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番外 作者:歌于拂晓【完结】(92)

2019-06-20  作者|标签:歌于拂晓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左慕白听了,诧异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要出柜了。90章之前肯定能完结!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什么事?”左夫人问道。

  啼莺答道:“我已有意中人。而且我与他已经拜了天地、饮了合卺酒。”

  左夫人听了,笑道:“这是好事呀。不知是哪家女子?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回家,也好让我和你爹见见。”

  左慕白在一旁听得糊涂。他没有想到啼莺所说的就是冷予瑾,又不敢在此时c-h-a话,只压着疑惑默默听着。

  “你见过的。”啼莺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我的意中人,就是冷予瑾。”他难得将冷予瑾的名字说出口,这三个字的发音略有些奇怪。

  左夫人原本坐在椅子上,此时也腾地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地说:“那可是你师父啊!”

  左慕白倒是早有心理准备,此时竟然还有空在心里想,母亲为何只在意师徒关系,却没有提冷予瑾与啼莺同为男x_ing。

  而左夫人的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荒唐!”

  啼莺心头一跳,转头看去,竟是左惊鸿站在门口。他的双眉紧皱,目光威严,此时直直地看着啼莺。啼莺迎着父亲的视线,忽然觉得身上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不由得偏过头去。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刚刚从小倌馆里出来,任何人的视线都让他觉得沉重。

  左慕白见状,连忙迎上去,帮啼莺挡住了视线。他陪着笑问左惊鸿:“爹,你怎么来了?”

  左惊鸿也没想到今日会听见这样重磅的消息。今日听说俩兄弟在这里试衣,他在府上散步锻炼时就顺路过来看看。刚才在门外,他隐约听见啼莺说他有意中人,便停了一会儿,想等他与左夫人说完了知心话再进去,谁知道后续会是这样。

  他看着左慕白,说:“你也别替他挡着了,今日我们就将话都说开。”说罢,他关上门,走到左夫人身边的椅子旁坐下,开口道:“都坐下。”

  左夫人愣愣地坐了下去,无措地看着不吱声的啼莺。左慕白走过去,推了推啼莺的肩,与他在父母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啼莺坐下了,却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膝盖看。

  左惊鸿看着啼莺,想到他回家之前在外吃的苦,心里还是软了些,再开口语气也变得亲和了许多:“你从小就与我们离散,我们也没法教导你。你还这么年轻,难免犯些错……”

  啼莺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向左惊鸿,反驳道:“爹,我没错。”

  左惊鸿皱眉,严厉地说:“你与他既是同x_ing,又是师徒,却有不伦之情,这就是大错!”说罢,他又为啼莺开脱,“你到底年轻,又没有人教导,可能是不懂这些。可是神医不该不懂,他怎么能带你走上歧路呢?”

  啼莺心里忽然很失望,他看着左惊鸿,想起了许多事情。他与冷予瑾的相遇和相爱,他从幽谷昭和黑鸦那里听来的与左惊鸿有关的当年之事,还有出席了他与冷予瑾婚礼的白衣剑仙。为什么白衣剑仙能将冷家的玉佩交给他,而左惊鸿却在责怪冷予瑾带他走了歧路?

  左惊鸿看啼莺只望着自己不说话,脸上表情略有些哀伤,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他接着说:“思白,你现在也回家了,爹娘会替你做主。神医的确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们也不会因此就让他对你胡来。”

  左慕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刚想出口拦一拦,就听得身旁的啼莺先开口了:“爹,你错怪师父了。”啼莺说着,笑了笑,“师父痴心医术,原本是不懂得情爱之事的。是我先动的心,是我胡来,是我……不知礼义廉耻。”

  “你!”左惊鸿怒道,“你不要执迷不悟!”

  啼莺觉得自己应该惶恐不安的,可是他现在心里冷静得很。他看着左惊鸿生气的样子,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之前他总在担心会有这么一天,等到这一天真的到了,他才明白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或许是因为他内心坚定,所以亲情无法绑架他的心。

  于是他问左惊鸿:“如果我要执迷不悟呢?”

  左惊鸿隐约察觉到了啼莺所想,突然一阵无力涌上心头。他闭了闭眼,然后沉声说:“若你执意不与他分开,那么这场家宴你就不用出席了,左家……留不住你。”

  “爹!”左慕白惊道,“哥哥他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左夫人突然痛哭出声。屋里三个男人见到她哭,无论之前什么情绪,现在都慌了起来。左惊鸿就在她旁边,刚伸手要去安抚她,却被左夫人猛地将手打开。

  “左惊鸿!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赶他走!”左夫人边哭边骂,拿起手边的新衣服就去抽打左惊鸿,“你还怪他?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自己血统有问题……”

  左惊鸿见她情绪激动,险些就要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将过去的事翻出来说了,连忙强硬地搂住她,任她捶打自己,柔声解释道:“不是我要赶他走!左家宗族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你也知道。若思白执意不肯与神医分开,那他不当左家人,会过得更好些。”

  左夫人听了左惊鸿的解释,也不再打他了,只低声念了句:“我可怜的孩子……”就埋头抽泣不止。

  左惊鸿轻拍着左夫人的背安抚着,侧头给了左慕白一个眼神。左慕白立即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拉着啼莺往外走。两人出了门,去了另一个空置的房间,关上门来说话。

  “爹他……”左慕白看着啼莺,才开口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接着说,“最开始是说得重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左家传承这么多年,规矩约束不少,还有宗族里的人看不惯我们主家这一支掌权,一直在挑我们的错。他最后说的不错,你不当左家人,要自由一些。”

  啼莺安静地听着,末了问他:“那你呢?”

  “我?”左慕白笑了笑,说,“我从小便在左家长大,就该担这份责任。哥哥你之前吃了太多苦,以后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

  两人在这边屋子里,左慕白给啼莺说了好些左家的事。过了一会儿,左惊鸿安抚好了左夫人,然后也寻了过来。

  “爹。”左慕白起身,对左惊鸿说,“我和哥哥说了,他明白你的难处。”

  左惊鸿看向啼莺,表情有些僵硬,又问了啼莺一遍:“你当真不肯与他分开?”

  啼莺也站了起来,点了一下头,很是坚持。他说:“当真。”

  左惊鸿长叹一声,道:“家宴之前,你就随神医走吧。记得以后常回来看看你娘,多给她写信,她始终放心不下你。”他只说左夫人如何,一字不提自己。

  啼莺看他说完话就要转身往外走,开口叫他:“爹!”

  左惊鸿还是停了脚步,回头看着他,片刻后说:“若是有外人在,可别这么叫了。”

  啼莺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点暖意。他还有一些问题,非要问一问左惊鸿:“两人彼此真心相爱,不过x_ing别相同,就真的是错吗?”

  左惊鸿听了问题,苦笑了一下,答道:“在左家,这就是错。”

  “那……”啼莺只犹豫了一下,余光飘过左慕白,又问,“你是真心爱着娘的吗?”

  “你为何这么问?”左惊鸿有些诧异,可他迎着啼莺认真的目光,还是答了,“自然是真心的。这世上没有比秋茹更好的女子了。”秋茹便是左夫人的名。

  听到左惊鸿这番回答,啼莺心里替母亲感到的那些委屈多少还是淡了些。此时他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他问:“那我和弟弟名字又是为何?”

  那天啼莺听左夫人说起怀他时的事,便隐约觉得左夫人是知道左惊鸿和凤岐白之间的事,所以才会心气不顺。他替母亲觉得委屈,可又感到不解,既然左夫人知道此事,为何还会同意给他和弟弟取这样的名字。他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临到要走了,便来找父亲要个答案。

  左惊鸿愣了愣,看着啼莺没有出声。

  左慕白觉得啼莺此时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开了口答道:“我小时候问过,娘说是希望我们思量敬仰清流之士,保持心灵的洁净。”但是在左家,这也只是一种念想罢了。

  啼莺应道:“原来如此。”

  左惊鸿往回走了几步,侧头对左慕白说:“你先去看看你娘,我和你哥说几句话再过去。”

  左慕白心里愈发觉得奇怪了,但还是听从了父亲的指示,离开了房间。

  等左慕白走了,左惊鸿才问:“你知道些什么?”

  “凤岐白。”啼莺说出这三个字,就看见左惊鸿脸色微变,他接着说,“我替娘感到委屈。”

  左惊鸿沉默了许久,才说:“我那时的确混账。”当年的事他不想与啼莺多说,只说,“后来你丢了,你娘崩溃病倒,我才振作了起来。之后我有提过改名的事,但是你娘说,你听了一年的思白,身上还带着这名的金锁,不让我改,连带慕白的名字也保留了下来。”

  啼莺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说道:“爹,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多多保重。”他对左惊鸿的所作所为所想实在喜欢不起来,但即将离别,还是希望对方能余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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