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淡淡道:“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喜欢看戏,我陪你啊!我还带了平板,你要是想玩游戏,我把那个给你。”
罪恶值涨了,又能玩游戏了,苏酥觉得方修怎么看怎么顺眼。
只是罪恶值为什么涨了?他明明只是玩玩手机什么都没做。
系统咳了一声道:【因为你被人发现能够连上手机信号,你本应该帮助关兴思他们的,但是你没有,所以这个行为被判定是不好的。】
苏酥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良久,他道:“要是我看到方修掉了钱,我捡起来不还给他,自己私藏了,是不是也又罪恶值了?”
系统道:【理论上是的。】
苏酥:……
“突然觉得,这罪恶值的成本好低啊!”
【一切都是为了大会服务。杜绝任何宿主在和谐期间做出任何不和谐的事情,要在源头便被掐死。宿主赶上了好时机。】
苏酥:“我也这么觉得,我爱大会,大会爱我!”
“那你去拿平板吧!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游戏?”玩游戏,当然是要用大屏幕才过瘾。
方修很快就走了出去,拿好平板后又兴冲冲地往苏酥房间走去,途中遇到段勤雪,她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见到方修时,叫住了他,“我很害怕,晚上可以跟你睡吗?”
方修好看的眉头拢在了一起,“抱歉,不可以,你找别人吧!”然后抬腿就要离开。
段勤雪拽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泣不成声,“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也不可以吗?”她哀求地看着方修,姣好的脸蛋楚楚可怜,最起码正常男人看了,是舍不得拒绝这么一个美女的请求的。
“抱歉,我对你没兴趣。”说完,他便拉开了段勤雪的手,面色如常地离开了,似乎段勤雪的话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波澜。
两行眼泪很快便从她的眼里流出,段勤雪站在原地,明明是夏日,她却如同坠入冰窟,痛苦的不能自己。
数秒后,有个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伸手轻轻擦去了她的眼泪,他道:“方修是个同x_ing恋,你没看出来吗?他喜欢上那个叫做苏酥的男人,今天他一直在为苏酥讲话,你没发现吗?”
段勤雪咻地抬头,眼神泛冷,李艳刚凑近她的耳边,轻轻道:“我刚才看见了,方修是从苏酥的房间里出来的,而现在,他去的依旧是苏酥的房间。你猜,他带着平板去他房间干什么?民宿现在没有信号,不能上网,他拿着平板去干什么?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你猜,如果我们站在这儿一夜,能不能等到方修出来呢?”
指甲狠狠地嵌进了r_ou_里,段勤雪站在原地不动,她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从来没有人这么挫败过她,她不相信方修会是一个同x_ing恋。
李艳刚看着她,神色怜悯,这让段勤雪越发的暴躁,恨意越发的深,两个人站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段勤雪再没有看到方修从苏酥的屋子里出来。
李艳刚搂住她的肩膀,低声蛊惑道:“跟我走吧,方修他不在意你,从头到尾都没把你放在心里。现在他还跟那个明明能帮我们解决问题却偏偏故作玄虚的苏酥在一起,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想不想报仇啊?”
段勤雪跟着他走,声音里都是恨意,“想。”被拒绝的恼怒,被惊吓的恐惧,被扔在地上踩的自尊,让她怨恨丛生。
第104章 临溪有鱼20
但事实上, 苏酥跟方修这一晚上并没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两个人只是通宵在那里玩游戏,苏酥是越打越兴奋, 精神头好的不行。方修年轻力壮的, 通宵一两次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是跟心仪的人一起通宵, 跟打了j-i血一样。
所以说游戏是个好东西, 本来方修还有些不知道怎么跟苏酥找话题, 苏酥也不知道跟他聊什么, 一打起游戏, 两个人话就多了,组队打,领头打,打的两只手都酸了,还不过瘾。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快就熟稔起来,苏酥对待他的方式也随意了些,大概是因为一开始方修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仰或是方修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却选择站在他这一边, 更或者是因为他知道方修喜欢他, 所以一点都不用担心自己说话会泄露什么。
再者就算泄露了什么, 苏酥也有把握方修不会告诉别人, 反倒是帮他涨了不少罪恶值,苏酥跟系统都觉得,刘全德这件事情结束后, 他的罪恶值应该就可以满了。毕竟原身最恨的人就是刘德权了。
他死了,那一切都可以over了!
这一晚上,除了他们两个兴致极高地在那玩游戏外,其他都没睡好觉,关兴思翻来覆去想着他父亲的事情,蔡向梦跟夏云说着话,心思沉重。段勤雪跟李艳刚回了他的屋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刘德权一夜未眠,看着相册上的锦鲤,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变得可怕起来。等天微微亮的时候,他才放下相册,锁好放回到床底下。他有些疲倦地躺回到床上,睡意很快就上来了。
梦里黑漆漆的一片,刘德权处在一片寂静之中,他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大树,有些吃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向前走了几步,越走,周围的环境越熟悉,他停在一颗大树下,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的自己,一个十几年前的自己。
他目光惊愕地看着十几年前的他面色y-in冷地拿铲子挖着坑,关行的尸体就在他的脚边,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头上破了个大洞,血浸透了他的衣衫,渗进了泥土之中。
突然,关行咻地睁开了眼,瞳孔浑浊,面色狰狞。刘德权被吓个半死,他看着死去的关行爬了起来,像个恶鬼一样,毫不客气地掐住了过去的自己。
他想上前帮忙,可是无法动弹,他想大声呼喊,可是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声音发不出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过去的那个自己被关行掐死,像个破烂一样被扔在了地上,关行拿起铁铲,往他的头部,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
头被打破了,鲜血哗哗地流动着,漫到刘德权的脚下,刘德权神魂俱灭,却又动弹不得。他想闭上眼睛,可是身体不受控制,眼皮死死地盖不下去。
他就这样跟个木头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关行用铁铲把他的头像铲泥土一样铲的稀巴烂,脖颈因为多次的铲压而断裂,头颅咕噜噜地溜到刘德权的脚下。
十几年前还年轻的自己睁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瞳孔里面充满了惊恐。
刘德权心头发寒,脊背发凉,甚至不敢与死去的自己对视,一抬眼,他便瞧见关行满脸血污地看着自己,浑浊的眼睛暗流涌动,他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在对着他笑。
惊惧充满了他的整个心,他的手脚发凉,全身发抖,为什么,为什么?关行不是看不到自己的吗?为什么他在对自己笑?
很快的,刘德权就没有时间想更多,因为关行拿着铲子,胳一挥膊朝他的头砍了过去。
他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天旋地转,所有的景色都在他的视线里颠倒,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他看到一只脚踩了上来,将他的脸往土里碾压着。
刘德权惊醒的时候,全身都是汗,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什么都没少!他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目光不经意地碰到手时,瞳孔骤然紧缩。
手上黏黏的都是血。
他慌忙往脖子抹去,一抹一把血,他的呼吸加粗了不少,掀开被子就往镜子那里跑去。
镜子里,男人满脸惨白,脸上都是汗,混着血,看上去有些可怕。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的印记,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一样,周边都是血。
刘德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他疯狂地拿毛巾将脖子擦干净,血迹没了,印记也没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可是手上的痕迹,毛巾上的血迹无一不是在告诉他,根本就不是梦,是真的。
他肝胆欲裂,精神紧绷,突然门被人敲响了,他身子一震,惊恐道:“是谁?”因为过于害怕而导致声音都有些变样。
前台小妹被吓了一跳,她呆了一下才道:“老板,刘警官来了,老板娘出事了。”
刘德权的心在处在混乱之中,他随意地拿毛巾擦了擦手,确保身上没什么痕迹后,才开了门,“什么事情?”
前台小妹捂了捂鼻子,感觉有什么味道特别难闻,她道:“刚才刘警官过来了,他说今天早上接到报案,老板娘出事了。”
刘德权抽出一根烟,带上了门,心里还没怎么在意,他的心绪不宁,精神不佳,还没把前台小妹说的事情放在心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前台小妹眼含同情道:“老板娘死了。”
吧嗒,非常轻微的香烟落地的声音,渐渐的,火苗熄灭了下来,烟气也慢慢消失。
“你说什么?”刘德权颤着手指,重新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拿打火机点火,手在抖,点了两次都没点上,最后一怒之下砸了打火机。
打火机碎片从前台小妹的脸颊擦过,前台小妹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大厅里,厨子司机打扫阿姨都在,关兴思他们也在,李警官面色沉重地坐在沙发上,见到刘德权的事情,站了起来道:“我很抱歉,今天早上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是你的妻子杨丽芬。”
刘德权一直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他的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头发s-hi漉漉的,全是被汗浸s-hi的。
关兴思他们在听到李警官说老板娘死了之后,神情便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彼此面面相觑,最后的目光都落在了苏酥的身上,他们都记得,苏酥昨天说过,有人死了。而那个人就是李艳刚的叔叔害死的。因为害死了她,所以他的叔叔才越发的厉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