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仿佛看到了一场巨大的y-in谋。”
“我也是,SSS 的精神力和一个废柴儿子,还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发现不是自己亲生的废柴儿子,路远当时如果不是精神力太过强大就死了啊。”
“啧啧啧,造谣一张嘴哦,这可是死罪,可不能乱说的,将军夫人我见过,尤其懦弱胆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再说将军那么大的人了难不成看着自己孩子受那么多苦都不说的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啊,你看将军夫人一看就不像是会出轨的人,但路其都不是他的孩子了,说明他给自己捏造的人设很成功啊,我们都信了,将军那么木的人能不信吗,再说没听过有了后母就有了后爸这句话吗。”
“是是是,我真的觉得感同身受,我爸以前对我还挺好的,但是自从他再婚之后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不过现在……他已经不看我了。”
“……楼上小可怜。”
“我的天,我有点y-in谋论了。”
陆时年看着完全一边倒的舆论,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他就是要看看怎么编排我们的大将军如何出场了。
他手指紧紧握住通讯录,指节根根泛白。所有欠了路远的人都要还回来。
就是这么睚眦必报。
路远每天晚上都要来陪陆时年睡觉,即使他来的时候小太子都已经睡下了,他还是会轻手轻脚地把人拥在怀里,然后蹭两下缓解一天的疲劳之后安稳地睡下。
只是两人到底醒着见面的时间少,关于网上的腥风血雨路远即使知道跟小太子殿下脱离不了关系,但他也不想拿出来影响两个人的关系。既然他喜欢的话,就让他那样去做吧,反正不管闹出什么乱子来,他都可以善后的。
很快,请贴上的时间到了。
陆时年这次没有一个人独自跑去,而是跟着自家一个表弟一起去的。
表弟抓着陆时年的肩膀看起来很是兴奋:“表哥,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是不是要跟路远结婚了?”
陆时年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吧。”
表弟忽然激动:“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红了?”
陆时年终于掀开眼皮:“什么红了?”
“你是不是最近没上网?”表弟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找自己的通讯录,忽然想起来除了这个网上还有他们家的一大堆破烂事,面色立刻虚了,眼神缥缈,顾左右而言他,“也没什么,就是路远长那么帅,还是千年难遇的药植师,哎呀呀,表哥,你这次可是真的捡到宝了。”
陆时年被他拽疼了,皱着眉毛把自己从他手下解救出来,上挑着眼角:“怎么,羡慕?”
表弟点头犹如捣蒜。
陆时年抿着笑摸/摸/他的脑袋,特别欠扁地说:“那就羡慕着吧,你们……”他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晚了,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表哥,我跟你说,你这样撒狗粮的人以后是要下地狱的。”表弟气哼哼的,转过脸不愿意看他,只是到底年龄小,扛不住沉默,没一会又拉着他的手腕表哥来表哥去烦着陆时年讲自己的恋爱经历。
陆时年不耐烦,一把甩开他的手,直接躺下来闭目休息:“哪有什么惊天动地天雷勾地火,就是一见钟情第一眼看他很顺眼,第二眼心跳加速第三眼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啊。”
他跟那个人的恋爱经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而且他一定都不想说,只想放在心里以后老了的时候拿出来跟那个人躺在床/上回忆。
表弟问着问着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也不说话了,艳羡地看他一眼之后那处通讯录无聊地刷新着。
陆时年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不少的人列队欢迎,表弟正准备跟着他一起走上前去,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住。正准备台联文怎么了,就听见前面将军府的侍卫礼貌但不失威严的小声说:“小公子,请您从这边走。”
他顺着陆时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前方,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笔直的站在不远处,立即领会过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陆时年的肩膀,一溜烟小跑跑走了。
陆时年懒洋洋抬脸看了一眼,在侍卫的引导下站在了路远的面前。
路远伸出手本来想抱他的,可是看着他身上庄重繁琐地服饰,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眼睛里的沉迷和热切就像是s_h_è 线一般刺的陆时年极为不舒服地动了动:“你怎么了?”
路远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轻轻:“你今天真好看。”
明黄色的流苏让他有一种远古贵族的气质,浑身散发着肃穆典雅的气息,和往日那个嘻嘻哈哈甚至于脾气躁动的太子殿下完全不一样,但——显然更可爱。
陆时年白了他一眼:“我这能叫好看吗?明明是帅,比你还帅!”
对方穿着深灰色的将军制服,厚重的肩膀上竟然还有徽章,也不知道哦啊是大将军临时加给他的还是他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获得的,总之制服衬得他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更俊逸明朗了,陆时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路远俯下/身亲/亲他的额头,毫无原则地说:“你当然比我帅。”
温热的触感让陆时年感觉到无所遁逃,s-hi/润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两边,他猛地一把推开路远,视线飘忽不定:“行了,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先去忙吧,暂时不用管我。”
路远眼底是担心:“怎么了,生病了吗?”
陆时年呸呸两声:“你才生病了呢,事情早点处理完早点来找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好呆的。”
路远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眼底无比宠溺:“好,我知道,你要是无聊的话先去小院子里待着好不好?”
路远早就从小院子里搬了出去,只是小院子仍旧保存下来,外面多加了一层人守着,平时陆时年过来的时候两人还是会选择待在那里——舒服也熟悉。
陆时年不看他,随便点了点头,懒洋洋地离开了。
路远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直到耳聪目明的他完全看不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去处理今日繁杂的事宜。
身后跟着的守卫:“……”明明几个小时后就能见了,为什么我们要天天吃这种劣质狗粮。守卫们无奈望天,总觉得他们不是死于刺杀,而是死于太撑。
陆时年进了小院之后,没有发现猫咪的身影,想必是路远这两天没时间过来,交给下人去喂养了。
他对小猫也不执着,进去之后也不看其他地方,直接在桌边坐下来,抬脸对上忽然出现的黑影,食指弯曲敲着桌子,声音冷淡:“怎么样?”
黑衣人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地答:“一切都准备好了,药已经拿到了,而且人也约到一起了。”
陆时年回想了一下——路其那天回去之后终于聪明了一把,知道小太子喜欢的从头到尾都不是他,也不敢寄希望于太子,更不敢像以前那样仗着太子的喜爱放肆了。
只是以前的日子太过招摇,与现在的憋屈想必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早就风流自在惯了的路其哪里忍受得住现在苦行僧过一般被半看管的日子,再加上母父和之前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管家两个人都被囚禁起来了,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在有心人的提点下,他的思想终于被提升了一个档次。
西罗——路其所在学校院长的儿子,也是一个身娇体弱、长相精致可爱的O。
也是太子殿下的同班同学,从以前就很嫉妒太子殿下,但苦于对方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长相学识都高于自己,只能每晚在睡前咬着牙恶狠狠地诅咒他。
偏偏样样优秀的太子殿下却喜欢上了一个人渣,西罗嫉妒的泉流终于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哗哗哗地向外倾泻。
为了更近距离地围观太子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也跟路其渐渐熟悉起来,甚至还利用自己对太子的了解帮助路其出谋划策,在太子殿下每每对路其失望的时候让他重新燃起希望,牢牢地将太子殿下骗进了一个他用路其编织好的陷阱当中去。
这场恋爱的初始原本只是太子殿下喜欢上了错的人,但他本该可以早日跳脱火坑,却被熟悉自己的西罗一步一步地推向更深处。太子殿下当日的沉迷于西罗也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这次路其计划催动小太子发/情期的主意也是西罗提出来的——太子的忽然聪明与脱离苦海找到自己意中人的行为让西罗不知所措,更让他嫉妒不已,虽然他也不觉得路远身份高贵,但他就是看不惯太子高兴。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无数个只能依靠幻想太子被他狠狠踩在脚下的画面才能睡着的黑夜。
他不能,他不能重新接受那些个被太子不屑的视线扫过、犹如蝼蚁一般被藐视的日日夜夜。
只有彻底的摧毁太子,让全帝国都知道太子的丑陋一面,他才能彻彻底底地摆脱太子,摆脱那些个被太子折磨的日子。
这些幼稚的思想陆时年都理解——其实就是自己不行还看不管别人行的嫉妒心理作怪。
理解归理解,但——不可原谅。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陆时年正好将计就计,将西罗策划好的这一切全部送给那些之前侮辱过太子,甚至怂恿路其早日将太子拿下(睡了)的那些总跟路其一起鬼混的孩子们。
外面的会场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地下室也将会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一场小型派对——一场让他们刻骨铭心、终生都将难忘的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