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宫女暧昧的动作,王司歧的反手顺着白洁的胸脯摸了上去,正当宫女还来不及欢欣雀跃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死死捏住了喉咙!
不管她怎么踢踹,不管她嘴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呼救声,站立一旁的小太监还是垂着头,连个眼神都不敢多给。
“扔出去,喂狗。再把如意召过来。”像是扔掉破败的娃娃,手下没有一丝犹豫。
不知为何身上的火只有在如意身上才能缓解,就连东宫中的宠妾百般诱惑自己,下身都没有反应。这也是他为什么还要将温致远化成如意留在身边的理由。
少年的身体好似□□,一旦使用了,离了他再多的刺激也都食不知味。每次进去都要将自己融化了的滋味,可是别人身上不曾拥有过的。
如意等太子走后才悠悠的‘转醒’,宫人送来的药膏早就能够面不改色的涂抹进去。当太子殿下再召唤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颤栗起来。
近日王司歧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十次里有七八次都要都天亮,往往都是在昏迷中又被做醒。
本以为今天能逃过一劫,不想碰上个没眼色的宫女自找死路,也让他不好过,手上动作不停的穿套着繁杂又艳丽轻盈的袍子。
让如意没想到的是,等他到了地方看到的竟是王司歧抱着一名年纪与自己相当的少年温柔亲吻着,眼里具是笑意,看起来就像是曾经的自己和最心爱的太子哥哥相处一般,柔情蜜语。
“他是谁?”
兵部大司马的儿子秦乐依偎在太子殿下的怀里,两人手捏着手,一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如意以为自己经过千锤百炼的心脏不会再次疼痛,可最终还是强烈的抽痛着,像是有人在面前一刀又一刀凶残的剜着,下手又狠又毒,只叫他喘不过气。
“我宫里伺候的奴才。如意,给秦公子请安。这还用本宫教你吗?”
捂着快要滴出鲜血的心脏,关节像是固定住了,怎么也弯不下来。
王司歧竖着眉头正要发火,却见秦乐嫌恶的先开了口:
“太子哥哥,这人难不成会跟你共享泉水?我可不在这里洗了,快快让他走吧,这一身花花绿绿的倒比唱戏的还要鲜亮,真是污了我的眼睛。”
如意从来没有这么感谢一个人对他的讽刺,连请安的话都没说明白赶忙逃离出去,一出门正迎面转来的曲公公。
“您慢点别摔着,这是怎么了”
见到左右没人看到这边,捧起少年的小脸,发现他把自己的下唇都要破了,一嘴的鲜血。
“嘘,那位最见不得您这样了。不是好好的吗?”
“没事,曲公公,我回去了。”
再多的不甘也学会自己压抑在心中,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有点风吹Cao动就掀桌子跳脚求宠求娇惯的少年世子了。
曲公公不为所动的抓着他的手臂,将要去那位面前回禀的事情暂且放下,拉着他找了个避人的角落,塞了一包药粉过来。
“这是千层毒,有机会就沾上一点放到酒水里,不出百日到时候太医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我自然会将你送出宫外。”
紧紧捏着药包,半响唇齿间回了一个‘好’。
第54章
‘千层毒’就跟它的名字一样, 像是老妇人纳的千层底子的鞋,每一层都是不起眼的薄薄布料一层一层叠上去, 不知不觉间缝制出成年壮汉用力绞都绞不坏的鞋底子。这毒也是一样, 每一层服下去神不知鬼不觉。三五日看不出什么, 有的也是服毒的人身体越发好了, 到了三五个月后,更是容光焕发,太医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什么, 反而会沾沾自喜自己调养有方。
直到药量累计够了的某一天, 服毒的人会突然全身继发的溃烂脓肿,就像吹到胀气的气球, 到了爆破点上稍稍碰触就会爆炸,再怎么挽救都是来不及的。不出三日人就会在绝望痛苦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化水露骨的死去。
如意吹着杯子里的茶水, 惬意的在庭院里听着东宫那边传来的小曲儿。咿咿呀呀的唱的人心痒痒,小嗓子吊的就像是在床榻上给情人的助兴。
两个月前,曲公公给他的药已经喂下去一半了。无色无味可谓是居家谋杀之良方。开始给王司歧服用的时候还有些手抖忐忑, 不过日子久了,心也黑了。
这条路总归也是被他逼着走上的,能让他死在自己手里也算活该。
人在绝望时常会做傻事,譬如将曲公公给他的□□自己喝下去, 然后在临死前向王司歧表明心智, 自己还是爱他的。
不过这个想法刚一露头就自己呼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么就那么贱呢, 难怪别人看不上!要死也要拉他做垫背!何况这么多年过去, 自己虽然身为纨绔, 也不过是被人‘吹捧’的,但凡不招惹自己的人他绝不会招惹。坏事没少干,人也没少揍,但都是有理有据,哼,算是替天行道。
一想到这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喂下去得了。反正最近太子总是醉醺醺的从新宠的秦公子那边过来,舍不得折腾新宠秦乐,倒是舍得使劲掰扯他。
曲公公说过药量大的话三个月足矣,如今再熬一个月就行了。
这样想想,秋露殿里的日子似乎不那么难过了。毕竟到时候死遁的日子免不了风餐露宿,这里因为太子常常光顾,最起码吃食上是不会吝啬。不妨先享受享受。
将手里握着的圆坨坨的鹅暖石扔到水池中,里面沉浸了三颗大小不一的石头。
“两个月零三日。”
打了个哈欠,今日过的也是跟往常一样无所事事。如意困倦的往寝宫趿拉着鞋走去。
不料,刚走上石阶就被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太监撞了一下。如意哎哟了一声,小太监手疾眼快的往他怀里揣了个什么就慌慌张张的跑了。
往怀里一摸,手感像是蜡丸。
不动声色塞回怀里,晃晃悠悠跟往常一样回到寝宫,伺候他的小宫女到了晌午困顿的不行,如意照例让她帮自己铺好床铺下去休息了。
自己脱了袍子,握着蜡丸的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隔着床帘学曲公公的模样听了半天,小宫女打着哈欠细碎的脚步越走越远。
面色麻木可手哆哆嗦嗦的打开蜡丸,将卷在里面的娟纸铺平,第一眼就看到落款上父亲刚劲有力的写着,愚父二字。
若说为何会写这二字,还是得从童年肥胳膊肥腿的温致远说起。
当日王妃出门替姐妹家的女儿添妆,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王爷不要领小世子到校场去耍大刀,可惜王爷左耳听右耳冒,镇压自己的媳妇儿一走,马上欢快的领着宝贝儿子骑着大马奔去京中大营cao练。
小泥猴加上大泥猴玩的不亦乐乎,加之校场上多是真兵真抢的家伙,五六岁的小世子看着他爹跟别人比试厌烦了,自己跑去兵器架想要一把大刀。
后果可想而知,攀着兵器架的小世子被砸掉了两颗大门牙,呜哇乱叫着,小小年纪就显示出无与伦比的肺活量和懵懂间初现出来的纨绔习x_ing。
最终王妃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回娘家住了两个月。王爷不断的书信卖可怜,对着王妃一口一个愚夫,给小世子的书信里一口一个愚父。
这本是要封尘的记忆,却偏偏被眼前的一纸家书勾起来了回忆。
为了王爷的面子作想,他们一家只有三人在一起没有外人的时候才会喊着愚父,愚夫。说起来这算是一家三口心照不宣的秘密吧。
如今这两个字出现在这里,加之熟悉难以模仿的字体,如意知道,这封家书十有□□是真的。
‘老臣,不敢再妄自称呼,看过后请即刻销毁。’
如意舍不得,又逐字逐句的看了一边,想要把苍劲的字体全部记在脑海里,一直到了掌灯时刻才翻起身把纸绢连着剥下的腊皮都扔到烛火里让其灰飞烟灭了。
家书中写着是足以撼动朝政,颠覆王朝的事。
如意忙完再次回到床上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根本消化不了。
‘老臣当日与倭寇征战,谁料反王逼宫。狗皇帝弑杀刚刚登基的兄长王思远强夺天下,名不正言不顺。登基以后大杀四方,老臣忠良不留意丝火控。可他没有料到的是,王思远已经将自己的儿子送到老夫府里。那日,夫人身怀六甲‘动了胎气’提前生产,可惜早有太医诊断会是‘一名男胎。’
‘夫人不得不将刚刚出生的犬子送出边关,留得您在身边养育。这些年来着实委屈您了。若是没有狗皇帝逼宫,您必是蛟龙太子无疑!’
‘老臣苦心经营十六年,不甘心好生生的家国天下被狗皇帝治理的民不聊生,若是您父皇在位,一定是位为文韬武略,修养民生的好皇帝。那还会像现在饥民流窜,为官不仁。 ’
‘老臣迫不得已,更是为了先皇的在天之灵,修养声息十余年,终得机会握手重兵!还请殿下稍安勿躁,待臣杀入京城,扶您登基!’
如意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黝黑脸的‘父亲’苦口婆心劝慰的模样,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儿。怪不得‘父亲’,不,反王能反的这么干脆利索。原来早就想好了下一步打算拿自己做幌子,自然不怕遗臭青史。到时候或是将自己立为傀儡,或是干脆杀了灭口都是他一人说的算。
曲公公敲了敲门框,打断如意公子的思绪。
“小主子,您想什么入了神儿,倒是杂家吓到您了。”
如意的眼睛顽皮的眨了两下,笑着说:“不碍事,你来,我问你八王爷是什么样的人?”
忠心?反王?谋逆?步步为营?还是老谋深算?
曲公公没成想会被问这样的问题,实在不好回答。说好,人家现在领兵造反热闹着呢。说不好,可是眼前这位的养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