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的时候小彭总点了一大堆,远远超出了公司的招待标准,代理商看得目瞪口呆。他还特意隔墙越篱笆地略过老金,问李月白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李月白受宠若惊的同时感觉有点大事不好,谨慎地摇了摇头。
席间小彭总略有点心不在焉地应酬着老金和鑫鑫这边的销售,不时朝李月白瞟两眼,他不说话的时候,他们家代理商就接过话头继续山南海北地胡侃,老金嘴巴本来就好使,应付他们游刃有余,宾主尽欢。李月白和他们售后主管一晚上都默默倾听不发言,只有偶尔被问到技术方面的问题时回答一下。
本来李月白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去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压根不是。
他从卫生间出来,虽然喝得不多,但还是有点头晕,站在洗手池前低着头朝脸上泼冷水,小彭总不知何时进来的,从后面贴了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李月白从镜子里看见是小彭总,转过身,用尽全力抽了他一巴掌。
小彭总被抽得有点愣神,盯着李月白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么爷们啊。”
卧槽,这货别不是个抖m吧,李月白拿起眼镜,快速向外走去。
小彭总愣神的时候其实李月白有点心慌,他怕自己这一巴掌不光把老金往后的生意打黄了,烧得电脑板恐怕还要狠狠地宰他们一笔。看见小彭总笑起来,语气还很好,他又有点犯恶心起来,太他妈的猥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废柴,而且这文里配角很多,名字起不过来就懒得起了,有些就用职务代替人名吧,大家记着点谁是谁就行了,mua~~~
第8章 扣子
李月白搓着发烧的手掌回到包间,坐下来好大会没回过神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虽然是gay,但是gay的并不明显,上学的时候他还稍微注意过形象,这几年工作后,一直待在被群山环绕的工厂里,他早活成个糙大汉了,何况今天出来穿得也特别直男,这个小彭总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者他就是只看脸?
对面的代理商举起杯子,“李工,到你了。”
李月白回过神,端酒杯的时候手心里还在发烧,整个手掌心红彤彤的。
小彭总脸上印着李月白的五个指头印,没好意思再回来,只跟代理商打个电话,说临时有事,走了,小彭总在公司的形象本来就是不务正业型的,所以他中途溜号,代理商也没当回事,继续大着舌头跟老金吹牛逼。
九点钟的时候,饭局终于结束了,老金拉着他们说要去别处续摊,算是回请代理商,别说李月白对这种事根本不感兴趣,何况之前还发生了小彭总的事,他没一点去应酬的心情,期期艾艾地跟老金开口,“金总,我想去看一下同学。”
老金想了想,“行,你去吧,别耽误明天的工作。”
代理商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李工有事啊?”
销售主管在旁边替他宣传说:“去看女朋友。”
代理商笑得一脸□□,“应该的应该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嘛。”
众人在酒店门口分开,李月白回酒店取了葡萄,去往附近的地铁站。
挤上了地铁,李月白才抽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之前问岑森是你家吗?
岑森回复说:“是。”
他后来一直在忙,不方便回信息,主要是岑森的签名跟头像太明显了,他怕老金他们看见。
岑森隔了一会又问他:“你能找到吗?要不我去接你?”
后来他一直没回,那边也就没发别的了。
李月白回复道:“在地铁上了,不好意思啊,之前一直在忙。”
岑森秒回,“没事。”
岑森傍晚的时候从他父母家回来,左等右等对方也不回复,他才想到人家肯定是因为工作过来的,估计晚上还有应酬,真是色令智昏啊!他该在父母家蹭完饭再回来。现在还得自己解决晚餐,不过早回来也好,可以把家里收拾一下。
岑森先收拾了家,又去小区外面的餐厅吃了饭,回来洗了澡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终于等到了李月白的消息,结果还在地铁上,不过好在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又发过去问李月白到哪里了,李月白报了一个站名,岑森估算了一下时间,提前走去小区门口等,远远地看见李月白一手拎着一箱东西走来,他快步迎了上去。
“什么东西?”
“B市特产,葡萄。”李月白把箱子递给他,甩着手腕,一箱十斤,从地铁出来一直提着,他手脖子都酸了。
“人r_ou_带过来的?”
“可不咋地。”李月白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个生号,接起来,“喂,你好。”
小彭总笑吟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李工啊,听说你晚上没去唱歌啊。”
这么快就要到了自己的电话,李月白略觉无语,他不好跟小彭总闹太僵,毕竟老金还要求着人家,他又得仰老金的鼻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是的,过来看一个朋友,彭总有事吗?”
小彭总:“其实我晚上就是想试一下你的人品,没别的意思。”
卧槽,干的龌蹉事儿他还可以这样圆回来!李月白无言以对。
小彭总:“如果有冒犯,李工别往心里去啊。”
李月白就是往心里去又能咋地,他深呼吸了一下,“嗯,彭总客气了。”
小彭总:“那行,不打扰你跟朋友叙旧了,回见啊。”
李月白:“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李月白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他一直跟在岑森身后走,这时已经到了岑森家门口。
岑森家在一楼,李月白站在门口问:“要换鞋吗?”
岑森:“不用,进来吧。”
房子不大,两居室,收拾得很整洁,色调主要是土黄白灰几个色,不冷淡也不喳呼,屋子里养了很多绿植,凉意浓浓。
李月白还没从那个电话里回过劲来,“这些当总的脸皮就是厚,看来不把脸皮磨厚点没前途啊。”他看见岑森在看着他,才想起来他这一句话又伤着了个总,在鑫鑫制造的时候大家伙都叫他岑总,“我没说你。”
岑森倒了杯水给他:“怎么了?”
李月白回想起晚上的事就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晚上跟他们一起吃饭,那家经销商的儿子特别猥琐。”
岑森看李月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表情,忍不住调笑道:“对你干什么了?”
李月白:“也没干什么,我去卫生间,他跟着过来了,从后面贴上来说你知道你这张脸有多诱人吗,卧槽,真他妈下流。刚才又跟我说是试探我的人品,试他妈呀,老子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反正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脸皮真是厚的可以。”
岑森挑眉道:“他也没说错什么。”
李月白抓起旁边一个靠枕就扔了过去,恶狠狠道:“你也笑我是吗?”
岑森扬手接住,笑着问:“那他说完然后呢?”
李月白:“然什么后呀,我甩了他一巴掌,不知道会不会给老金惹麻烦。”
岑森道:“打得好。”
李月白有些烦躁地端起水喝了一气,“算了不说那孙子了,咱赶紧的吧。”
岑森喉头滚动了一下,“你晚上还要回去?”
李月白点头:“嗯。”
岑森指了指卫生间,“先洗澡。”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浴巾递给他。
李月白一把抓过,去玄关处换了一双拖鞋,踢踢拉拉地擦着地板进去了。
十几分钟后李月白裹着浴巾出来,见岑森还在沙发上坐着,他晃悠过来,“在沙发上搞?”
屋子里的灯都关了,窗帘也拉上了,只有沙发旁边一盏灯还开着,古话说灯下看美人,有了灯光的加持,岑总更加美轮美奂,特别妖孽地冲李月白招手示意他过来,“给你买的衬衫怎么不穿?”
李月白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别提了,刘兴兴说他爸也有几件跟这差不多的条纹衬衫,那小子不识货,其实穿上还挺好看的。就是吧,我说你买那么多干嘛呀,你也知道我干什么的,平时我真穿不着,不行我再寄回来你自个穿吧。”
岑森伸手搭在李月白的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声音黯哑得不行,“因为我总是幻想着能有十二个你这样的站在我面前等我Cao。”
李月白笑得差点从沙发上跌下去,“你他妈贪心不足啊,那么多你不得累死啊。”
岑森一把拉住了他,就势把人摁在沙发上,手从浴巾下面探了进去,眉目蕴情地笑道:“累死也高兴。”
李月白被他摸到了某处,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能别这么猴急吗?”
岑森解了皮带,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身上的衬衫,“帮我脱了。”
李月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脸还真大。”不过还是动手开始解扣子。
岑森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抬起手从领口往下解,他的手很好看,解扣子的动作更具有魅惑x_ing。
李月白看着他解扣子,有点石更了,真他妈是个妖孽,脱个衣服都不忘勾人,同样都这么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咋就不下流呢。
完了之后,李月白去卫生间冲澡,岑森去厨房给他煮面,“家里只有挂面,你不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