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脑子一片混乱,安全不知自己所在何处,只依稀闻到浓郁的甜香味,似乎一个劲地在吸引自己,站起来伸着胳膊傻乎乎地循着味道就去了。
剩余的O都被几个A团团围住,试图解决他们的发/情问题,亦或者是直接堵住他们的嘴,只有西罗,正在被打抑制剂,但还是不断地散发着甜腻味道的西罗就像是鱼饵一般,引诱着正迫不及待上钩的路其。
更何况,在众人冲进来之前,路其就是正在和西罗翻云覆雨,被中断了好事,但二人身上的信息素已经完全紊乱,这会的路其完全是凭借着本能不断地冲向西罗。
眼见着几乎赤身裸/体的路其还是对西罗穷追不舍,咬着牙的院士也不敢擅自下命令,只是冷着脸吩咐:“打完抑制剂先把西罗给我抬下去。”
路其嗷呜嗷呜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一遍一遍地震荡着,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打了抑制剂之后的西罗慢慢从迷蒙中醒过来,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影,各种药剂的混合使用和刚刚的发/情让他身子十分虚弱,费劲地抬了抬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礼服不知何时已经别替换成了斗篷,想要站起来双/腿却毫无力气。
西罗楞了一下,转了转脑袋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张了张嘴:“父亲。”声音干涩滞哑,就像是刚刚从火堆里炙烤过一般。还没等西罗弄清楚自己的状况,让父亲y-in沉的脸色首先映入眼帘。
“混账东西,还不快赶紧回去。”说着就厌恶地挥挥手,要在场的人先将他抬回去,他还要帮着处理剩下的残局。
西罗晃了晃脑袋,眼睛蓦地瞪大,他想起来自己是在将军府被人击晕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尤其是当时他还跟路其在商讨大逆不道的事情。慌乱站起来就要解释,身上的衣服忽然下滑,露出肩头一片斑驳。
他愣了愣,周围的人迅速转开目光,只剩下院士气的直颤抖的发火声音和路其粗重的喘息声。
路其粗重的喘息声?!
西罗瞳孔周所,面色剧变,颤抖着手拉开自己的衣襟——
他看着不远处被禁锢住还不但冲着自己发出野兽般嚎叫的路其,回想到最初自己是没有中药的,只是被和一堆人关在了黑暗空旷的地下室而已。
可是后来——路其的百般□□以及自己的奋力抵抗,再到被强制注s_h_è 了药剂,不知羞耻的配合。
一帧一帧的画面在脑海中略过,诺大的羞辱感从头到脚将西罗整个覆盖住。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稀看见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和戳着脊梁柱的议论纷纷。
西罗看着面前还在不停谩骂自己的父亲,嘴角忽然咧开一个苍白无力的笑。
完了,全完了。他的人生被路其整个毁了。
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但他就算死也不能放过路其。
余光瞄见一边医疗箱里的小剪刀,西罗咬着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站起来猛地扑向还被众人拉扯着的路其怀里,手中的剪刀扑哧一声刺入赤~裸的路其的心脏。
“快救人啊,还愣着干什么?”
因着刚才,众人都没想到已经完全失了力气的西罗竟然还会最后奋力一击,全场慌乱起来。
即使路其有罪,但他现在也还是将军府的二少爷,他还不能出事。
院士也着急了,西罗是他唯一的孩子,即使再生气,他也不可能真要西罗的命。
看着路其和西罗一起倒下,院士眼前一黑,整个也晕了过去。
现场陷入一片巨大的混乱当中。
而外场,混乱只会比地下室只增不减。
看着最后喷溅出来的鲜血,陆时年挑了挑眉,这西罗的最后表现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不过正好——他本来就是想要趁着混乱把路其送进医院,毕竟还要专业人士鉴定一下他的真实身份,不是吗。
既然将军不愿意公之于众,那只能由皇家医院代劳了。
他淡然地将视频转到了外场,想要看看他老公的英姿。
不过——外场没有地下室场面那么糟糕,但气氛庄严肃穆,让在场的任何人打气都不敢出一个。
众人三三两两站着,最前面是他们来过数次都见过的将军府的管家,而管家身后紧紧护着的人则是——将军夫人。
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两人紧紧拉着的手上,再联想到之前网上火热的爆料,所有看向大将军的眼神变了,俨然充斥着同情和怜悯。
大将军怒不可遏,却要保持将军府的威严风度,看向路远示意他现在才是将军府的主人。
路远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人来报。
声音之大,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
“路其少爷被院士家的公子西罗捅破了心脏。”
“什么?!”大将军面色剧变,抬脚就要上前去查看。
将军夫人和管家呆愣愣地看着传话过来的人。
管家率先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眼神迸发出锐利的光,直勾勾地看向前方:“你说谁?谁受伤了,在哪里?”
他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让在场的人更是心思明朗不少,只是看着将军全黑的脸色没人敢真正的出声,自然也没人跟他搭话。
管家知道将军府不敢把事闹大,所以才会想先行离开,等时机成熟了再带路其走——毕竟现在的路其还不能接受他不是将军府少爷的事情。
哪知道现在——
一切都完了。
身后的将军夫人忽然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管家猛地回头只看见那个柔弱的身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陆时年原本想从头看到尾的,只是昨晚上试礼服睡得太晚,今早上又被直接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到现在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视频还开着歪着脑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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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陆时年眨巴着眼睛看了半晌,眯着眼睛伸出手摸了摸路远的脸,迷茫地点了点头,趴下去又睡了。
路远笑着抬起他的脑袋:“都睡了一晚上了,还睡?”
陆时年顿了一下,撑起脑袋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太阳似乎重新从东方升起,热情又有活力,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舒适。
他舒服地伸展了一个懒腰,这才问:“我没回皇宫可以吗?”
路远捏捏他的鼻子:“把将军府闹得一团乱,不负责任地回去?”
陆时年一把拽住路远的脖子,扑进他的怀里:“那把我赔给你?”
路远接住他,在他脊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本来就是我的了。”
“呸,真不要脸,谁是谁的?”陆时年掐着路远的下巴,昂首挺胸,笑得一脸的小痞子样。
路远直接捏住他的嘴:“把我家搞散了你就这么开心?我父亲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陆时年食指敲上他的脸蛋,嘟着嘴说话:“这不是你家。”他又指指自己,“有我才是家。”
路远楞了一下,一把拽住他拉近自己的怀里:“嗯,有你才是家。”
陆时年躺在他的怀里,一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前襟,声音小小先斩后奏:“我这样,你会生气吗?”
路远问:“如果我说生气的话,你会弥补吗?”
陆时年冷哼一声:“我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死,但又舍不得他们这样轻易就死,别说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弥补的机会,即使时间倒回到我什么都没做之前,我也只会比现在更过分罢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路远可能会生气的自觉x_ing。
路远捏了捏他因为气急而鼓起来的腮帮子:“那不就得了,如果我生气的话你会不会就此不理我了?”
陆时年顿了顿,迟疑地想要点头。下巴却被提前捏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路远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声呢喃:“别点头,不要对我冷战,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后,别说一个将军府,即使你要背叛整个帝国,我也只会挺身与你一起和全帝国站在对立面。”
陆时年吸了吸鼻子,一巴掌糊在他的脸上:“帝国是我家,大帝和王后是我父亲和母父,你让我反谁呀。”
还没等他站起来,整个人被扑倒在床上,抬脸对上一双深情的目光,陆时年低头低低叫出声音:“路远,我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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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陆时年就没有刻意去关注那一大家子了,只是后来大帝都称赞他说,没有帝国军网文韬武略的才气,却有宫门宅斗的小聪明。
陆时年:“……”这是夸人的吗。
不过陆时年闲来无事的时候会上网看看,路其在网路上被DISS的尤其惨。他之前背后站着将军府,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早就与很多人对他不满了。
进了医院之后医生匹配血型的时候当场就发现他的身世有问题了,并且消息迅速从各种途径传了出去——路其还没醒,医院门口就已经围了不少要跟他算账的人了。
陆时年没继续对他做什么,毕竟当年的事情路其也算毫不知情,孩子无罪嘛,只是——他既然不是将军的孩子,那也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将军府了。
路其早已经成年,还有自己的工作,早就已经可以自立了,净身出户应该是可以的吧。
至于将军夫人——
他当年的所作所为被明明确确条理清楚地写了明细,原本一代大大将却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损耗了精神力,这是大罪——按律当处死的大罪,你那天过后他就已经被押入皇家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