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十三娘,你的猎物跑了呢。”
“呵呵,现在说这些还早了点,是我的猎物,他迟早会乖乖回来的,”她可是对那个表里不一的男子心念得紧啊。
说来他们五人本来都闭关好多年了,眼看着进入瓶颈期,恰巧听闻门派内出了事,所以只能出关帮忙。
而在原剧情里,因为刑焰跟秦匪白决裂是在很久以后,那个时候这五人正好心有所感,一心一意突破武功去了,所以驭鬼门的事,他们从头到尾都没c-h-a手,或者说,当他们想要c-h-a手的时候,驭鬼门早就被原来那个刑焰毁的渣渣都不剩下了,而罪魁祸首也不知所踪,所以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
但是刑焰他不知道啊,那么多芝麻绿豆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一样一样关注的过来嘛。
所以这辈子报仇心切,提前把秦匪白给咔嚓了,还因此让驭鬼门重新进入江湖人的视野,事态扩大,自然也就惊动了驭鬼门的五大长老。
所以说,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改变,原本的剧情可能就会变得乱七八糟,不可思议了。
也不知道有一天当刑焰得知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样子呢。
第34章 师兄,师兄(十八)
漆黑的树林里,三道人影迅速移动,刑焰自持武功高,在离开那五人的挟制后,就立刻用内力挣断了绳子。
“哼,那个老妖婆,以为一条破绳子就能绑住小爷,简直异想天开。”
刑焰挣脱束缚,在林中肆意飞行跳动着,一边惬意的伸展了手脚。
王慎嘴角直抽抽,心里一个劲儿呐喊,大兄弟,你是不是还忘记了啥啊?
他这一路被牧黎这个家伙提着,手都麻了。
他怎么这么命苦啊,老是栽在这两师兄弟手上。
王慎心里苦,身体更苦,然而他还不知道更苦的还在后面等着他呢。
因为前面飞行的刑焰不知什么时候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牧黎直觉不对劲,立刻上前查看,哪知手中触碰的皮肤一片炽热,静谧的夜里还响起独属于少年清越沙哑的暧昧嗓音。
“师~~兄~~”
“师~~兄~~”
一声比一声更撩人,牧黎的心思本就不单纯,所以在王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把人给敲昏了撂地上了。
刑焰此刻迷迷糊糊的,他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来势汹汹,顷刻之间似乎就要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好在他到底是当了多少年“老妖怪”的人了,就算力量没了,但是神魂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所以他在发现自己不对时,立刻抬手点了自己身上的八大x_u_e道,内力被封,体内的燥热果然褪下去不少。
“呼~~我们还是大意了,也不知道那个老妖婆什么时候对我们下的暗手。”
牧黎闻言,眼神微动,心中庆幸小焰提早发现问题的同时,又不由感到一阵失落。
“师兄,师兄?”
“??”牧黎抬眸,发现小焰此刻正抱臂,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师兄,有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只不过碍于我们师兄弟的情分,我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嗯? ”牧黎只觉得心跳渐渐快了几拍,小焰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师兄?我可以问你吗?”
牧黎不禁握了握拳,喉咙发紧,好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
“师兄,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你直说吧,这么憋着太不利于我们师兄弟的感情了。”
牧黎:……………
“唉!师兄,师兄你怎么走了啊,师兄,有什么话我们师兄弟可以好好说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啊。”刑焰深一脚浅一脚的紧跟在牧黎身后,发誓今天非要从他师兄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他师兄特别不配合,脸色比之前还要臭,刑焰被逼的无法,索x_ing耍起了赖。
“哎呀!师兄,救命。”
身后跟着的人突然传来呼喊,身体也随之歪到,牧黎几乎想都没想就转身飞过去抱住了他。
“小焰,你没事吧?”
………
“小焰?”牧黎叫了好几次仍然没听到回应,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他把怀中人的头一抬,霎时僵立在当场。
“唔…师兄,好奇怪,我已经点了身上的x_u_e道了,为什么又觉得热了。”
“小焰……”牧黎声音艰涩唤了一声,预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刑焰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不满的嘟囔,“师兄,你不要晃,我头晕。”
“我没……”
“师兄,你今晚身上抹了什么,好香啊。”说话间,刑焰不知何时把脑袋凑到了牧黎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喷洒了一小片皮肤,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开来。
牧黎用了莫大的自制力才勉强把人推开一点,却在下一秒,因为对方一句话,溃不成军。
“师兄,你不要推开我,难受……”
“崩”的一声,牧黎仿佛听到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裂。
之后所有的行为都遵从最原始的欲望。
微风吹不散乌云,天空不见一点儿光亮,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所有的罪恶都源于此。
牧黎凭着感觉细细描绘身下人的五官,汗s-hi的头发,s-hi润的眼角,不用看他都知道那是何等美妙的风景,可惜从此以后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看见这美景了。
可是如果时间能够倒转,一切回到之前,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既然注定得不到的东西,那这唯一的一次靠近都是上天的恩赐,他如何能够舍得放弃。
黑夜里的细微的低泣声,饱含谷.欠望的低喘声,随着清风远远飘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等过了今夜,我们驭鬼门又要添一员大将了,呵呵,哈哈哈哈哈………”
“桀桀,这普天之下有谁能够逃得了咱们十三娘的【缠情香】啊。”
“中香者两人,身体纠缠,若不动情还好,若是有一方稍稍动了心思………”
“若是有一方动了心思,那便是烈火烹油,一发不可收拾啊。”十三娘半眯着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缓缓接过话茬,妩媚的红唇微微上弯,素手绕发,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靠在树干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远方。
而且最妙的还是那个叫刑焰的小子看起来对他的师兄并没有除了师兄弟之外的感情。
这令人着迷又让人痛不欲生的单相思啊。
白衣公子啊,事后你可得好好谢谢奴家啊,若非奴家c-h-a手,你如何能搂美人在怀,一偿夙愿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寂静的夜里独留女子尖锐的笑声还在响起。
所谓缠情香,管你意志如何坚强,心中愿不愿意,一旦中香,与人肢体触碰,纠缠,但凡其中一人动情,二者皆得沦为谷欠望的奴隶。
她十三娘耗尽大半生,费劲千辛万苦才研得此香,可惜江湖中人却少有耳闻,实在是她一大憾事啊。
十三娘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耳边还隐隐回响着暧昧的低吟,直叫人面红耳赤。
“这该死的龙阳之好。”十三娘娇嗔一声,便毫不犹豫的走了,等天亮了,她还得再去当一回说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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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终有时尽,第二日太阳升起,阳光洒向大地,所有的罪恶将无所遁形。
牧黎只着了一件单衣靠坐在树根处,仰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黯然无神,而在他的不远处,被他的外衣所覆盖的,昏睡不醒的男子除了刑焰还有谁。
本该是安宁静谧的树林,除了丝丝缕缕的破晓之光幸存的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地上外,再没有其他。
然而此时,此地,这里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十三娘今日着了一身显嫩的桃粉色的窄袖长裙,唇点红脂,脸敷腮红,一头青丝简简单单绾了髻,其余的全部垂在脑后,远远看去,好一位俏丽明媚的少女漫步林间。
十三娘平日里最着重保养,事实上她这些年也保养的极好,若是不点破,没人知道她今年已经是四十有余了。
偶尔她出入江湖,凭着这简单甚至简陋的易容,轻而易举骗过那些想要追捕她的人。
便是那些十多岁的少年郎见了她也没有不心驰神往的。
然而现在,她脚还没落地,一把寒光四溢的剑就向她凌厉的刺来。
她险之又险的避过,口中斥责还未出口,那剑又转了方向向她袭来。
十三娘刚开始还能轻松应对,偶尔还能找着机会对着牧黎刺上两句,可是渐渐地,她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明明昨天晚上这小子还是内力有余,剑势不足的。
哪像现在,感觉完全换了一个人,招招y-in毒,招招致命,这哪里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该使用的剑法。
十三娘从一开始的轻蔑傲慢,到现在的疲于应对,然而可笑的是这之间仅仅只隔了半个时辰。
眼看她一招不慎,剑尖直向她刺来,千钧一发之际,她眼睛一亮,声音又恢复了过往的从容轻佻,“他醒了,你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