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韦航的脸又皱起来了,抱住主人的腿,把脸贴在上面不愿意起来。他又想起主人那天说心才是最重要的。所谓狗奴,其实是狗心奴。
“你蹭我一腿,”景铭听着他吸鼻子,无奈道,“再不起来都让你舔.了。”
韦航一听这话总算知趣地起开了,背手抹了抹鼻子,讷讷地问:“主人,您今天是不是破费了?”
“那你还不听话。”
“狗狗听话,真的听话。”
“那赶紧洗洗去,你主人都饿死了。”
韦航扭头看看窗外,光照果然没有下午那样厉害了,他扭回来可怜巴巴地说:“主人,狗狗想跟您一起洗。”
“你是幼柴么?离不开人了还。”景铭踢了他屁.股一脚,先一步往浴.室走,又回头道,“快点儿。”
“是,主人。”韦航终于笑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了几声巴掌响。至于韦航又怎么惹到主人,就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了。
第12章 【十二】
韦航大学时代的朋友不少都跟他一样做了老师,每年暑假,关系近的几个人总会凑个时间一起出去玩。不过今年跟前两年不同,韦航有了主人,他不能说走就走,他得跟主人提前报备一声。
一个周末,调.教结束后主奴两人外出吃饭,点完单等菜上桌的工夫,韦航跟景铭提起这件事,同时把手机点开转了个方向放到主人面前。景铭垂眼一扫,是张合影照片,又看了几眼他认出其中一个是韦航。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景铭有些诧异地问。
韦航伸手在照片上点了几下,低声说:“狗狗就是要跟这三个朋友一起去。”
景铭“哦”了一声,不自觉又盯着照片看了几眼,然后抬眼笑问他:“去多久?”
“八天,”韦航答道,“主人,您同意狗狗去吗?”
这种事景铭当然不可能不同意,但韦航如此正式地跟他请假,让他有些好笑的同时也十分受用,当下配合地说了句:“准了。”
“谢谢主人。”韦航笑嘻嘻地收回手机,转脸又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说,“主人,狗狗在外面肯定不是一个人住,可能不方便定时给您请安磕头。”
“方便的时候请……”景铭了然地点点头,顿了一下又补道,“记得拍照。”
韦航闻言眼神一下亮了起来,他还没给主人发过磕头的照片呢,主人这么一说,他突然有些兴奋。景铭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淡声警告道:“老实点儿,要不就给你锁上。”韦航马上低头不言语了。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景铭最后提醒了一次:“老规矩,不许s_h_è ,不许摸,也不许蹭被子。”
“是,主人。”韦航应道,过了一会儿又问,“主人,不是请安的时候狗狗也能给您发消息吗?”
“可以,”景铭说,“不过我最近事儿多,不一定随时看手机。”
“没关系的,主人,”韦航笑着摇摇头,“您看见的时候能跟狗狗说句话就行。”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景铭果然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忙,韦航发给他的大多数消息,他不是好久之后才回复,就是先说一句:忙,待会儿说。然后一竿子支出去好几个小时。不过韦航早晚请安的消息他总是回得很及时。
韦航每天都是趁着同屋朋友去洗澡的空当,跪在床.上给主人磕头。有两次他跪了好半天才起来,看着主人回复过来的消息,他好想马上就跪到主人腿边,他真的很想主人。他不知道,其实景铭看见他的请安照片,有时候也会心里一动,尤其晚上,本来忙了一天十分疲累,但又突然有些睡不着,脚底发.痒恨不得踩点什么。
有一天韦航终于忍不住了,请晚安时说:主人,狗狗好想您,您能不能发句语音让狗狗听听?
景铭回复他:你想听什么?
-您说什么都行。
韦航发完这条消息,等了好一会儿手机都没有动静,他以为主人不想说话,失落得正要苦脸,手机忽然震了两下。他立刻点开来看,结果主人不仅传来一句语音,还附带了一张脚的照片。景铭在语音里问他:“我觉得这脚底缺了点什么,你猜是缺什么?”
韦航原本就已经起了反应的下.身顿时涨得都作痛了,他深呼了好几口气,可回复的语音还是带着几分喘意,说:“缺狗狗的口水,主人。”
景铭却回道:“错了,缺你,贱狗。”
韦航听完整个人呆住了,突然十分没出息地想哭。想跪在主人脚边是他一直以来的期望,因为自己的贪心嘴欠他差点失去这个机会,可主人不仅原谅了他,现在还说脚下缺他。对韦航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奖励了。
同屋这时正好洗完澡出来,见他跪在床.上犯傻,纳闷地叫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跳下床几步钻进了浴.室。像每次在主人家洗澡时一样,不由自主地他就跪下了,跪在防滑垫上,头抵着瓷砖,缓了好久才平静下来。等再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他忙给景铭发了文字消息,说:对不起,主人,狗狗刚才有点激动,去冲了个澡。
十来分钟后,景铭回道:好好玩吧,回来再说。
韦航回来那天是个周四,因为飞机晚点,他晚上十点多才到家,不过还是上楼请了安,他实在想第一时间看见主人。景铭开门的时候,仍旧穿着衬衫西裤,看样子也是刚回家。韦航在门口给他磕了个头,“主人晚上好。”
“进来,”景铭说,一面打量了他几眼,“好像黑了。”
“海边太晒了,防晒霜不管用。”韦航笑了笑,把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了过去,“主人,狗狗想送这个给您。”
景铭有些惊讶地接过来,“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韦航难为情地咧咧嘴,“您打开看看。”
景铭挑挑眉,把包装层层打开之后,一个古色古香的铸铁香炉映入眼帘。
“送给我的?”景铭有些诧异韦航为什么会送他这个。
“您之前提过有时候事情太多会睡不好觉,”韦航觑着主人的脸色,“狗狗就想您可以试试熏香,能安神……”
“你还懂这个?”景铭笑了一声。
“狗狗家里母亲信佛,大概知道一点儿。”韦航抿了抿嘴,带着几分期待地问,“主人,您能收下吗?”
“谢谢。”景铭笑道,“不过下次别买了。”
“您不喜欢吗?”韦航的神情有些失落。
“我很喜欢。”景铭说,一面抬了抬手,韦航这会儿是站在桌边的,反应过来主人的意思之后马上跪下了,随后景铭摸了摸.他的头发,“只是我不需要我的狗给我买东西,你乖乖听话就好。”
“可是主人……”韦航很有些过意不去地说,“狗狗每次跟您在一起,干什么都是您付钱,狗狗心里……”自从他对着景铭叫出第一声“主人”,便一直没能找到付钱的机会,景铭总是在他要抢着付账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叫一声他的名字,同时给他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吭声了。
“你不是叫我主人么?”景铭说,“这种事不要和我争。”
“主人……”
韦航还想说些什么,景铭给了他一巴掌,“我说话不管用了是么?”
“管用,主人。”韦航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回去吧,早点儿休息,你主人还有工作没做完。”
“您可真辛苦,那狗狗不打扰您了。”韦航说,起身后又想起什么,试探着问,“主人,那个香……狗狗下次给您带来吧?您试试。”
“好。”
韦航见主人点了头,心里终于踏实下来。等下楼回了自己家,他发觉自己的裤裆里粘粘的,没想到跟主人说了几句话他就流水了,他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两声,越发希望周末快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