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陆时年拔高了声音,声音冲着门外但眼睛却定在沈木的身上,带着微弱的凌厉,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沈木抿了抿唇,捏紧了手上的药瓶子,等外面的脚步渐行渐远逐渐消失的时候,这才弯下腰去行礼:“皇上,臣是来送一样东西的。”
自打他进屋,小皇帝便绷紧了神经堤防着他,沈木征战沙场已久,自然是早就察觉到了的,终于意识到小皇帝怕他。
想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以及......那天晚上的自己的粗鲁,眼珠子一晃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希望小皇帝怕他,可是也不知道两人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当小皇帝是下属一样地护着。
可是下属怕他也不觉有任何不妥,甚至还更服从管教,不过换成小皇帝怕他总觉得别扭不堪。
“什么东西?”
沈木一进来,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陆时年想到那天晚上痛不欲生的经历,本能x_ing地就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还向后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两下。
垂下眼睑尽量不跟他进行视线上的交流,只求他有事说事,说完立马就走。
妈的,这人技术不行,没什么好聊的。
系统:“.......”说好的大局为重任务为先呢。
沈木向前两步走,直逼地陆时年腰杆挺直身体微微颤抖地向后退,直到背部紧紧抵住后面的小几。
黑影投在他的脸上顿住了,闷响一声是药瓶与案桌接壤的声音,陆时年掀开眼皮看着桌面上青花瓷的小瓶子:“这是什么?”
“伤药。”
沈木此言一出,陆时年脸颊迅速泛红,原本伸出来想要拿过瓶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之中,也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如何手臂微微发颤,轻质的纱衣在空中晃动,遮挡不住斑驳的皮肤,更显得人楚楚可怜,弱柳迎风。
“放肆。”陆时年忽的站起来,对上沈木暗沉黑亮的眼睛,一瞬间的瑟缩之后立即站直了身子,自己可是皇帝,还是有理的那一方,气势上千万不能输人。
就是忒疼了些。
沈木瞧着他就像是前些年野外打猎遇见的那只小刺猬,瘦瘦小小缩成一团,只要有人伸出手指头逗它便立刻滚成一个团子藏好只露出自己浑身的刺。
现在的小皇帝也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藏好自己的弱点,即使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也只是强忍着不说,现在竟然还有闲情看奏折,只是看着他如此坚强的样子,沈木捻了捻手指,回忆着那日晚上的销魂窟一般的舒爽,眼眸一沉。
只想让他受的委屈更大些,眼圈更红些,最好是哭出来,声音还要再大些,凑在自己的耳边用那粘腻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仅仅只是想象,沈木就觉得自己已经要把持不住,若不是因为今日穿的松泛常服,恐怕身.下某处现在瞒也瞒不住,倒是真的殿前失仪了。
清了清嗓子:“皇上,这是臣前几年攻打北方蛮子时友人所赠,产于苗疆深山,伤口外敷只需半日便可解了疼痛消了伤疤,效果极佳。”
虽记得不甚清楚,但是沈木知道白日里见到的身上的皮肤已是滑腻至斯,更不用说那常年不见人的娇嫩之处了,若是真的因为自己的蛮狠留下了痕迹,那以后自己看着也难受。
更何况刚刚看他不舒服的模样,肯定是饱受苦痛折磨,沈木捏紧了拳头,只恨自己来的晚了些,也不知道前几日这般柔弱的身子是怎么过来的。
沈大将军之前只当小皇帝是个男人,类比下属,忘了他身子弱,这会将人系在心上之后又只看见小皇帝身娇体弱,全然忘了他还是个男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娇气。
陆时年有药,是在徐青那里得的,只是一来伤到的地方不好让别人动手,自己松手也不方便,二来那药油腻至极,大热天的涂抹在身上没一会儿就被体温化开了。
疼得狠了的时候他用过,很不方便。
抹得多了油腻腻的液体便涌出来沾染在裤子上,弄得身上难受裤子也难看,后来只得将裤子的一大半都涂抹上了药油这才瞒住了自己受伤的部位。
抹得少了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倒累得自己每天一大早起来扭着脖子抻着腰忍着指尖碰触的疼痛上药,两三次之后也就忘了。
那药油至今还在床头放着,屁股上的伤口确实还疼,但是也懒怠用那个药了。
陆时年眉头一跳,沈木记得自己受伤当然是好事,这两天他不便行动也没有理由传召沈木,按理说皇帝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少不得按不下傲气要大闹一番,将那沈木直接拿下押入大牢择日问斩;另一种则是默默忍受下来。
沈木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后面站着的千军万马,但是吃了亏的皇帝定然不会再愿意见到沈木,只会盼着他早日回到边关,从此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永不想起。
但是陆时年要的就是沈木的愧疚心和因为愧疚心生起的想要帮助小皇帝的心思,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伤的比之前计划的还要严重千倍万倍,只悔恨当初早上没有扒了裤子撅着屁股给他看自己的伤口,勾起他的君子之心。
这会听见他专程送药过来,还是顶级的好药,陆时年眼睛一亮,他们到底是当兵的,手上的药说不得还真就比宫里的好,也可解了自己的难言之隐,省的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要被热水刺激,睡觉也不敢随意翻身。
而且他送药也就意味着知道自己这几天没上朝的事情了,也知道他那天晚上有多凶猛了,上次的话说到一半半遮半掩大家也都有了底,这次来除了用药物补偿,怎么也应该给自己带点好处来。
第13章 镇国将军帮我虐渣
陆时年心里一喜,只是这两年他早就练就出一副喜怒不显于面、炉火纯青的演技,微微皱了皱眉,紧抿嘴唇复又松开张口:“朕无事。”
顿了顿陆时年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又接着说:“沈将军,当日之事你我二人都知是巧合,还请将军忘了吧。”
沈木手上一顿,小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立即松了手垂着眼睑没有说话,更没有表明态度。
瞧见他似乎有退步的迹象,陆时年在心底先是叫嚣开了。
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听我的啊,看在我差点被你弄得半死不活直接去下一个世界的份上,没钱你也得出点力呀。
小皇帝低垂着脑袋死死咬着牙紧绷着腮帮子不再说话。
这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值得挂在嘴边的事情,但沈木此时却是真正起了叛逆之心。
面前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己只是他的一介武臣,若是一概退让岂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不让提就不提,那这件事情岂不就真的只是如同微风中的一粒沙尘,就这样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不可以,他一定要让这件事在小皇帝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永远都忘不了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结合。
更何况事已至此,凭他是谁,自己的父母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父亲从小教导自己要恪守礼仪本分,若是一旦夺了人家的青白就需得娶回家给人一个家。
原本沈木信奉的也是找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生一堆儿子女儿享受天伦之乐,只是因着人在边关,别说女孩儿,就是雌的动物都碰不到几个。
现在虽然此人和自己肖想中的妻子有着天差地别,但是固然已经越了界,自己身为三军统帅更是要敢于担当,得了人家的身子就得负责,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而陆时年却不知道沈木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了无数个弯,他现在只想抱大腿完成任务,而且是最纯洁的抱沈木的大腿。
至于x_ing.生活那种事情,以后自然还是要有的,但是他还是得好好考量一番,必须要寻个技术好的,能让自己跟片子里的人叫的一样爽利的.
这个虽然身高腿长颜值高,但是一旦上床就把自己弄成砧板上被宰的猪一样的人还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皇上。”沈木声音低沉,说出的话犹如投进平静水面的石子,一砸一大片水花。
陆时年抿着唇皱起眉毛抬头,眼底满满都是不耐的神色,想是这会不想看见自己,但是碍于体面又不好说出口。
沈木按捺住心底的急躁,稳稳向前迈了一大步:“事情既已发生,又如何能当做未发生,说到底是臣的错。”
是是是,都是你的错。
陆时年略微低下头,掩饰住眼底闪冒的精光,勉强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只要沈木说出这句话,只要他不c-h-a手李承哲的事情,那陆时年的任务就相当于是从困难模式直接调到了简单模式。
至于男主,原剧情提到他的时候总免不了跟一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牵扯着,具体做出来的实事还没有原主多,况且陆时年还手握历史发展的剧情,不怕没法子对付他。
大佬,都是你的错,为了补偿我,求你就此山高水长去边关吧。
沈木不是个无情的人,自然是不会日后要他的命,人家要的是日后继续日。
只因为陆时年低着脑袋,沈木脚步轻,抬脚转了两步便已然绕到了他的身前,气势放出来被压制住的时候,陆时年这才反应过来,抬脸对上一副宽广的胸膛,心中一怕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做什么?”
堪堪稳住身形,陆时年惊慌之下抬了抬手,只到胸前又觉得这动作实在是小家子气,便立即放下了。
这动作却像是指引一般吸引着沈木的视线落在他肤若凝雪的胸前,小皇帝生的本就y-in柔,常年不喜外出,将养出一副上好的皮囊,白里透着红,不知怎的,沈木口里竟如同饿了般不觉分泌出些口水来。
虽是晚了一步,但还是伸出手去揽住小皇帝的腰,触手可及细软一片,腰肢纤细紧紧一只手便搂的过来,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轻声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