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问你话呢,还不再说一遍!”
传消息的侍卫吓了一跳,立马磕磕绊绊地把消息再说了一遍,“南疆国国师已经寻到了,就在京城内。”
忠勇王拍了拍额头,轻声喃喃道:“这不可能。”
齐元帝不管忠勇王的反应,继续问道:“具体在哪?”
“就在忠勇王府内。”
忠勇王立刻冲齐元帝道:“这不可能,皇上,南疆国国师怎么可能在微臣的府里。”
说完后,忠勇王走到那个传消息的侍卫面前,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说,谁叫你来诬陷本王的?”
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再也不写这种朝堂争斗了,智商不够(:з」∠)_
☆、第 74 章
齐元帝看着侍卫被掀翻在地, 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握手成拳, 上面隐隐现出了青筋。
“来人,把忠勇王拿下!”
“皇上?”忠勇王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齐元帝,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要抓自己。
这时门外进来了两队侍卫, 快速围在了忠勇王旁边。
忠勇王酒意还在,顿时怒道:“尔敢!”脚一抬,就想一个个把侍卫踹翻在地。
但今日这事齐元帝早已经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会让忠勇王有机会反击, 御前侍卫都配了武器,不用齐元帝吩咐, 就举起武器指向了忠勇王。
到了这种情况, 忠勇王终于醒酒了。他使劲晃了晃脑袋, 冷静地冲齐元帝问道:“皇上这是何意?难道真相信别人的诬陷之语?”
齐元帝淡淡开口道:“是不是冤枉你, 带那个国师来看一下不就成了吗?”随即他吩咐道,“来人,带南疆国孽党上来。”
侍卫立刻押着一个脸戴面具, 头发凌乱的人进来了。不过这人闭着眼睛, 显然是昏迷的状态。
忠勇王瞳孔一缩, 很是不敢相信。
他不是应该在去南兴郡与南疆国皇室之人汇合的路上吗?怎么还在京城?
叶岩看到来人,惊讶地挑起了眉毛,这不是他在金平县与盛安一起见过的那个神秘姜大夫吗。
他竟然是南疆国的国师?
难怪当时吴掌柜一家诡异地惨死,一般人哪能掌控那么多蛊虫?如果是南疆国国师的话,就很正常了。
“回皇上, 回王爷,”侍卫统领拱手道,“此人面具下的脸与南疆国国师的画像一模一样。”
“那为何不把面具取下来。”某位大臣忽然问道。
“因为此人脸上有一条恐怖的疤痕,属下怕冒犯了皇上与各位大人。”
“揭下来。”齐元帝征战那么多年,自己身上的疤痕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哪里会被一条伤痕吓到。
“是。”侍卫统领解下面具,又把人脸上的散发扯开,露出一张有些狰狞可怖的脸——
一条狭长的疤痕从额头的右上角贯穿道左下角,伤痕皮肤显然没有长好,使得鼻子和嘴唇都有些扯歪了,与其他没有受伤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些文官看到后吓得不轻,不过他们不敢惊呼出声,只好用手掩住自己脸色的异样。
武官们则毫不畏惧地仔细盯着那脸瞧。
“果然是南疆国国师,之前在战场上我见过他。不过……就是比之前多了一条疤痕。”
“我记得上一次忠勇王献给皇上的头颅中,南疆国国师脸上是没有疤痕的吧?”
“所以那个是假的?他用了金蝉脱壳之计,误导了忠勇王吗?”
“这个……不好说。”
齐元帝扫视全场,看到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讨论着,眼中暗色涌动,淡淡道:“安静。”
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威慑力,大臣们立刻乖乖坐好,不敢再说话了。
“杨统领,你确定你是在忠勇王府中找到南疆国余孽的吗?”齐元帝问道。
“回皇上,属下的确是从忠勇王府发现此人的。”
“你胡说,本王府中怎么可能会有南疆国的余孽,这定是有人栽赃于我的!”忠勇王厉声道,转头又冲齐元帝跪下,动容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微臣,微臣是什么性格,皇上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藏匿敌国之人。而且杨统领为何不经过本王的同意就去本王的府中搜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齐元帝心中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忠勇王不敢藏匿这人,南疆国国师这么明显的目标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在京城?
他当初只是派人密切监视着忠勇王府而已,哪知道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在半夜进了忠勇王府,而且还住了好几天。虽然他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那人出府后,他就派人暗中跟着那神秘人,一举擒下,才发现那人是南疆国的国师。
这么大来历身份的证人,他怎么会不好好利用呢。
只差物证到手而已。
恰好太子刚才同他说,物证已经到手了。那么计划也该是实施的时刻了。
“是朕吩咐的。”齐元帝淡淡解释道,“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朕怕有贼人搅浑水,便遣了人到每家每户搜有没有可疑的人,不止去了你一家。”
忠勇王脸色变了变,又迅速收敛了。
一些早就投靠了忠勇王的大臣也跟着变了脸色,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
齐元帝把底下人的动作看在眼中,眼中精光乍现。
他早就把人都抓到了。搜人只是个幌子而已,他费了这么多功夫,一是为了忠勇王,二……当然是为了那些有二心的臣子了。
他按下思绪,冲侍卫统领问道,“除了人,还搜到了什么?”
“回皇上,还搜到了一些信件。”侍卫统领道,“属下之前已经呈给太子殿下了。”
太子听了这话,连忙把信件拿出来呈给齐元帝看。
忠勇王冷眼瞧着齐元帝的动作,已经明白自己是被下套了。
今日这事根本是早就预备好,针对他的。
没想到隐忍这么多年,他居然在最后关头上败露了。
虽然他知道他府里的信件都没什么问题,但看着这太子瞧着他的样子,他心里又有些不安起来。
齐元帝看完信件之后,什么都没说,只叫太监把信件分发给各位大臣,而自己拿着一封信从御桌后走来下来,把纸扔在了忠勇王的脸上。
忠勇王接过信纸一看,手不禁颤抖起来。
信纸上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他和南疆国皇室的交易,还盖了他的私印与南疆国的国印。
“这……怎么会在我府中?”不是在京郊的别院里吗?
忠勇王一时之间连自称都忘了,再也绷不住脸色,直直地看向齐元帝,却看到了他眼底的一抹痛惜。
他愣了愣神,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忠勇王,你还有什么话说?”齐元帝用一种悲愤的语气说道。
忠勇王目光复杂无比,他还能说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再狡辩也没用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自认自己不差齐元帝分毫,却还是没能当上皇帝。
大臣们看着信件和上面记载地一桩桩交易,才知道忠勇王早就与南疆国联系上了,所以南疆国当初才敢跟大齐国叫板。
而且当初与南疆国的战争,南疆国假意失败,实则保存了大部分兵力。皇室的人头都是假的。
忠勇王打地南疆国溃不成军都是假的。
大臣们纷纷露出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忠勇王,不明白,为何齐元帝已经如此重用他了,他还要通敌叛国。
齐元帝见他解释都没解释一句,心中更加失望了。
“来人,把忠勇王押入大牢,容后朕亲自审判。”
忠勇王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起来,“亲自审我?不用审了,我就是通敌卖国了。明明我不比你差,明明我跟你一起推翻前朝,为何你当上了皇帝,我就不能当?”
大臣们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言论,吓得一跳,那些投靠了忠勇王的大臣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叫他不要再激怒皇上。
齐元帝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忠勇王轻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最近两年来,身体越来越不对劲,甚至有时候暴躁地想杀人?你是不是彻夜失眠,总是睡不着觉,身体越来越虚弱?”
齐元帝脸色骤然一变,“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给你下了一种毒而已。”忠勇王笑脸越张越大,笑得最后整张脸都扭曲了。
“能够让皇上陪葬,微臣死而无憾。”
他倒是想看看,没了齐元帝的掌控,那个太子斗不斗得过站在他那边的大臣。
“把他押下去。”齐元帝眼睛一眯,冲围着忠勇王的侍卫挥手道。
“父皇,您没事吧?”太子连忙跑到了齐元帝的身边,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他实在没想到父皇身体越来越差的原因,竟然是忠勇王给他下了毒,而且,没一个太医诊治出来了。
想着父皇身边竟然还潜伏着忠勇王的人,他不禁有些后怕,幸好今日把他擒住了,不然大齐国真要变天。
“叶统领!”太子猛地转头看向叶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