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六王爷李承哲平日里沉迷于诗词书画,在众人眼里就只是一个风流公子的形象,但是太后这人可不是一个空闲的主。
只要六王爷入宫一次便会被念叨一次,原本还想做个闲散王爷的李承哲的心就在这一次一次的暗示下早已经被搅的是天翻地覆,此时更是看不清楚自己是谁,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
他们的计划就是太后打算让他先多做几件引人注目的好事,在朝堂上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只是这六王爷懒怠,再加上天下安定百姓富庶,一直没有机会接到什么拉拢人心的任务,这会事情自己赶上门来,还是一件不管怎么做都会讨好的事情,只要认真做了下至百姓上至文武百官都会称赞的慈悲事,李承哲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豁出去做的。
沈木眯了眯眼睛。
这江山是他小皇帝的,即使小皇帝不喜,但是也不愿拱手让与他人,那他沈木自然也是要一同守护的。
更何况太后可不是只想要江山,她还想要小皇帝的命呢。
小皇帝的身心都是他的,若是谁想欺负一分一毫,还是要先过问他是否答应。
热辣辣的视线盯在自己的背上,陆时年两只脚差点迈错了步子,清河赶着上来扶,被他一眼瞪了下去。
知道他从早上气就有些不顺,这会清河立即讪讪地退到一边,也不敢吱声。
陆时年回到养心殿之后寻了个y-in凉的地方坐了好一会儿,深呼吸好几次这才勉强好了不少,嘴里埋怨道:“这什么人呀,吓死我了。”
系统没说话,沈木煞气重,陆时年一个现代Cao包自然是经受不住他长时间瞩目的,没有当场腿软那还是因为陆时年对沈木,对气势这种玄妙的东西了解不深。
本来还想藐视他,看他那副咸鱼的模样也就不再刺激他了,由着他歇歇,先忘了沈木这一茬再说,不然奏折就没人看了。
兴许是沈木想要给他一个喘息适应的时间,那天过后是再没找过他的,那天晚上两个人也都是小心,特别是沈木。
陆时年没伤到,就是股间的疼痛那也是因为不习惯,两三天之后也就没感觉了,能坐能吃能跑能跳的。
不过刚刚安稳了没几天,朝堂上又有事了,这次陆时年是真的发火了。
那天六王爷接下赈灾任务之后还专门去寻了他,大包大揽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当。
即使陆时年没有当过皇帝,但是也知道赈灾事关重要,还跟沿途的官员有关,想着这件事情上一定别出什么乱子,便完全信任地将所有事情全权交予李承哲负责,甚至还专门赋予了他莫大的权利。
陆时年告诉他说如果有需要的人或钱,尽管开口就成,本意就是想着借他的手和口沿途敲打敲打官员,这次赈灾刻不容缓,容不得出错。
原本系统是不同意的,毕竟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做的完美,对于六王爷是一个不错的出头的机会,只是思来想去,既然当初已经把这事情交给李承哲了,现在肯定是不能换人的,陆时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把难民们怎么着了,也就只好先把自己的虐渣任务放在一边。
哪料到自己纠结了好几天的事情在李承哲这里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这交给李承哲的赈灾队伍押着粮Cao银两还没有走出城外,就遇到了山野盗匪的袭击,本来陆时年想着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也配给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应对半路上可能会出现的牛鬼蛇神,谁知道竟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才走了几步路李承哲带领的队伍就在家门口就让人劫了。
陆时年将呈上来的奏章甩在地下,吓得底下人瑟瑟发抖,他则是一肚子火气,竭力按压住自己不爆发:“六弟可有伤着?”
李承哲低着头,声音软绵无力,想来也是受到了惊吓的:“皇上明鉴,流寇太过猖狂,竟敢在京城内洗劫官家财务,还望皇上尽早解决此时,不然京中人民难以确保安全啊。”
洗劫你个鬼啊,陆时年感觉自己心绞痛。
即便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抬头,陆时年都能想到所有大臣脸上的鄙夷之情,仅仅是几个j-i鸣狗盗之辈都能从你手里将钱物卷走,甚至还怪京城治安,这六王爷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妈个j-i,莫不是以为在场之人都是瞎的傻的。
陆时年叹了一口气,硬生生憋住自己喉咙里将要出口的脏话,似乎是妥协了:“李大人,赈灾之事还是交由你来负责吧。”
不过这样也好,当初就是因为被沈木吓到也不知怎的就莫名答应了让李承哲去,要是他真办好了反倒将自己至于不利地位了。
抿了抿唇,一想到自己都不愿迫切到在赈灾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起文章,反倒是让他把银子丢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钱,完全控制不住地就想生气,嘴唇都在哆嗦。
这败家玩意最后怎么取得沈木信任的,难不成原剧情的沈木就是想要一个不干预自己荒北的皇帝?
思想赶紧拉回到现实,扫了一眼提出这个提议的沈木,当时自己还小小地y-in谋论了一下,是不是沈木在试探自己,借此威胁自己敲打自己。
唉,没敲打在自己身上,倒是把棍子敲断了,这可能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意外,真的尴尬。
这会换了李大人负责之后路陆时年也不再看沈木,只是伸手按了按太阳x_u_e,声音疲累:“就先这样吧,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朕累了。”
那李承哲站在台下就像是斗败了的公j-i,蔫头巴脑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大喘气,陆时年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临走之前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其中的无奈之意溢于言表,恐怕朝堂上的大臣们此刻跟他的心情都一样吧。
陆时年不由得向系统求证:“你说六王爷真的是命运之子吗,怎么这么蠢,我都怀疑这世界是怎么形成的了?”
系统也没想到他这么没用,不怪乎资料上从来没写李承哲做了什么,权谋之事也一笔带过,只是着重描写了他的风流史和齐安然刻骨铭心的悲怆爱情,淡然地说“这是一本爱情世界。”
其实不是没写,而是他根本没做。
陆时年有些窘,他一般不怎么看小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抱着探讨的想法问:“爱情世界难道不需要逻辑吗?”
系统想了想说:“爱情世界只需要风花雪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
陆时年抿着嘴不说话了:“……”你看过的小说比我多,我不跟你争。
陆时年没有找沈木的麻烦,一退朝沈木倒是跟着他的屁股后头来了。
第22章 镇国将军帮我虐渣
话说沈木跟在陆时年的身后,陆时年也是到了养心殿之后才知道的,毕竟能把一只脚刚刚踏进养心殿的他抱起来抡三圈的人除了沈木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大胆了。
“沈木,你做什么。”
那天晚上之后,陆时年还没找好两个人关系的定位,这会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皇上可高兴?”沈木没放下他,只是往上托了托他的屁股,像是抱小孩一样地抱着他看他酡红的脸以及躲闪不及的眼神。
陆时年面色一变:“你做的?”
沈木不置可否。
“大胆,沈木,你疯了,你可知道那关系着多少人的x_ing命,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重新清点重新上路这段时间的耽搁丢了x_ing命,沈木........”陆时年是真的急了,手脚并用地对沈木拳打脚踢。
前段时间闲着没事他在系统那里本着学习至上的原则看了几个赈灾的案例,上面记载的难民如果得不到救助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饿死,况且他本身也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这种事情怎么做得了文章。
沈木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自家小皇帝竟然如此明是非,到底是从小培养的,还真有个皇帝的模样。
嘴角勾着一抹笑,定定地看着陆时年的眼睛。
那轻飘飘的眼神更勾的陆时年想骂人了,双手使劲拍他的肩膀,声音也严厉起来:“放我下来,沈木,我看这段时间是太由着你了......”
小皇帝放狠话却不能拿他怎样的小表情也真是可爱到不行,沈木的视线就没从他嘟起来的红唇上离开过,只看着那张嘴一张一合,里面还时不时地能看见那条粉嫩嫩的比上好糕点还要嫩滑还要香甜软腻的小舌头。
猛地低头叼住那张还在说话的嘴急不可耐地开始品尝起来。
陆时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没说完的话顿时全部吞进了嗓子眼里,瞪大着眼睛吃惊地望着他,只是沈木的吻技越发娴熟了,一息之间陆时年就整个软倒在他的怀里,眼睛里都是雾蒙蒙水岑岑的。
一吻结束,趴在沈木的怀里喘着气还想怪罪他,只是张了口话却是又被堵了回来。
“臣身为一国之将,自然是不会在这件事上耍手段的,那批赈灾之物已经在路上了,想必过段时间就会出现在灾民的手中,不过这经手之人可能就是别家哪个无意间出游却找回从六王爷手中丢失的赈灾之款的幸运儿了。”沈木舔舐着他的嘴角,含含糊糊地说。
陆时年松下一口气,转而又提起气来:“你是故意的?”
从他提议让李承哲出面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圈套,而只知道风花雪月的李承哲考虑到了这件事的好处却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在背地里捅自己一刀,谁知道这和平年代,盛世安康之下还有流寇,还是连大内高手都抵不过的流寇。
绣花枕头自然是毫无防备地一脚就踩了下去,以后即使他想篡位在寻求大臣们支持的时候,恐怕只要是朝堂上为朝代以后发展着想的大臣没几个不会不慎重考虑他这一脚的。
这样想来如果他和李承哲都是考生的话,那自己现在就等于是中游水平,李承哲就完全变成差生了,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