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威威二字我一脑门子黑线,抖掉了一声j-i皮疙瘩。
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看见威威,咳,张威校尉和李将军勾搭成j-ian,你会怎么做?”
熊孩子眨眨眼:“疏疏说的勾搭成j-ian,是什么意思?”
我烦躁啊,抓狂啊,将头发抓成了j-i窝才想好如何措辞才能既能陈述我方观念又没有向未成年人灌输黄色思想。
我说:“比如你看见俩人抱抱啦,亲亲啦,或者衣衫不整滚在床上啦......”
(作者:“姓谢的,你这叫没灌输黄色思想?”
谢:“要不你来?”
作者:“我......”)
衡景咬了咬唇,露出两颗虎牙,问我:“威威为什么会和李将军滚床?”
我咚的一声栽倒在水坑里,溅起一身污垢。
好吧,我错了,我高估了熊孩子的理解力。
我简单明了的说:“因为威威不喜欢你了,喜欢上了李将军。”
熊孩子唰的抽出剑,发丝在空中游走,一身肃杀之气,我俨然被吓住了,猛然意识到熊孩子也是王爷,练过的。
我握住熊孩子的手,说:“别,别,别这样,你冷静点,杀人是大事,你不能因为张校尉不喜欢你就杀了他。”
熊孩子斜睨我一眼,说道:“谁说我要杀他了?”
我松了一口气,你不杀他就好,不过,你拔剑干嘛?
熊孩子眼睛精光一闪:“我阉了他。”
轰隆隆,一个巨响的惊雷直直的劈下来,狂风呼呼大做,我眼睁睁看着别院的一颗百年老树被劈成了一堆漆黑焦木。
衡景肃穆的转身,肃穆的离去,背影在y-in冷的光线下显得非常的......纤细?好吧,是精壮。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衡壮士,您走好,慢走不送。
我默默的流泪,晋王,其实我说的只是假命题,你不用当真的,真的不用当真的,再说了,阉了威威,最终受害的还不是你自己么?到时候您找谁去解决生理需求呢?
不对哦,其实,似乎,只要两人上下颠倒过来,是不是就解决了呢?
我仰头看看天边的云,乌云!
张校尉,你要保重啊~~~~~~~~
好在徐宁不是衡景,万一......我想像着徐宁提着一把剑,漂亮的脸上结着冰霜冷冷看着我说:“我来阉了你。”
Stop!这个,这个,画面貌似很不和谐,我挥挥手,将这些不和谐的画面屏蔽掉。
飞雪天兵天将一样跳下来。
我靠!这还是王府别院吗?安保系统太不专业了,怎么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我望了望别院的高墙感慨,雪儿,你属麻雀的么?
飞雪一脸暧昧的看着我,说道:“怎么,觉得对不起徐大人,想着如何自我裁决以谢罪?”
我努力挺直胸膛:“笑话,任凭弱水三千,我谢小爷这个水瓢也只取徐宁这一瓢饮。”
飞雪惊诧道:“睿王,您来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僵硬转头,回廊空空如也,哪有人影,我这才回神是着了飞雪的道,回头果然看见飞雪一脸痞笑。
飞雪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也笑,什么叫厚脸皮,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我扯过飞雪,道:“若是雪儿愿意,我也可以一片丹心只向你。”
飞雪嫌恶的推开我,说:“小谢深情,一飞无福消受。难为徐大人一片丹心会向着你这个毛月亮,而你却瞄上了睿王爷这条臭水沟。”
靠!衡睿这样的要也是臭水沟,哪我算哪根葱?
飞雪说:“你别拿葱做比方,平白侮辱了葱的清誉。”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举着右手指天,画饼充饥状:“啊,天上的月亮真圆啊。”
歪脑袋向一边卖萌:“有时它也不是很圆。”
飞雪:“......”
继续抒情,手指点脸颊:“为何现在这么圆?”
恍然大悟:“因为它本来就圆。”
惊雷滚滚!
飞雪果然不说话了,他默默cao起一块板砖对着我当头拍下。
谁能告诉我这板砖是哪来的?飞雪,难道你习惯带着板砖上街?
一阵眩晕,痛楚感如雨打芭蕉......呃,如斜风细雨,如泰山压顶......如惊涛拍岸......如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我靠!这他妈的让老子怎么形容?
反正老子当场就懵了,滚烫的血水合着雨水顺着额角流下来,我几乎睁不开眼。
飞雪说:“先给你点教训,记住今天的感觉,下次可没这么简单。”
说完像一只燕子轻巧飞出高墙。
还有下次,你当老子脑袋是浆糊......呸,我被打晕菜了吧我,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
血流如注似波涛翻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大海啊,故乡,我心中的地方~~~~~~
大夫,大夫在哪里~~~~~~~~~
大夫在这里。
大夫就在我眼睛里。
靠!他妈的飞雪,不带你这样的,老子的俊脸啊,现在快绑成木乃伊了啦~~~~~~
嗷~~~
你他妈的轻点,这是人脑,不是猪脑!
嗷~~~嗷~~~~
你他妈的故意的吧!
嗷~~~~嗷~~~~嗷~~~~
衡睿放下茶杯揉眉心:“小阮,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
老子叫(防吞)春你有意见?
我龇牙咧嘴,安静,老子倒是想安静,要不你来试试,古代又没麻药,全靠硬挺啊。飞雪,你他妈的下手真狠。
衡睿无奈抿一口茶,继续看帘外的雨。
啧啧,老子都挂彩了你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凭栏倚望,招蜂引蝶!下雨天,你能别穿这一身白袍子么?显得你冰清玉洁啊,告诉你,你已经被老子睡过了,洁不起来了。
衡睿皱着眉头看我说:“你要想骂我在心里骂就行,别都说出来了,这里还有外人在。”
大夫手一抖,手里的剪子掉老子腿上了。
嘶~~~~老子长吸一口气!我靠,你他妈的是不是也想谋杀?靠!虽然你听见了许多不该听见的,但老子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将你灭口的。
最多就是五马分尸!
大夫小手又是一抖,老子刚刚止住的伤口再次崩裂。
我对着大夫笑出八颗牙齿一脸温柔无害:“您要是再抖,我就废了您的胳膊。”
大夫三下五除二,给我打了个死结,飞快远离是非之地,那身影,真比兔子跑得还快。
衡睿叹气:“还没给诊费呢,不能让外人说王府坑害百姓。”
幻觉,绝对的幻觉。阿睿,你什么时候也变成非正常人士了?
衡睿说:“小阮,今天上朝的时候,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或许你会感兴趣。”
我眨眼,皇上要给我赐婚么?有的有的,我很有兴趣。
衡睿面皮一抽:笼着手咳嗽一声:“大理寺少卿,哦,或许我该叫原大理寺少卿徐宁大人辞去了官职。”
我心中咯噔一跳,脱口而出:“为什么?”
衡睿笑笑:“我大约知道,但不该由我来告诉你。或许你该你亲自去问问他。”
我站起身子。哗哗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我问:“徐宁在哪里?”
衡睿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我觉得自己喘的厉害,心口像压了一块千金大石。
是,我凭什么?
我转身向外面走去,然后特别欠抽的说了一句:“我去找他。”
衡睿许久没说话。
“罢了。”过了半晌我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气:“徐宁在霖音寺。”
第24章 第 24 章 乱了乱了
在古代戏曲中,主角一纠结就容易想不开,一想不开就喜欢出家。
所谓空门一入深似海,从此尘缘是路人。
只是大多数都是尼姑,且貌美无双。徐宁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纠结,好端端的跑庙里去玩出家,真他妈添乱。
但说起来这事儿怎么遭也跟我沾着边,我要是放着不管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赶着马车跑到山脚下,望着蜿蜒扭曲的一条天路,我傻眼了。原始森林也不带这样的。
山重水复啊,层峦叠嶂啊,曲径通幽啊,老子又不是驴友,不懂攀岩。
我问车夫:“霖音寺怎么在这?”
车夫道:“大师喜欢清静,所以霖音寺就选在了山中。”
嗯,是够清静,连只苍蝇也没有。
我问:“有索道吗?”
车夫:“啊?”
得,当我没说。
送走了车夫,我扎好裤腿开始往上爬。嗯,要找回徐宁至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偏的这雨还特别不给面子,越下越大,一颗一颗跟石子一样砸老子身上,破油纸伞根本挡不住。老子索x_ing把伞扔了,手脚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