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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豫呆站在书房,期待了好多天的和陈楼一起相拥而眠似乎一下变的索然无味。滴滴答答的美妙雨夜,也多了点令人沉闷压抑的感觉。
陈楼却在对面笑了笑说:“回去休息吧。”过了会儿,见关豫站着不动,又按了按头说:“你要是觉得我有酒味,我就去冲个澡,晚上随便给我找床被子就行,毕竟我也不常来。”
“……你不是醉了吗?”关豫忽然拧着眉,盯着他说:“你不是醉了吗?怎么还能什么都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脑子现在是不是不好使?”
“……”陈楼扭头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关豫别开脸,僵着嘴角不说话。
陈楼说:“我是醉了,又不是傻了。”
醉酒的陈楼脾气格外好,关豫其实知道他的德行,喝多了爱说教,爱多管闲事,还喜欢跟人自我剖析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再厉害了就是背诵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今天大概是因为只喝了一小杯,好歹没进行到谈人生的地步。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卧室,陈楼去冲澡刷牙,关豫在外面找新被子。
他的床是两米二的大床,算起来比所谓的kingsize都要多一圈。关豫拉陈楼回来的时候还想了想,万一晚上擦枪走火俩人你情我愿的滚起来来,这床起码能滚两圈半,比他们以前那个小蜗居里的床过瘾多了。
他在傍晚换床上用品的时候,也理所当然了拿了一床双人被。这会儿却不得不给换下去。
陈楼洗漱完出来,正好碰上关豫往下扯床单,愣了下:“这不挺好的吗?哎我摸摸……真滑溜……这是绸子的还是什么料啊?”
他边说边坐上去拉起来看,关豫顿时拽不动了,只能闷声说:“丝绸的。”
“啧,真大气,”陈楼啧了一声,把关豫扯下去的一点又给拽回去铺好,大度的说:“不用换了,这都几点了,我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走了,换一趟多麻烦。再说了,我又不嫌弃你脏。”
关豫扯着床单一角不说话。
陈楼却已经自顾自的躺下了,“真的,别多想,我小时候还和猪睡过呢。”
关豫:“……”
“坑猪,你知道吗?”陈楼冲他比划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乐了:“你肯定不知道什么是坑猪,艾玛可恶心了……”
“……恶心就别说了行吗,”关豫叹了口气:“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你当然不能睡我,”陈楼一个激灵,立刻警惕道:“我来是帮你忙的,你不是睡不好吗?啊对了,你怎么睡不好了。”
关豫无语的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就是,有冲动……但……出不来。”
陈楼难得秒懂,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射金障碍。”
“……”关豫难以抑制的尴尬了一下,“嗯,障碍。”
“这个分心理原因和器质性原因,”陈楼指了指床,示意他也坐上来,一脸严肃地问:“你应该不是器质性原因吧,就是泌尿系统有问题,有没有查过?”
“我没问题!”关豫没好气的说,“我正常着呢!飞机杯……稍微管用一点,但还是……不舒服。”
“那有没有可能买大了?”陈楼道:“有时候也可能是因为器具太松的原因。”
“大爷你快睡吧!行不行!”关豫听的简直要没脾气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学医的职业病吗?!陈楼本来就知道怎么回事吧,这会儿是因为醉了,还是故意整他?
他回头看了眼后者,就见陈楼坐起来,用沉思者的造型想了半天,最后道:“你再试试吧,我观察观察!”
“!!!”
“快点啊,钱不能白花,”陈楼炯炯有神的朝关豫的胯间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教育道:“对那些不成熟的人来说,他们永远都可以找到一些借口,以掩饰他们自身的某些缺点或不幸……”
“这谁说的?”关豫几乎要崩溃了。
“卡耐基,”陈楼说:“《人性的弱点》,建议你多读一读。”
“……我真”关豫无语地抓了把头发,“你真是我大爷。”
晚上的卧谈会终于别开生面了一回儿。陈大爷兢兢业业,关小弟欲哭无泪。
“……关灯关灯,你别开灯啊!喂!大爷我亲大爷!关灯!”
“矫情!关关关。”啪的一声,屋里黑了,陈大爷问:“满意了吗?”
“……满意,谁开着灯打脸啊,要脸不要脸。”关豫松了口气,刚把手放回原位,又嚎了起来:“哎吆我大爷!你能不能把手机撇开!你开哪门子手电筒啊!”
“……”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远了我怎么看?看不见啊!”
“你又不是大夫你看个屁啊!”关豫崩溃道,“大夫检查还得上仪器呢你当你俩眼是探照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