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云阳奇怪的问。
“秘密。”林勉抿嘴偷笑,想象着三天后给祁云阳一份大礼时给他制造的惊喜。
祁云阳正在为林勉吹头发的手停住,暗叹着,有秘密了啊,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像第一次他弟弟说不要哥哥多管闲事时候的心情,可又有点微妙的不同。林勉完全没想着自己藏着掖着的惊喜现在给祁云阳造成多大的困扰。
华盛的广告在下周开拍,小磊就天天带着灿金在公司玩,顺便学习如何拍摄平面广告,小磊一张甜嘴把祁云阳他们公司上上下下哄得开花,恨不得人人都把这孩子搂到怀里好好疼爱,得到所有人喜爱的小磊每天都能赚到许多糖果,叶律每天准时来接小磊回家,偶尔还会跟着一条尾巴——曹维信。每次看到曹维信狗尾巴似的跟在叶律身后,赶也赶不走,祁云阳就会忽然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他也私下问过严华,严华的保密工作做的滴水不漏。
祁云阳回到家,家里依然冷冷清清的,这样的日子已经三天了,他不明白怎么三天前还黏糊着的林勉就忽然真空消失般,虽然林勉提前报备,但祁云阳心里仍有隐隐的不安。
进到家里,祁云阳就闻到空气里浮动着花的香味,他有些疑惑,沿着墙壁摸索到开关,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灯坏了?
忽然,寂静的客厅里‘嗒嚓’一声轻响,银白色的光投在天花板上,照出星星和月亮的影子,越来越多,慢慢在黑暗中飘动,甚至有一颗星星跳到祁云阳身上,祁云阳伸出手在虚空中晃了晃,那颗星星落在他手里,循着光源他才发现地上放着星光投影器,他会心一笑,大概明白是谁搞得鬼了,不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值得让林勉大费周章?
月亮缓缓滑过天空,直至消失在地平线,客厅的灯突然亮起来,霎时间,他的视网膜仿佛被红色笼罩,整个人置身于花的海洋,玫瑰花瓣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踏出一步就能触到柔软的画板,祁云阳扶着墙壁的手碰触到一块微微的凸起,他目光顺着手看去,是一副线条干净清晰的小人画。
画上一个Q版小人飞洋越海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走到一栋小房子门口,房子里面出来另一个小人迎接。下一幅就是两个小人一起吃饭,其中一个吃的非常开心,嘴巴鼓鼓的菜还没有完全咽下去,就举着大腕要加饭,祁云阳终于认出这个贪吃的小人是谁,后面是贪吃小人在女王小人的指挥下做家务,累的气喘吁吁高呼被榨干了,祁云阳不禁莞尔,原来在林勉眼里,自己是在压榨他,嗯,看来有功夫抱怨就是压榨的还不够。后面就是两个小人的相处,只是看到后面,祁云阳才发现代表林勉的小人胸口一直挂着一颗心,原本是空的,后来慢慢被涂上颜色,看到最后一张便是爱心被涂满的小人双手伸出,旁边一半画纸被切开,所以看不到小人献出的东西。
如果说刚才祁云阳还在思考今天是啥节日,看到第一张画时他还能觉得可爱,但看到后面,看到那颗心型,某种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林勉掀开了隔在两人间那层朦胧的纱。
一个戒指盒被悄悄走近的林勉郑重举在祁云阳面前,他的动作和画上的小人如初一则,林勉脸上的笑容就像晴空下的向日葵,眼里流露出的爱慕明烈得像泼在画布上斑斓的色彩,林勉期盼的表情让祁云阳意乱心慌,他根本不敢去看,生怕被林勉的热情淹没,让他没有退路。
46.受伤
红色的盒子被林勉轻巧打开,铂金色的戒指上镶嵌着一颗钻石静静躺在黑绒面的盒子里,仿佛日全食时,被吞噬掉所有天光的天空里,日冕和月亮形成的一圈白色光环,光环边缘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闪耀着光芒挂在夜空中。可即使这样的光辉也无法和林勉眼中流露出的光彩相比,林勉定定举着戒指,捧着自己一颗赤诚滚烫的心献到祁云阳面前。
久久,祁云阳都没有动作,林勉以为他是嫌戒指小没有诚意,想想自己第一笔工资在为家人买去礼物后所剩不多,也只够搞些简单的布置买枚小戒指了。
“祁大哥,以后我会买更大的戒指,你想要什么样的?”林勉害羞挠挠脸,“要不下次我补给你一个镶满一圈钻石的戒指,保证够大够炫。”
“林勉,你……我……”祁云阳大脑一片空白,那枚戒指好像太阳直接从面前飞过,将他所有思绪蒸发,他已经完全混乱组织不出任何语言来回应林勉。
“祁大哥,我帮你戴上?”林勉笑如春风,语气里有些迫不及待,他牵过祁云阳的手,想着以后就要牵着这只手过余生,和它的主人许下一辈子的诺言,林勉不免有些紧张,但更多是喜悦,巨大的欣喜和幸福感就像旋涡,搅得他人晕乎乎的,导致他的手都在发颤,以至于第一次戒指没有套进去,不想,他牵着的那只手缩了回去,林勉只是轻轻握着祁云阳的手,所以他轻而易举的收回自己的手。
“祁大哥?”林勉不解,他抬头,对上一双闪着深沉光色的眸子,有惊异有慌乱却绝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欢喜,林勉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似乎是的,从方才开始,一直只有他陷在兴奋和幸福中,像滑稽表演里的小丑,他在舞台上为一个人演着独角戏,那人却没有反应。
“你、你喜欢我?”祁云阳的声音充满压抑和不安,如果林勉现在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比较高明的玩笑,他大概会……会比较安心,可林勉高昂的语调再次打破了他的希翼。
“当然!”林勉羞涩的凝视着祁云阳,恍然想起自己没有向祁云阳明确表达自己的心意,原来祁大哥是想多听点甜言蜜语,那有什么关系,他想听多少自己就说多少,哄媳妇开心也是本职之一嘛。
“不喜欢你我向你告白干嘛?这可是我十几年第一次为一个人做那么多,这三天我都偷偷布置去了,我可把很多第一次献给你啊,第一次告白,第一次为人学做菜,第一次买戒指,我……我……”林勉语无伦次,他的中文本能就不厉害,只属于交流无碍,要想他说出什么爱意浓浓又文艺的话来比登天还难,于是林勉觉得说不如做,他直接狼爪一伸,把祁云阳捞进自己怀里狼吻。
‘啪啪啪’响亮亲了三口,狼爪依然搭在祁云阳的腰上,他委屈的说:“祁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不会说好听的,但是我保证以后可以做得很完美,让你大大的舒服。”林勉说到最后不正经瞟个挑逗的媚眼,狼爪从柔韧的腰部滑到挺翘的臀部,然后心驰神往的那么一捏,祁云阳整个人就跟被触电似的。
祁云阳忙推开林勉,慌乱的说:“不是这么回事,林勉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