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道:“那你读过有写到此阵法的书籍?”
苏沐疑惑正想作答,却被一旁的许京墨说道:“《镇魔·魂引灵》!”
鲛人很是激动望向许京墨,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那本书现在还在吗?”
许京墨面无表情道:“无可奉告!”
见许京墨不说,又环视了站于身旁的人,想了想,说道:“是啊,也对...”
鲛人看着眼前抽泣的碧儿,很宠溺的摸摸他脑袋,又转向苏沐道:“你的体内定鲛珠存在多年,怕是已和你融为一体,我想我定是拿不出来了。只是,没有定鲛珠,我的碧儿就...”
鲛人转头摸着碧儿的头,哭了起来。
苏沐道:“为何碧儿要定鲛珠?”
鲛人哭道:“呜...碧儿不像我们我们自然的鲛人,能修行,能自由的生活在海中。他是半人半鲛,一半鲛人的血统,这也会让他受到我们鲛人世代都逃不过的诅咒,唯有定鲛珠将他变成真正鲛人,才会减少诅咒和伤害...”
苏沐看着碧儿,一丝同情浮现于脸上,道:“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就他吗?”
躺在地上的鲛人,摇摇头,说道:“定鲛珠是我族圣物,有且只有一颗...”
虽然苏沐也很想救他,但听鲛人说定鲛珠已有一颗时,心中失望极了。这时,站在他身旁的许京墨说道:“其实还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两人同时妄想许京墨说道。
许京墨忧心忡忡的看向苏沐那急迫的眼神,轻笑了声,道:“想救碧儿,只能使用《镇魔·魂引灵》中镇魔阵法。”
鲛人失落道:“这本上古书籍,千年前早已失传,我能学倒破空阵法,也都是族中长辈所传,更别说这其他阵法了...除非你见过此书,也修行过此法。莫非你真的...”
许京墨扫了那鲛人一眼,点了点头。
鲛人大喜,连叫碧儿一起向许京墨磕头感谢,遭反噬的身体被动作这一折腾 ,又吐出一滩血。
虽然苏沐之前就很怀疑许京墨的身体,但是无论自己怎样试探也毫无结果,而且他与小七相识,想必许京墨这人肯定不简单。但又想,他既然能救的了碧儿,那还管那么多干嘛,只要他是许京墨就行。
随后几人,又回到了原先的鲛人族地盘。
苏沐在许京墨悄悄的指导下,利用符纸将鲛人被反噬的黑气慢慢吸出,鲛人的脸色和伤也好了不少。但许京墨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反倒让苏沐的心渐渐不安起来。
这日,苏沐拿着鲛人盛产的“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桑落酒,来到许京墨的房间,邀他一起喝酒。
可谁知酒才下肚三杯,不知是不是桑落酒酒劲太大,苏沐被醉倒在一旁,本来借酒套出许京墨的话,可反倒是让他把酒后胡闹的自己抱到床上休息,自己独立坐在窗边,手拿酒壶,遥望远方,喝了起来。
终于到使用《镇魔·魂引灵》中镇魔阵的日子,能让碧儿脱离痛苦和诅咒,苏沐很是高兴,但不知怎的他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随着碧儿和许京墨进入密室,苏沐的担心也越来越强烈。
过了好几刻,终于他们出来了。碧儿经过镇魔阵,洗去他身上含有半人的特x_ing,成为了一条真正的人鱼。原来白皙稚嫩的脸,现在也转为红润光泽。只见她一出来便向那鲛人爷爷高兴的走去。
见许京墨迟迟不出,苏沐问道:“碧儿,为何许京墨还在房内?”
碧儿回答道:“我不知道。刚刚那个大哥哥,使用镇魔阵后,跟我说他有点累了向休息一会儿,让我先出来...”
苏沐一听不对,立刻跑进房内,只瞧见许京墨昏躺在地上,身前还有一滩血,好看精致的脸极其苍白,削薄的唇没有一点血气。
苏沐连忙抱起许京墨,说道:“许京墨,许京墨,你怎么了...许京墨,快醒醒...”
闻声进来的三人,看着苏沐抱着昏睡的许京墨大声叫喊,都惊住了。唯有鲛人先走进他俩身旁,用带有鱼鳍的手,在许京墨的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说道:“不好,他被刚刚所使用的镇魔阵反噬了!”
苏沐忙道:“那怎么办?”
看着怀中昏睡的许京墨,苏沐的心就像被一刀子狠狠的划了一下。
☆、第 31 章
今天是离许京墨昏睡的第一天。
苏沐带着桑落酒,来到他的床边。端着酒壶,说道:“许京墨,上次我带这酒来喝,本想用此酒套出你心中的话,却不曾想反倒是三杯下肚,我先醉。这样想想结果,也挺搞笑的,当我逐渐清醒时,就见你坐于窗边独自喝闷酒,本想找你谈谈,可怎奈这桑落酒的酒劲太大,我又昏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只见你侧躺于我的身旁,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连忙起床爬回自己屋...这个囧态是不是很好笑!”说完,端起酒壶啜了一口。
离许京墨昏睡的第二天。
苏沐又带着桑落酒,看着昏睡的许京墨,喝了一小口酒,笑道:“许京墨,你知道吗?刚刚真的太好笑了!我路过走廊时,看见碧儿非得拽着小七,让他给她看看那7条尾巴,还说她的鲛人爷爷跟她讲,狐狸一族本是上古神兽,当他们显出本尊像,只要摸摸他们的尾巴就能实现一个愿望...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还有还有,你不知道当场小七听完这话,那张脸是有多黑,如果你在场的话,铁定会笑傻的...许京墨,你...”
苏沐说的忘乎所以,一见床上昏睡的许京墨,俊雅的脸上流出一丝落寞。
离许京墨昏睡的第三天。
苏沐今天又带了一壶桑落酒,他正神采奕奕给许京墨讲道,这几天鲛人族的奇闻异事,道:“许京墨,今天听那些鲛人族的小姐姐们讲,那鲛人大叔原本是翩翩少年郎,年轻时算个芳心纵火犯...可岁月不饶人,现在面貌粗犷,皮肤粗黑,还有那头发稀疏少的可怜...不行了,一想到油腻中年的鲛人大叔随风而动的头发,我就想笑...哈哈哈...”
笑着笑着,几滴清泪对眶而出。
离许京墨昏睡的第四天。
酒气冲天的苏沐,带着桑落酒,边喝边说:“喂...许京墨...差不多得了...嗝...”,苏沐说着中途打了几个嗝,又将一壶桑落酒,咕咚咕咚几口下肚,喝完脸更红了,就像金鱼一样,打着嗝吐着泡泡,瘫坐在床边。过会儿,他又小声哭了起来,抓住许京墨的手,小声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离许京墨昏睡的第五天。
苏沐照常带着桑落酒,对着昏迷的许京墨说道:“你知道这桑落酒吗?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两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原来这酒,竟也有这样一段悲伤离愁的故事...”
小七见苏沐又在许京墨房间待着,心中不免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便走开了。
只听这时,那位鲛人大叔带着碧儿飞快的跑了过来。
进门第一句便说:“找到了,找到了!”
俊雅有些憔悴的苏沐,看着鲛人大叔,不慌不忙道:“鲛人大叔,怎么了?您找到什么了,缓缓口气,再说。”
鲛人大叔说道:“不不不,我想说,我终于找到能救他的办法了!”
“什么!”,苏沐惊道。
“我这几天,翻阅鲛人族所有珍藏的古籍。终于在一本古书找到能救他的办法了!”
“是什么办法?”苏沐忙道。
鲛人大叔说道: “根据那本古书记载,在南疆这个地方,它有一则神奇的泉水,不管你是被魔阵反噬或是被人所伤,只要在那里泡上一天,便能全愈...”
苏沐一把抓住鲛人大叔,道:“真的?那...那本古书有记载,怎么去那个角南疆的哪里那个地方吗?”
鲛人大叔,苦笑道:“这...倒没有。不过...或者那位知道...”
苏沐皱起眉头,道:“那位是?”
碧儿在一旁解释道:“是我们鲛人族的一位很尊敬的长老。他曾经游历周国,也见过很多奇闻异事。偶尔会跟我们这些小辈讲些奇谈呢!”
苏沐一听,便说道:“那我们快点去那位老人家那里吧!”
鲛人大叔,看着苏沐有些憔悴的脸,本想安慰他休息一会再去,可再看他那双坚定的眼神,便一口答应下来。
苏沐、小七跟随鲛人大叔和碧儿身后,走过蜿蜒的沿廊走道,穿过众多复杂斑斓的珊瑚屋,来到一个拐角嘴里处。鲛人大叔上前一步,轻轻敲响大门,道:“长老,在吗?”
见屋内没反应,四人面面相觑,只听鲛人大叔再道:“长老?北渊长老?在吗?”
这时屋内有了反应,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道口,里面的人看不清模样,只见一只苍老的手伸了出来,说道:“谁?”
鲛人大叔毕恭毕敬道:“北渊长老,我是现任第两百三十三代族长,北堂千。”
那里面的人说道:“哦...原来是你这小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鲛人大叔道:“事情特殊,还望北渊长老能借屋说话。”
那北渊长老通过门缝露出一只犀利的眼睛,扫了一遍屋外四人,终于将视线落于苏沐身上,那只眼睛在苏沐上下仔细一瞧,眼珠突然震了一下,随即打开了大门。
四人走进屋内。屋内摆设略微简单,但比起外面那些色彩斑斓的珊瑚屋,这里显得格外清雅,别具一番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