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不住 作者:它似蜜【完结】(24)

2019-06-20  作者|标签:它似蜜 年下

  这副嗓音一落,倏然让霍英有种重返人世的感觉,没有出错,就是时郁枫在干他,不是什么别人,不是他记不住的那千千万万的世界,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在哭喊,所以时郁枫停下了横冲直撞。时郁枫在爱他。霍英安静了些许,至少能说话了,混着几声难为情的哭嗝,他扭过脸躲在手臂下,畏缩道,“……我害怕。我动不了,看不清……你的脸。”

  看不见自己的脸,所以害怕。因为自己的模样在脑海中模糊了,所以感到不安。简言之,因为不能实打实地把自己框进眼里,每秒都记着,所以霍英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哭。

  时郁枫花了两秒搞明白这个逻辑,又无奈,又开心得要命,“笨蛋!”他把霍英软绵绵挡脸的手拿开,俯身正对面贴过去,揩掉他的泪,不停地亲他啃他,宝贝得不行,“我在这里,你看,就是我。”他笑着,又捡起下身的动作,心里却有点没底。

  倒不是怕这种姿势对腰力要求高,时郁枫正处于多余精力无从发泄的大好年纪,只是方才他站得直,和躺平的霍英呈一个直角,力道比较好控制,也方便随时观察霍英的屁股有没有被自己折腾出血,同时能空出手给他前面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要弯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拢,要让对方随时能看见自己的脸,他只能信马由缰,被情欲牵着抽c-h-a,要是把人弄疼了……他怕自己停不下来。

  被他捧着的这位倒像是安心了,就算被cao得口齿不清,双目失神,听见他叫自己,也一定要打着颤回应他,濒死似的抱紧他,带着亲密的呼吸,“……枫……郁枫,时郁枫!”

  没有叫“小枫”,一下也没有。同样没有平时吐出这两个字时,那种宠溺又宽容的、大哥哥般的口气。霍英的声音能拧下甜腻的水来。他现在是在邀宠的,是在撒娇的,他黏糊糊叫着他的大名,夫妻之间那样,他要求疼爱。

  而时郁枫被霍英这么唤着,又被这么依恋地瞧,用缠绵的眼神,心里激动得要命,心尖儿上的火烧得摇摇欲坠。桌上那束青百合不知何时散乱地平铺开来,被压在霍英身后,乱糟糟地被压坏了,零落了,却衬得霍英乌发更乌,情红更红,沁人的幽香混上蒸腾的汗味,今夜他比未开的嫩青花苞还纯洁。

  时郁枫看得都快呆了,一个劲猛刺,无理取闹地索取。每个男人在尚且还是毛头小子时,都曾把某人视作爱情,都曾把爱情视作全部美好,固然也都会愿意为谁去死,时郁枫愿意为之死去的那个人就在他怀里,依赖他,沉迷他,和他一起不甚熟练地律动。好比沉甸甸的,滴雨坠露的,初尝春风的,一串红s-hi花枝。

  这是甘美得让人心碎的一件事。

  “哥,看着我,”时郁枫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只见霍英眼睛又迷迷糊糊地虚起来了,眼看着就要失焦,就要哭泣,时郁枫就突发奇想,扳着他下巴吻一下,再狠狠顶一下,“张大眼睛,还记得我的脸吗?我是谁?”

  唇峰蜻蜓点水似的,霍英还想再接着吻,屁股里那根东西也是顶了一下就不动了,只是滑溜溜的c-h-a着,霍英受不住,嘴上哼哼唧唧的,不自觉地缩紧x_u_e口,双腿圈着时郁枫,坠在他身下摆腰,“你啊……是我的,男朋友……”他小动物似的磨蹭时郁枫要吻,脆弱的肠道已经完全接受了入侵,颤颤的,想找自己舒服的地方,却总是失败,结果身上那人再顶一下,他就又酥麻了,尝着甜头他吃吃傻笑,“还是我,老公。”

  这下时郁枫完全控制不住了,把霍英死死压住,含着他嘴唇吮吻,打桩似的挺腰,打出最下流的啪啪声,响亮到混蛋的地步。霍英什么也说不出来,“啊……啊!”他狂喘,他胡乱地大叫,滚烫的气流折断在嗓子眼,想回问那人“我是你什么人”,却完全行不通——他活活被时郁枫搞傻了,爽得连喘气都喘不好!

  这也不能怪他,最稚嫩的地方被那么蛮横地碾,凶得随时要把他从里面捣碎,可是唇边又有那么甜蜜的吻,身体上又盖覆着那么一副温暖的胸怀……霍英眼睛瞪得老大,晃着眼前人的面容,好像对这种快感不可置信。他都快软成泥了,无骨地缩在时郁枫身下,身体上每处关节,被啃红的肩膀,纤白的腰肢,高翘的小腿……都随着无休止的颠弄可怜地摇。

  很快,霍英好一阵哆嗦,他s_h_è 精了,超乎想象的难耐,和自己打出来完全不一样,是那种原始的、失去了标准的快活,他差点大喊要尿尿了,从尾巴骨整个人都要弹起来,结果被时郁枫压得妥帖,一股s_h_è 完,又被接着狠顶,吓得他指甲都扣进时郁枫背上,又来了第二股,在两人小腹之间抹开。

  时郁枫好像很满意,吧嗒吧嗒地亲着霍英濡s-hi的脸,“你是……我亲爱的。”他读心般回答着霍英方才未能问出的问题,“My Darling,你是我的宝贝。”他不急着继续摆腰,只是火热地留在霍英体内,仔细感受着一松一紧,等待他高潮后的倦怠期过去。

  “你是我的……”他又想说别的,比如恋人,比如男朋友,可是不够,远远不够,霍英已经喘匀了,为他的r_ou_麻话绽出流蜜的笑,靠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可以继续,他就把手探到他背后,拨开碍事的百合,把霍英的整个胸腹、腰肢,全拢在身下,一点不差地贴着,下身开始玩命耸动。

  “嗯……亲爱的!”霍英学着他刚才的叫法,呻吟和抖动被他压得透透的,有种美到慌张的韵律,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时郁枫恍然大悟,或者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傻子,霍英只觉得屁股里哗啦一下,紧接着听见耳边在喊,“新娘,英哥,你是我的新娘!”

  被叫了“新娘”,就像黑李子被硬说成红樱桃,霍英本以为自己会揍人,可心里居然是熨帖的,哪怕他从情欲中稍稍清醒过来,仍然还觉得不错。也没有传说中的贤者时间,他和时郁枫一样,都还想和对方继续腻着。

  于是两人直接一块倒在狼藉的餐桌上,汗要被雨后的风吹干了,霍英枕着时郁枫的臂膀,往他怀里靠,那人却不怎么老实,另一只手拢着他的腰,顺着脊沟往下探,摸到那块暂时合不上的s-hi黏地界。

  霍英任他乱摸,任他拨弄,嘴上却没好话,“头一次就内s_h_è ,这就是王八蛋!”

  时郁枫轻轻蹭着他人中上的汗,“一会一起洗。”

  霍英拱了拱,啃他锁骨一口,“没买套我真是瞎了眼——”

  时郁枫似乎看出他的口是心非,忽然笑了,狠狠搂了他一把,清清明明地看着他,道:“老婆。我好饿。”

  “老婆?”霍英坐起来瞪他,却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刚才答应那句“新娘”时,发出了怎样的叫声,臊得只想矢口否认。

  “亲爱的,我太饿了,真的。”时郁枫揉了揉肚子,说得字正腔圆,一本正经,显然有恃无恐。

  霍英咬着嘴唇,时郁枫脸上贴着敷料的模样太无辜。他估摸自己不在这两天,这人肯定是没正经吃饭,有点于心不忍,就抓住时郁枫手腕看了眼表,“这都快三点了,”他说着,下桌往厨房走,刚迈步,股间就漏出s-hi滑的汁水,顺着大腿往下淌,他除了强装镇定不知道该怎么办,飞快地走到冰箱边上,开门拿东西,“做个j-i蛋面行吗?”

  磕j-i蛋时,霍英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至少该穿件上衣,时郁枫的T恤随便拿一件就成,长得跟裙子似的……不对,他怎么已经默认自己可以穿裙子了?纠结来纠结去,发觉现在拿衣服穿更奇怪,霍英就往碗里撒了点盐和胡椒粉,开始搅和蛋液了,正郁闷,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时郁枫跟个色情狂似的,把他从耳垂一直吮到后颈,掰开他的屁股用端头磨,黏答答的,“这次直接全部进去,”他说着,就把那两片臀r_ou_掰得更开了些,摸不够地揉,“肯定比刚才容易好多!”

  在厨房z_u_o爱,大半夜,第二轮,锅里还煮着面条,这在霍英看来无论如何都太过头。可他现在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他比身后那人还要动荡,还要期待。今晚太奇怪了,也许今晚过后,只要那家伙一碰,带着赤裸裸的色情意味,他就得整个人化干净,想让他干什么,他就都听他的。

  叹息着,霍英放下j-i蛋碗,回身反手扶住那副硬朗的肩,默许地勾着时郁枫来亲吻,身后则是“啵”的一声。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进,就把他c-h-a了个透。

  第二天早上,霍英七点半按掉闹钟起床,没吵醒枕边那位。昨晚事后清洗到快六点,霍英总觉得年轻人该多睡会儿。他趴在床边观察了一番,发觉时郁枫手臂上的淤青,还有手背上的伤口,已经奇迹般消失踪迹,脸上那个也是。恢复得真这么快?还是昨天晚上的“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所以恢复的快?霍英暗骂自己不要脸,简单吃了点早饭,又给时郁枫留了一份,然后就骑上自己的电三轮,出发去海边圈出的养殖基地看店里要进的海贝。

  几小时前折腾得太狠,现在坐在那三角座上,他还真有点疼,不自觉就想捶捶腰,却无奈穿行熙攘早市,不敢双手放把。直到骑上沿海公路,前方空无一车,霍英才放心地放开车把捯饬老腰,毕竟这种速度对他来说其实和走路没区别。

  刚锤了两下,他就敏锐地捕捉到身后有轮胎摩擦的声音,还有发动机声,颇为不爽地握回车把,心说谁打扰老子逍遥,只见一辆火红的法拉利Lusso窜上身边车道,优哉游哉和他并排行驶。

  敞着车棚,时郁枫倒是海风吹得倜傥,把墨镜摘下来,侧脸看他,“上车。”

  霍英又开始锤腰,看见时郁枫,他不仅腰不得劲,屁股似乎也更疼了些,他盯着眼前路,“早饭吃了吗?”

  时郁枫乖乖道:“吃了!碗和锅子也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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