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快下线时听你说新收了一个,真收了?”景铭问他。自从跟上一个奴分开,拉斐尔已经快两年没有正式收过奴了。
“总得重新开始。”拉斐尔笑了笑。
“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全职又拿了瓶水,拧开递给他。
“有机会的吧。”拉斐尔边接过水边说,又转头问景铭,“你怎么还一点儿动静没有?你又没被伤过。”
“哪儿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景铭这样说着,脑中却冷不丁冒出了那张干净的脸,“不过最近发现我们家楼下有一个,看着倒挺合胃口的。”
“这也太近水楼台了,”全职笑道,“约啊。”
景铭笑着摇摇头,拉斐尔问他:“你确定他是么?”
“确定。”景铭点头道,“下午我出来时还在电梯碰见他了,他盯着我鞋看,我这鞋也不是什么限量款,他看个什么劲儿。”
“他想.舔呗。”全职接话道,“正好你就想要狗奴。”
“他不是想要狗奴,”拉斐尔意味深长地看看景铭,“他想要家奴。”
景铭看他一眼,没说话。
“你们可真是……”全职无语地摆摆手,“玩爽了不就行了,真收个家奴责任太大了。”
“所以说你还年轻。”拉斐尔拿水瓶底戳戳他的胳膊,“遇到真正喜欢的奴,你会想让他每天都跪在你脚下的。”
三人说话的时候,有个景铭不认识的奴一直在不远处看他。他其实注意到了,但没给回应,他今天不是太想玩。没想到离开时,在停车场他又碰到了对方。
景铭喜欢狗奴,但不是所有狗奴都符合他的喜好。比起整天发.s_ao,他更看重奴的忠诚和服从x_ing。他喜欢看奴一面取.悦他一面又怕他的样子。今天这人的表现恰好戳中景铭的这根神经,略微低头下压的视线让景铭突然来了点兴趣。
他把主驾车门打开,边往里迈腿边发话道:“上来。”
对方马上点了点头,景铭看得出来他这个动作是在代替下跪磕头,等上车以后,又听他说:“谢谢您。”他用了敬称,但没有叫主人,大概是没得到确定的应允还不敢。不过倒是让景铭的兴致又提了一些,他喜欢随时记得自己身份的奴。
他垂眼扫了一下,问:“硬多久了?”
“从您进球场以后就没软过。”
景铭没再继续发问,侧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你对着我发.s_ao发了两个小时。”语气不是问话,对方正犹豫着该不该答话,景铭又开了口,这次的语调严厉起来,“看来你是条喜欢对着陌生人发.s_ao的狗,是么?”
对方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了声:“主人。”
“我没让你叫我,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景铭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对方立刻回答:“不是的,主人,贱狗刚才没敢叫您,贱狗错了。”
“敢发.s_ao不敢叫?”景铭看他。
对方这次反应很快,马上改成跪.姿,也不管周围会不会有人路过,认错道:“主人,贱狗错了。”虽然车座上没法跪直身体,但好歹规矩没忘。
景铭没说话,还是看他。他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忽然抬手扇了自己两巴掌,说:“贱狗错了,主人,贱狗只对主人发.s_ao。”
“坐回去。”景铭这才收回视线,启动车子。
两人最终去了酒店。景铭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车子刚驶进小区,他扫见一个跑步的身影。虽然换了衣服,但他还是认出来了,是六楼那个人。
因为穿着运动装,夜跑散步都合理,景铭没直接回家,停好车上来在小区遛达了一会儿。反正那人跑完步总要回家的。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最近怎么如此反常。往常别说正式收奴,就是偶尔的约调,景铭对奴也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说实话,他还没遇到过特别心心念念想玩的奴。
要说六楼那个人外形算不上特别出色,具体x_ing格景铭也不清楚,可就是不由自主对他感兴趣。或许是因为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狗,景铭甚至有想往他身上淋尿的冲动。
二十分钟过去,景铭见那人跑近了,便掐好时间往楼里走,刷完门禁他故意把卡掉在了地上。那人跟进来时脚步果然停了一下。很快景铭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请问这是您掉的吗?”
景铭回头,“哦,是我的,谢谢。”他注意到对方是双手把卡递过来的。
“不客气。”
两人一起等电梯下来。景铭搭讪地说了句:“好像之前碰见过你。”
“我住六楼。”对方微微笑了一下。
电梯这时开了门,两人走进去。等上到六楼那人出电梯时,景铭再次道了声谢。
对方笑着摇头,电梯门合上之前又回身冲景铭点了下头,说:“再见。”
这个头点的跟下午那个奴在车前冲景铭点的一模一样。景铭不由挑了挑眉,直觉这人跪到自己脚边的日子不会远了。不过这时他还没想到,这一天会是紧接着到来的周六。
第3章 【三】
周六下午,景铭临时被叫去公司加班,加完班跟同事一起吃的晚饭。从饭店出来已经九点了,车子刚驶过一个十字路口,一道响雷劈了下来,半分钟不到,倾盆大雨而至。街上的人不是争分夺秒地往家奔,就是找地方躲雨。景铭放缓车速,开到家附近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隔着一道红灯,景铭从来回摆动的雨刮器空挡中注意到路对面的公交车站,车棚底下隐约立着个人影。这个距离景铭其实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不知怎么就觉得那是个“熟人”。红灯变绿时,景铭的车驶了过去。
雷雨交加的夜晚,公交站台只有那人一个。景铭把车靠路边停下,降下副驾的车窗,大声问了句:“稍你一段儿?”
对方起初不知道是谁的车,见车靠过来还往后退了一步。后来见车窗也开了,有些奇怪地往前探了探身,站在顶棚边沿处弯腰朝车窗里看了一眼,然后一愣。景铭的声音早已淹没在雨声中,他没听见景铭说什么,所以没回话。
“上来啊。”景铭催促了一句。
对方左右看看,大约是见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打开车门上了车。景铭关上车窗,扫他一眼,随口寒暄道:“没带伞?”
“嗯,”对方点头笑笑,“真巧,遇见您了。”说话时,他的眼睛始终不朝景铭脸上看,视线一直保持向下,嘴角挂着的笑却相当礼貌。
景铭装作没留意,跟他随意闲聊起来。
“跟那儿站半天了?”
“没有,刚下车。”
“白天晴了一天,没想到晚上下这么大雨。”
“就是,不然会带伞了。”
“听你口音是南方人?”
“不,我家就是这儿的。”
“那还真不像。”
“我母亲是南方人,可能我口音有些随她。”
两人从地下车库去到电梯间时,对方再次感谢景铭顺路载他,“谢谢您。”
景铭看了他一眼,语调带上些意有所指的意味,说:“你一直叫我什么?”
对方顿了顿,回道:“……您。”
“你叫谁都这么叫?”景铭似是随口问了一句。
对方没回答。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默默走进去。之后景铭故意从一楼就下了电梯,结果对方也跟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到二楼时,景铭忽然问:“上次在楼道里碰见你,你那会儿在干什么?”他问这话时并没回头,声音在楼道里显得有些空荡。
身后的人没作声,景铭知道他该给出的答案是无法在楼道里说出口的。
“说不出来可以再做一遍,上次我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