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不住 作者:它似蜜【完结】(39)

2019-06-20  作者|标签:它似蜜 年下

  霍英立刻忆起三年多前,那乌龙球似的一吻,他捂着流血的嘴唇心里只想把某个属狗一样的红发小毛孩按在地上摩擦——当时的他又怎么会知道,三年后被按着摩擦的会是自己呢!并且换了种更狠的摩擦方法。他下意识摸了摸当年记忆犹深的伤处,显出些不自然的羞赧,“对了,刚才用的什么笔啊。”

  时郁枫愣了愣,人但凡干完了一件大事,都得反应那么一会儿,才会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有多不可理喻,比如那支笔本是用来在钢板上做记号的超强力油x_ing笔,风吹日晒都能保持至少好几个月,现在用在那个地方……他怕霍英急眼,现在这么缠绵,假如闷一晚上不理他就坏了,于是有点慌,哄着人道:“水x_ing的,能洗掉。”

  “能洗啊……”霍英眨着眼重复,双眼皮平滑地展开,又叠出干净的褶子,“不成,我也得在你身上盖个戳,我成你的了,你也必须是我的,这才公平,今晚谁都不许洗它。”

  时郁枫憋住笑,“写在哪里?”

  “写你屁股上,好像有点奇怪,”霍英像在认真思考,他的手伸进被子,捞了时郁枫胯下一把,手心里滚烫着,霍英怂怂地缩回手来,“写那儿更怪了!”他最终把眼神锁定在时郁枫的脸颊上,细腻的毛孔,均匀的白,在暖光灯下显出健康的红润,“小年轻皮肤就是好啊,就写脸上吧!你觉得呢小时同学?”

  时郁枫乖乖点头,“我听霍老师的。”

  霍英就快活地哈哈大笑,从床边地毯上捡回那支粗头笔,报复x_ing地调戏,捏着时郁枫的脸蛋用着时郁枫的手法掐揉,然后在脸颊上挑了个比较和谐的位置,干脆利落地写上“霍英”两个大字。

  “要是不能洗下去就好了。”他倒回床上,倒在时郁枫肩头,捧着他脸蛋一个劲儿看,“这多好,大名一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揩点油,就得拿命来。”

  话音刚落,时郁枫就忽地捂住眼睛,细看才发觉这是在傻乐,“干嘛,我说的有错吗!”霍英坐起来搡他肩膀,却见他抹抹眼角笑出的s-hi,像个打碎人家玻璃却回家撒娇说自己挨了骂的小孩儿似的,“就是洗不掉,我错了,英哥,就是洗不掉,至少几个月!”

  霍英发了下呆,一筹莫展地,他踹了时郁枫小腿两脚,也捂住脸狂笑不止,“你完了,你个小骗子!今晚我要你命!”笑得嗓子眼都疼了,他就骑上时郁枫的腰胯,腿根夹着时郁枫已经半硬的那根东西,前后地磨蹭,瞧着时郁枫的那双眉眼,余韵之中颇有番妖美的情致,嘴上却说出天真的威胁,“明天下午你可得顶着我这俩字开赛哦!丢死人我可不管。”

  “无所谓嘛,”时郁枫扶稳他的腰,帮他夹得更紧,摆得更放纵,“都说听霍老师的。”

  霍英舔了舔嘴唇,却趴下来,伏在时郁枫心口上,腰腹也软软地荡下来,继续带动着大腿和臀股的摩擦,“这么喜欢我啊……”他重重地吮着那副嶙峋的锁骨,用舌尖挑动,“那你就接着按着我cao呗,看看写了名字,有什么不一样……”

  这话就是包炸药,炸得时郁枫一下子弹起,把霍英一把掀倒在床面上,凶狠地按住他胯上的骨锋,让他低低地跪伏下去,“哥,你真是……”他提起霍英的那把窄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清清楚楚的大名上,紧接着连根c-h-a进去,c-h-a得深到了底,却还想更深,于是利落又野蛮地摆起胯猛干,“你的确要我的命!”

  那天晚上霍英当然睡得很沉,甚至没听到闹钟,醒来时郁枫不在身边,外面天色极暗,真如天气预报所说,下着大雨,雨水瀑布一样顺着落地窗往下奔流。

  一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小枫?”他边穿衣服边叫,摸了摸腕子上那条自编的手环,心中升腾起不安,“时郁枫?”

  可是他洗漱干净出了房间,穿过走廊来到别墅的大厅里,却只见到时湛阳这一个熟人。那家伙衣冠楚楚地坐在轮椅上,低声对两个黑西装吩咐着什么,看起来很谦和,却也颇有些威仪。

  见霍英出来,他就抬眼微笑道:“早。”

  霍英想直接问时郁枫去哪儿了,却觉得有点露骨,“那俩人呢?”

  时湛阳耸耸肩,“私奔去了?”

  霍英简直要气绝,正无语,琢磨着如何能从这位奇男子口中问出点真话,他手机就响了,电话里邱十里语速飞快,“终于开机了,小枫马上要开车手会议,雨这么大,他还要投票不取消比赛,我劝不住他,你快点来!”

第27章 杀死毕宿五(2)

  “先生们,距正赛还有四个小时,现在的天气也是差强人意,据最新消息,短时间内好转可能x_ing很小。”

  这是霍英进到会议厅里听到的第一句话。说是会议厅,其实就是赛场边上一间媒体室,夏日雷雨闷炙,透过落地窗,能够看到压在赛道上的雨幕,还有天上滚滚的乌云。

  房间只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临时摆上了零散的折叠椅,车手们穿着各自车队的常服,就围坐在几张拼起的写字台周围,有的人沉默,更多人则在气势汹汹地争执着什么,写字台前坐了几个西装革履的FIA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英式口音的白发老头正在解释着天气情况,维持着秩序,“先生们,请安静,谢谢,谢谢。”

  邱十里站在后排,和几位同行一块,看白菜一样看着自己手下的车手。他一见着霍英就眼冒贼光,招手叫霍英过去,“来不及了,”他挪了挪位置,离其他车队经理几步远,把声音压得极低,“小枫就是头犟驴子!”

  “什么情况啊到底?”霍英迅速在一众背影中找到了自家那位,火红队服,银发披着,垮垮地翘着二郎腿。

  “塞缪尔,就他,”邱十里用下巴指了指坐在第一排最左边的梅赛德斯车手,也就是目前排在第一位的冠军热门,“他提议取消比赛,主办方临时通知25位车手举手表决。刚才我让小枫好好考虑考虑,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塞缪尔在放屁。”

  “哈哈,正常。”霍英抱起手臂,笑了笑。

  他看向那位白衣背后印着三叉星标的中年车手,其实是是他的老对家,霍英频频夺冠的年月里,塞缪尔总是紧咬住第二不放,他年纪大,经验足,用招毒辣,战术严谨,素来是个不容忽视的劲敌。

  此时这位劲敌已逾三十五岁,金发稀疏却整洁地贴在头皮上,他正慷慨陈词,在用语审慎地进行他的陈述,带着股浓重的德文口音,“现在我召集大家来开这个会议,是因为在座的经验丰富的每一位都非常清楚,只有在天气车况等等因素趋于完美的条件下,你踩上油门后的意外风险是20%,再看看今天的情况,”他指向窗外,很礼貌地,将五指并起来指,动作标准得像广播体cao,“风险将远远超出这个保守数值,这不是我们应该承担的。奥斯汀赛道被叫做坟墓也是情有可原,它是世界上设计最愚蠢、最残酷、最落后的赛道,你们,包括我的车,被叫做小棺材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所以,我郑重地建议,取消今天的比赛,这也是为各位的安全以及国际汽联的声誉负责。”

  “这哥们还是那么会叨叨哈。”霍英用气声道,撞了撞邱十里的肩膀。

  “老油条了嘛,最擅长冠冕堂皇出口成章,放很有道理的屁——”邱十里则像猫儿一样打起哈欠。

  屋里哗然地静了静,忽然间,又爆发起讨论,七八个车手围在时郁枫跟前,似乎在等他这个当前第二说点什么,霍英也挪了个角度,聚精会神地盯向那个方向,却见时郁枫还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样,歪着脑袋,默默迎接塞缪尔投来的目光。

  这时一个今年首次签约并参赛的迈凯伦新手站起来,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那我们不就拿不到出场费了?”

  “没错,”另一个法国车手也举起手,写字台后的白发老头点头后,他站起来,“这简直是胡扯,运输、后勤的成本损失,谁来承担?”

  塞缪尔皱眉看着他俩,“说得对,谁来承担你现在的损失,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在赛道上没了命,你承担不起这个损失。不过没了出场费,你至少可以留命活着。”

  这话说得不高明,方才的情理风度瞬间没了,看得出来塞缪尔急于产生一个结果,却被诸位理解成一种轻蔑——讨论再一次爆炸开来,各种口音混杂,车手三两站起,FIA的各位又开始拍话筒维持秩序。

  “唉,我释怀了,”邱十里贴近霍英,慢慢说道,“估计这场无论如何还是要开,转播权早就被卖到各国电视台了,所有人都想看退休卫冕冠军的那个狂人小男友能不能干翻新的卫冕冠军。正好,也合小枫的意,要他退赛?不存在的。”

  “那你觉得他会出事吗?”

  “谁知道,”邱十里咬了咬嘴唇,“你觉得呢?你会不会青年守寡?”

  霍英没有搭理他的调侃,只是继续远远看着时郁枫的侧脸,轻声说道,“其实你叫我来也没用,我就不想让他退。咱们要相信他,他才十九岁,他现在坚持的,我们当然也要和他一起坚持,不能让他自己磨没了,”说着他翻开手机里的数据给邱十里解释,“你看他现在只比塞缪尔差了13分,按照老塞这几年的成绩,跌到第四名开外的可能x_ing基本为零,人家稳第二的,每场第一名积25分,第二名积18,你想想看,一次追7分——”

  至少两场才能追平。这两场里,时郁枫为求稳,必须保证自己从排位赛开始就拿到第一名的成绩,杆位出发,首位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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