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雷劫正在酝酿,一道水缸粗的紫金雷电落下的瞬间,仲洵听见小白的声音:【契主离开还有十秒,请注意!】
仲洵只来的及回头看一眼,却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睛,心头震颤,露出微笑,嘴一张一合之间,闪电已经将他吞没,不留一丝衣衫与尘埃。
【不!!!!!】一声震天的凄吼,明雲殿瞬间成了废墟,尘土飞扬。
方清阎心里就想着师尊最后说的话,“我爱你”!!
痛苦的抱着头,眼泪跟掉了线一样往外流,就这样蹲着。连景承叔和各殿长老过来,他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不知谁说了句:【师叔祖已死,他的本命神器却无碍,我看该收在秘轩阁,若是有人能先达到大乘期,就能的到神器。】
这话一出,在场的长老们或隐暗,或眼冒金光的看着方清阎头顶上的神器。景承叔不可察觉的皱眉,正要出言说上几句,蹲在地上的方清阎猛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愤怒的看着这一群道貌岸然的老家伙,特别是刚才说出那段话的白师伯。
【白师伯,还有各位殿主,你们都想要师尊的神器吗?】
莫名地被一个小辈的眼神看的心里虚,还是白施带头应了声是,其他殿主纷纷统一意见向方清阎施压,除了景承叔,他总觉得方清阎很不对劲!
果然,方清阎的瞳孔一瞬间漆黑见底,束着的黑发绷开紫玉带,朝天飞起。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成如血液一般艳丽,y-in冷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既然你们都想要,那我就送给你们吧!哈哈哈……………】
伸手接住神器,方清阎直直的冲过去!
【入魔了,他已经成魔了,神器绝不能落入他的手里,快杀了他,以绝后患!】
景承叔眼神一凝,他方才想察探方清阎的修为,怎么也看不透。更是被一道暗劲轰的五脏六腑重伤,再看众位师叔伯,怕是得不到神器誓不罢休。刚好方清阎已经杀过来,众师叔伯开始应战,无暇管他,悄悄的离开战场!
当他再次来到明雲殿,地上躺着十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一眼就能看出生前所受着非人折磨。一个人影坐在以前太师祖经常坐的椅子上,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到那鲜红的头发,以及被血染成暗红色的黑衣。此时正拿着一把青黑色的剑和一把珊瑚色的□□,静静地擦拭,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能打扰他。
景承叔听着自己的声音,很平静的问:【紫星宫的高手都被你杀光了,现在如何?你是走还是留?】
手上的动作一顿,方清阎抬头看了景承叔一眼,又继续擦。
【这是师尊的宗门,我会留下来,祝你提升修为,之后如何与我无关!】
景承叔感觉那座上之人散发着悲凉的气息,师叔祖的陨落对他打击应该特别大,若不是还有手中那把神器,这人大概会立马去找师叔祖吧!
【多谢师叔!】
方清阎帮助景承叔达到合体期大圆满之后,就离开了紫星宫,再也没回去过,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是死了,又或许是破碎虚空离开了着丰元大陆。
被世人惧怕的赤羽森林深处地带,有座孤坟前,一把黑青黑剑和珊瑚色的□□立在坟前。
——————————————————
仲洵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正紧张的盯着自己看。不动声色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红砖砌成的房子,刷了层厚厚的石灰粉。窗户是用木头做的,没有玻璃只用了一块布遮挡,木窗前陷着十多根刷着红漆的铁棍。地上摆着两个水壶,应该是用来装开水的,还有几张小板凳和一张大概一米高的木桌子。有一面墙钉着几颗钉子,上面挂着两条毛巾,有点脏。低头看着自己盖的被子,大概是很久没有洗,上面都是污渍,甚至还有一股怪味道。
小孩叫卢易,看着自己弟弟露出深思的表情,他心里想,“该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兴兴,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哥去叫爸爸,你乖乖的等着,不许乱跑!】没有得到回应,卢易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了出去。
仲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心里开呼唤小白。
【兔子,快出来!】
小白还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契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仲洵:【现在这幅身体的主人怎么回事,还有,目标是谁?】
小白踩在被子上,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正好对着仲洵的小蛋蛋。
【契主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这次的目标!】
【这么说,你要我搞一个小屁孩儿?】
小白:………………【提醒契主,契主同样是小屁孩,这次的任务就是帮助目标成家立业!】
仲洵:【成家立业必须是异x_ing吗?同x_ing不能?!!】
小白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请契主不要钻空子,否则后果很严重。成家立业就是要和女人结婚生子!】
艹,仲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狠狠抓了把头发,蹭的从床上起来,穿起摆在床边的拖鞋,打算出去看看。正巧,卢易领着一个青年走进来,指着仲洵说:【爸爸,你看看,弟弟是不是还在发烧!】
被卢易喊做爸爸的青年,模样大概在三十岁左右。叫卢广财,是仲洵现在这幅身体的父亲,而他被取名叫卢晋斯,是妈妈黄慧慧请学校老师起的,小名叫兴兴,是卢易叫出来的,他很喜欢这个弟弟,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卢晋斯。
卢广财在一家工厂上班,一个月也有两三千的收入,加上黄慧慧经常摆小摊,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卢广财凑近仲洵,伸手要碰他的额头。习惯x_ing头往后,避开了那只手,卢广财手还楞在半空。
【怎么了兴兴,让爸爸看看还烧不烧!】
不说还好,一说,仲洵就感觉浑身发烫,头晕乎乎的,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晃起来,人差点就要倒下去,一双强而有力又温暖的大手抱住了他。
卢广财一碰到仲洵,脸色大变。体温已经烫手了,他立马站起来往外走,一刻不停的朝社区医院跑。他真心紧张的神情落入仲洵眼中,闭上眼,感受这个人的温暖,仲洵突然笑了:这样也好,多一个爸爸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卢易也紧跟着卢广财的脚步追了出去,却被叫住。
卢广财:【小易,你在家里看着,爸爸带弟弟打完针就回来!】
卢易停下脚步,想说什么:【可是爸爸………】
卢广财:【听话小易,你是哥哥,不能没人看家,回去!】
已经跟到大门口的卢易,虽然很想一起去,却还是听话的退了回去。卢广财抱着仲洵几乎是跑着走,卢易看着爸爸的背影,脸上担心的神色不减。
屋子里,卢易看着墙上的圆形挂钟,每隔一会就看看上面的时间。爸爸是中午出去的,现在已经六点了,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门外一阵响声,他还以为是爸爸回来了。赶紧跑出去一看,原来是妈妈黄慧慧收摊回来了,顿时失望的看了看大门口。
黄慧慧见大儿子的表情有些不解,怎么了这是。
【小易,爸爸呢?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兴兴那小子,又跑哪撒浑去了!】
卢易知道妈妈虽然嘴上说兴兴浑,但是最疼兴兴,赶紧解释道:【不是的妈妈,兴兴发烧了,爸爸带他去医院打针去了。】
黄慧慧手上动作一顿,抓住儿子的话问:【怎么发烧了,我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卢易:【不知道,弟弟本来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就说不吃了,然后就在堂屋看电视。不知道怎么就吐了,爸爸说他发烧了,吃了药好了点,兴兴就在床上睡着,我一直看着他。但是没过多久,又开始发烧,所以爸爸让我看家,他带兴兴去医院了!】
黄慧慧面露担心的神色,放下手里的篮子就要往外走,卢易不动声色的跟在身后。母子俩前脚刚踏出大门,卢广财抱着仲洵回来了,看着自己老婆神色紧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去。
【慧慧,你这是要去哪?】
黄慧慧不理他,凑上前把仲洵抱住,手不停在他脸上摸。
【不发烧了就好!】确认人没事,她才松了口气,对着丈夫不难道。
【兴兴发烧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卢广财笑笑:【这不是你在忙吗,而且菜市场离家也远,跑来跑去多累。再说,兴兴现在也没事了!】
黄慧慧颠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在说什么,抱着人回屋。卢易一直跟我黄慧慧,看着仲洵精神多了,还朝他眨眼!
一家四口吃完饭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妈妈黄慧慧烧好热水给小儿子洗了澡。给大儿子把水放好,领着仲洵回屋。
现在已经入秋,天渐渐冷起来,最容易感冒发烧,她决定这段时间跟小儿子一起睡。至于老公,让他跟大儿子睡去。
仲洵很无语,要说他大好青年一个还要被当做小娃娃哄着睡觉,他就一脸血,谁让他这次占据的身体是个七岁的小娃子,还是特别熊的那一种!!
第二天一早,仲洵的房间门被人大力的推开,直接把他吓醒,蹭的从床上蹦起来。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愤恨的朝门口望去。卢易背着厚重的书包跑进来,喜悦的心情瞬间被看没了。“总感觉,兴兴病好了好像哪里变了!”
仲洵见是小屁孩,收回眼里的情绪,昏昏欲睡的他又打算躺回去。
卢易:【兴兴,该起来了,不然上学会迟到的。】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仲洵:【上学,上什么学?】
见愣在原地的小孩,他脑中一道光闪过。是了,这具身体才七岁,正好是该上小学的年纪。“真麻烦!”仲洵心里不爽,麻溜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