的状态。”
“我承认，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能在娱乐圈顺风顺水到现在，也是承了您的情面。可是爸，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你之前那样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喜欢男人？谁教你的？”
徐渭笑了，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
“天生的，没办法。”
“我想要自己选择生活，我不想自己一直活在你们的荫庇下……”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冥顽不灵。”
徐渭退开一步，朝徐天南鞠了一躬。
“爸，我不会跟顾司南断的。”
“对不起。”
说完，他转身就走，鼻子酸酸的，眼睛发胀，他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关让自己平静的消失在徐南天的视野里。
徐南天又气又难过，几乎要站不住。
徐渭十几岁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徐渭带大，当爹又当妈，如今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却偏偏选择了这样艰难的一条道路，他怎么能放心？
徐渭问的每一句话都叩在徐南天的心上，“戚芳，我对不起你啊……”
……
“凌总，顾先生把电话挂了。”
助理第一时间给凌贤汇报情况，凌贤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相当重视，他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他没说什么？”
凌贤问。常年身居高位让他不怒自威，尤其是现在，他心情非常差的状态下，助理被他问的都不敢说话。
“顾先生说……他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顾先生说，他的父母早就过世了。”说完，助理一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