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番外 作者:歌于拂晓【完结】(68)

2019-06-20  作者|标签:歌于拂晓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这样……我看他没什么胃口,难道是菜不合口味?”啼莺有些懊恼地说,“我该提前问问的。”他想着做的都是阑州的菜,这里的几人,要么阑州出生,要么在这里长期生活,应该都喜欢才是。

  “不会,可能是有什么心事吧。”冷予瑾安抚了他一句,转头给黑鸦递了个眼神,让他注意下幽谷昭。

  黑鸦是知道幽谷昭在想什么的,不过他自己更没立场去劝,便想着让他过了这个劲就好了。现在都被人注意到了,甚至还来提醒自己,黑鸦也不能装作没看见,便转头与幽谷昭说:“林七担心你了。”

  幽谷昭抬眼看向啼莺,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的确是疑惑且担心的样子。他心中一酸,忍了忍才没让自己将实话说出来。他胡乱找了个借口c-h-a入到孟声的叙述中说:“唉,这几日的研制总是出错,可愁死我了。”

  孟声何等聪明,立刻接了话茬,详细问起了研制的事情。两人一问一答,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啼莺和冷予瑾听着,也都信了幽谷昭是沉迷研制□□才失了神。不过他们无意于制毒之事,听了两耳朵后就自己凑在一起小声聊天了。

  这一顿年夜饭,在还算热闹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之后在啼莺的提议下,六人一起在正殿的屋檐下挂上了灯笼,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交待一下各种各样的事。骨科也很好吃,吧唧吧唧,虽然孟声和孟司只是柏拉图式的那种。

  我周二坐一天飞机,又转高铁,到家应该11点半了,不知道中途有没有机会联网更新,没有的话就到家之后再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捉虫)

  过了年,冬去春来,之后的日子过得平常安稳。

  今年开始,啼莺就在冷予瑾的指导下为外院的幽谷居民看病诊治。他本来就有些天赋,又有冷予瑾这个好师父,他的进步很快。如今让他看个寻常疾病已经不成问题了,距离能够独当一面还需要时间积累经验,见识更多不寻常的疾病。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几个月,入了夏,到了五月。

  这日啼莺没在炼阁看见幽谷昭,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去年今日,他在花园撞见幽谷昭醉酒“落水”,闹出了许多事。后来更是知道,这个今日诞辰的凤岐白,与幽谷昭和自己生父左惊鸿有复杂的纠葛。凤岐白的死,导致了后面一连串的事,包括啼莺自己的身世,都是算不清的糊涂账。

  啼莺已经放下过去,很是珍惜如今能与冷予瑾结为师徒与夫夫的机缘,所以对幽谷昭让自己与亲生父母分离之事不想去计较,再平添烦恼。后面相处得多了,幽谷昭对他多有关照,他也察觉了对方想要补偿自己的意思,心里最后的一点埋怨也就散了。

  今日再想起去年发生的事,啼莺有些放心不下,下午得了空,便去花园找幽谷昭。他到的时候,幽谷昭正坐在池边喝酒,地下已经倒着一个空了的酒坛。虽然比去年喝得克制了,但幽谷昭仍是醉了。

  幽谷昭抬头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啼莺,脸上醉红一片,眯着眼睛看了他许久,才咧嘴笑了,招呼道:“思白,过来坐。”

  啼莺蹲下身想去拿走他手里喝了一半的酒坛,但是幽谷昭却用手护着酒坛,死死抱在怀里,同时瞪着啼莺说:“你要干什么!”

  啼莺也不去硬抢了,坐在他身边,和他说话:“幽谷门主,你为何每年此时都要来买醉呢?过去的事,放下不好吗?”

  啼莺想不通,既然幽谷昭没有下毒害死凤岐白,又无辜受左惊鸿一剑,他不仅每年祭日为凤岐白祭奠,还在诞辰买醉,反而像是痴情于凤岐白了。可他如今和黑鸦在一起,啼莺看得出他对黑鸦的依恋与独占,不可能是对凤岐白有情才是。

  幽谷昭听了他的问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说:“我总觉得是我无意间害死了他,又怎么敢放下。”

  “怎么回事?”

  “我是没有给他下毒……那天,不过又是一次无聊的恶作剧。”幽谷昭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八月中旬,风和日丽,凤岐白约了左惊鸿去郊外散心,他听说后便擅自去了他们约定的地点。凤岐白早到了,坐在凉亭里喝茶,左惊鸿不见人影。幽谷昭便起了胡闹的心思,在手里偷藏了一些他才研制出的令人发痒的小玩意儿,也走到凉亭里坐下。

  幽谷昭那时虽然已经不再敌视凤岐白,但却时不时胡闹或恶作剧一番,或许是凤岐白温和以对的态度让他很想引起这人注意,看看君子如玉的他何时才会乱了阵脚。

  凤岐白和善地跟他打招呼,还给他倒了一杯茶。幽谷昭喝了,然后借口也要斟茶回敬,将手里藏的粉末放进了凤岐白的杯子里。凤岐白接过茶杯就喝了,一点也不犹豫。幽谷昭得意于自己手法利落没让他发现,正想开口告诉凤岐白他中招了,却发现凤岐白突然脸色发白,捂住了胸口闷哼了出声。

  幽谷昭被吓傻了,他第一反应甚至是凤岐白发现了他动的手脚,所以故意作出这幅样子来吓他。可是紧接着,凤岐白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此间连一句话也没有。幽谷昭扑过去,颤着手去探凤岐白的鼻息,已是没了呼吸。他正想继续去探脉搏,就听见左惊鸿怒喝之声,然后被一脚踢开。

  “再后来,你也知道了。”幽谷昭摸上自己胸口旧伤之处,呢喃道,“凤大哥那时,是不是比我更痛呢?至少我还活下来了,他却……”

  他知道自己用的那个小玩意儿里的配料都无害,可后来怎么想,都觉得凤岐白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或许凤岐白来自异域体质特殊,又或是有心疾之类的病,受不了其中的某些配料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凤岐白来索命,他愿意偿命,但左惊鸿却没这个资格。

  “我对不起凤大哥。”幽谷昭说罢,此时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看着啼莺,又说,“我也对不起你,思白。”

  啼莺听了他的叙述,正在想着究竟是巧合还是因果,又听见他对自己道歉,便答道:“凤前辈的事,我不好说,事情过去那么久,也无法求证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再自责也无益。但是我的事,你不要再惦记了,我自己都不怪你,你就放下吧。”

  幽谷昭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说:“你越这么老好人,我就越觉得自己讨厌。难道你就一直瞒着,不去寻亲生父母吗?”

  啼莺摇了摇头,说:“我也是为了自己好。师父重视我,若是知道了此事,肯定要来找你麻烦。可黑鸦也十分重视你,肯定要出面拦下。他是师父的恩人,那时师父该如何自处?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至少等师父完成诺言,我们出了谷再说。”

  幽谷昭反常地眼神闪躲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坛,嘀咕道:“你就知道黑鸦重视我了……”

  “你说什么?”啼莺没有听清。

  幽谷昭又抬起头来,对着啼莺笑了笑,说:“谢谢你来陪我。自从你进了谷,发生了许多好事,我觉得我的病都好了许多。”

  “你怎么又病了?”啼莺不解地问,接着说,“我给你看看。”说着,他伸出手要去搭幽谷昭的脉。

  幽谷昭避开了他的手,反而揉了揉啼莺的头发,感叹道:“思白,你怕是个傻福星转世哦。”他哪里是真的生病,他说的是自己的心病。

  啼莺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还没想好怎么回话,便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了起来。他慌慌张张地站稳了,才发现自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师父?”啼莺喊着,抬头去看冷予瑾的脸,发现对方面色y-in沉,直盯着幽谷昭看。

  “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冷予瑾凶了幽谷昭一句,又低头看啼莺,脸色虽然没变,但语气倒是放缓了,他主动解释道,“我听炼阁的人说你提前走了,就来找你了。”

  啼莺嘿嘿笑了一声,回道:“让师父担心了,是我不好。我没事的,就是来看看幽谷门主。”

  他有什么好看的。冷予瑾心里哼了一声,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便暂时放过了这一点。他问啼莺:“为什么他要叫你思白?”

  啼莺脸上还未褪下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冷予瑾竟然听到了。“这……”他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跟他说了吧。”幽谷昭叹口气,或许是酒的作用,此时他不想再压着心中的愧疚了,便对冷予瑾说,“冷小子,林七本该叫左思白,是峒州左家的长子,左慕白的亲哥哥。”

  “幽谷门主?!”啼莺惊道。此时此地只有他们三人,若冷予瑾发怒动手,他不会武可拦不住,而幽谷昭心疾才好又醉了酒,怎么抵挡得住。

  冷予瑾果然紧皱起了眉头,一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剑柄上,向幽谷昭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幽谷昭的话头才开,就被远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是我!”黑鸦高声道,从远处的树林中现了身。

  啼莺知道他一定是来接幽谷昭的,只是不知道他在树林里等了多久。他一现身,花园中的三人都诧异地看了过去。

  黑鸦走近了,对着冷予瑾说:“当年左惊鸿得了第二子,我见不得他过得顺心,便去偷了他的长子思白,也就是林七,将他放在了林家夫妇的门前。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想为林七复仇,便冲着我来。”

  幽谷昭看着黑鸦,面色更惊讶了,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授意黑鸦去做的这件事,也是如此跟啼莺说的。而啼莺也听糊涂了,到底是谁偷走了幼时的自己?还是说,这是黑鸦为了护住幽谷昭才故意说的谎?不,他可是不想以恩要挟的人,不会故意让冷予瑾陷入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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