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还要吗?+番外 作者:糯糯啊【完结】(61)
“在我管辖的地界里,如今倒是出不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回到京城里,大哥他身边便难免凶险四伏了。”沈淮道,他与季萧十指相扣,恨不得将他按进自己身体里去,“明争暗斗,如今都才搬上台面,兄长早早的赐了封地给我,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早早的远离纷争,不过如今看来,”沈淮顿了顿,笑道,“我在这里也不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赵轩的势力已经有些超出皇帝的预料,在这里能牵制赵轩的,又能让皇帝交心的,除了沈淮数不出第二个。
季萧听了,有些担心。
“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呀,”他想起那一辆给利箭- she -成刺猬的马车,想到沈淮也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便是一阵后怕。他紧紧的靠着沈淮,有些艰难的伸手拍了拍沈淮的心口,安慰道,“不怕这些,不怕这些,我同晋和一块!”
沈淮给他这哄孩子一般的说辞逗笑,他轻轻地挥了挥马鞭,让野马在这儿山林之间疾驰起来,又飞快的在季萧耳边道,“小心肝儿,实在是爱的我心都化了。”
季萧满面绯红,甜蜜的也觉得自己要在沈淮的话语里头融化了去。
正要忍着羞赧回应一句,却见前头忽然冲来两三匹马,为首的是蔺羡。她满面慌里慌张,一见沈淮和季萧还在往自己这边来,连忙大叫,“快,快些回去!”
沈淮一愣,连忙拉住野马脖子上的缰绳,令它逐渐停下脚步。
直至蔺羡快到身前,她后头跟着的东西才渐渐从低伏的草丛里显露出身姿,是狼群,十几只成年狼,俱是面露凶光,恶狠狠的追着。
季萧也是头一回见着那么多野物,先还没觉得怕,只仔细的看了蔺氏上下,见她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又见蔺羡面上似乎还带着点笑意,便更是有些疑惑不解。
沈淮先反应过来,他调转马头,并没有往回走,反而指挥着野马往一边的侧面走去。
野马是经历沙场的战马,相较于此刻见了野狼而那些个慌张之极的普通马,它淡然的很。到了沈淮指定的位置,便不再动弹。
沈淮双手从后头抱住季萧,又拿出弓箭来,让季萧握住。随着他往后拉开的力道,那弓箭涨得饱满,弦跟着绷紧了。
蔺羡跑了两步,也便慢慢停下,狼群这才发现,他们进了包围圈。一边守候的侍卫如同人墙一般,纷纷拿出弓箭,直指着他们。
蔺羡调转了马头,与那狼群形成对峙。
领头的是一只母狼,它的面目凶恶,此时正发出低低的咆哮声,双目紧紧盯着蔺羡手上的弓箭。
一人一狼,谁都不打算退却。
母狼的爪子按在s-hi润的土壤上,片刻犹豫后,她猛地向前一跃而出,身姿灵活的一口咬住了蔺羡的马,蔺羡头一箭应声而出,却被母狼灵活躲过。
狼群跟着一拥而上,毫不畏惧的迎着箭雨一般的攻势,从边边角角躲避而上。
蔺羡从马背上跳起来,足尖一点,动作轻盈,她抱住身侧的一颗大树,干脆扔了手上的弓箭,抽出身侧带着的刀,一人一狼,缠斗间动作倒还分不出高下。
而另一边的狼群与侍卫们,就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几步之内,狼群多半都给- she -成了筛子,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抽搐。
沈淮握着季萧的手,将弓箭拉到极限,慢慢的对准了那只领头母狼,“阿萧,松手。”
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季萧的指尖一松,那箭矢便应声而出,一声闷响正中母狼的头颅,深深地定在了里头。
正砍杀的尽兴的蔺羡大大的泄了气,她见刀剑随手一扔,骂道,“沈晋和,我长久没有抽你的筋了,你是不是浑身痒痒?”
沈淮连忙摆手,道,“嫂子别生气,这箭不是我- she -的,是从阿萧的手上出去的。”
季萧一脸认真,怕蔺羡真抽了沈淮的筋,连忙将事情拦下来,“是,是我- she -的。!”
蔺羡气闷,给沈淮精精准准的捏住了软肋,又拿季萧的护短没办法,恨恨道,“阿萧,平日里我是不是白疼你了,你只护着晋和,是不是?”
第65章 酒水
母狼一死,剩下的狼也就顿时六神无主的哀鸣起来。
蔺羡抬了抬手,示意侍卫们停下手中- she -箭的动作,将那余下的五六匹未曾中箭的狼放走了。
远远一道白烟直直的弥漫上了天际,将山林间来回奔走打猎的人都给传召回了帐子驻扎的地点。
皇帝的帐子敞开一半,坐在主位上目光沉稳的盯着下面的人,也将他们的战利品收在眼底。小太监将每个人捕来的猎物都数清楚,然后脚步匆匆的上去将数目告诉皇帝。
皇帝不为所动,只将目光放远了,看着那条通往密林深处的小路。
不久,果然马蹄声顿起,蔺羡骑在马背上,笑眼弯弯的看着他。皇后带回来的猎物霎时无人能及,满满当当的堆在皇帝的眼前。
蔺羡手执马鞭,意气风发,她纵身从马背上跳下,径直往皇帝面前去。
虽她身上还带着刀,背着箭筒,侍卫们也没有一个敢阻拦的,只纷纷往边上退去,为皇后让出一条路来。
“阿驰,你看,这是我给你打的猎物,”蔺羡伏在沈驰面前的桌案上,半个身子跟着挂过去,粘在皇帝的肩头。
沈驰干咳一声,虽心中倍感甜蜜,只面上强自压住了不显露。他抬手抚了抚蔺羡的手臂,道,“好了,先去把衣服换了。”
如今场面平静,人人端着,他们自然要做好表率,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不是一句两句话说的清楚,更也不是一场秋猎能够掰扯明白。诸人不过都是蒙起眼睛做戏,远没到戳破的时候。
沈淮从帐子外头骑着马经过,众人视线所及,皆是他空无所获的马背。
“殿下未曾猎到东西?”温冲站在一边忍不住发问,语气疑惑至极。
沈淮的箭法与要说这整个场子里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一趟出去,旁的不说,野j-i野兔总会有一两只吧。
“没有注意,”沈淮勒停了野马,又将季萧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全不在乎猎物的事情。
温冲见他一双眼睛紧紧地黏在季萧的身上,便也知道这“未曾注意”是个什么说法。照着这样的形式,方才沈淮能听见自己说话那都是稀奇了的。
只这话他不敢当着季萧的面明说,温冲可不想再洗一个月的野马了。
阿元本来百无聊赖的坐在帐子里,这时候听见外头动静繁杂,也便立刻站起来,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帐子口,悄悄地掀开帐子往外偷偷瞧。
沈淮与季萧就站在帐子外头,正与季萧解释着这狩猎比赛的规则。
“有些可惜了,”季萧抿唇,“方才光顾着说话了。”
他记着方才温冲惊讶的问题,心里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一无所获算是不好的。
谁料沈淮趁机将他拥住,轻声在季萧耳边道,“谁说我光顾着说话了,这么大一个猎物,不就从我马背上下来的吗?”
季萧愣了愣,又扑哧一声跟着笑了出来。
“胡说八道,”他笑骂道,声音软绵绵没有什么真不高兴的意思。
阿元躲在帐子后头将这场面看得清清楚楚,撅起小嘴有些嫉妒。小黑狗跟在阿元后头,也想跟着将头伸过去看看,却不料在后头将阿元给往前顶了顶,让小家伙一下面朝着地扑了下去。
“小少爷!”儿茶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掀开帐子跟着跑出去,却不想季萧与沈淮就在外头,此时回头见了这一幕,儿茶的脸色就更不好看起来。
阿元双手撑地,好歹没将脸真的摔伤,只在白嫩嫩的脸蛋上沾了些s-hi润的土,看着黑漆嘛乌,实在可怜兮兮。
季萧与沈淮连忙跑去他身边,一人一手将阿元给扶了起来。
阿元原本抿唇没哭,一见到他们两个,脾气就跟着上来了。他小嘴一张,连深处粉色的牙床都跟着露出来,连连,“哎呦,哎呦……摔,摔了!”
“知道你摔了,”沈淮伸手点点阿元的额头,道,“瞧瞧你哭的,是手摔断了,还是腿摔断了?”他嘴上说的狠心,手上却轻柔的碰碰阿元的手,阿元的脚,也怕他真给摔折了。
阿元给沈淮一讽,小脸拉的更长,也不管自己其实没听懂沈淮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学着道,“都,都断!”他说完又哎呦哎呦的哭叫起来,硬是要往季萧怀里扑。
季萧也不管阿元身上的脏泥巴,顺势将他搂在怀里,又用衣袖将他的脸擦了擦,然后问道,“阿元的腿疼不疼,手疼不疼?”
阿元这便摇了头,抽抽噎噎的将自己的脸靠在季萧的胸口,又将一只手背白皙手心沾泥巴的手给贴到了季萧的胸前。
沈淮看得额头的青筋都跟着一跳一跳,他闭起眼睛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下阿元的脸颊,道,“不是都断了,怎么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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