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番外 作者:风干的米【完结】(37)

2019-06-20  作者|标签:风干的米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栓子答曰:“扫雪。”

  敢情昨晚上下雪了。

  慕一飞抱着双臂傲娇的用下巴打量我:“不忏悔了?”

  我拍拍身上的雪,贴过去:“不了不了,刚摔得好冷,借仙女姐姐的温香暖玉暖和暖和。”

  说完我就解开慕一飞的斗篷,直接把双手c-h-a(防吞)进了他的衣襟。

  慕一飞抖了一下,一把提起我的裤腰带就往房里拖:“进去再收拾你。”

  我窃笑:死小子没记x_ing,进去了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我替慕一飞脱掉外衣,掸去头上的雪。

  秋兰低眉顺眼的笼进来一盆火,又低眉顺眼的出去。整个过程都没抬头看我一眼。

  我叹口气,将手放在火盆上。

  自打我昨天旁敲侧击的问过她之后,秋兰就一直躲着我。她是聪明人,我刚起个头她就明白了,眼睑一垂,两颗泪水就落在了手上。

  我傻了眼,打了半天的腹稿这下全咽了回去。

  后半程俨然变成了我哄她。秋兰泪眼蒙蒙的说:“少爷不信秋兰么?”

  “秋兰到死也不会做对不起少爷的事。”

  我哄了半天,好歹止住了这珠串一样落个不停的泪水,哄着她回房了。这哪是丫鬟,简直是祖宗,老子当年泡妞都没这么费劲。

  无奈叹气:秋兰啊秋兰,你可知道,真是因为你一心向着你的阮少爷,才难保你没有看错,没有听错,没有想错,没有骗我啊。

第36章 第 36 章 风云突变

  雪一连下了好多天,冬天变得萧瑟起来。我渐渐感觉到不对劲,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我想起我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徐宁和衡睿,我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不过我并没有多想,他俩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大理寺少卿,自然不比我等闲人来的逍遥自在,许是朝中大事耽搁,才忘了我。

  何况我最近正与慕一飞讨论生财大计,我坚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日日在这小院里吃阮府的用阮府的,在见着大夫人的时候才会这般底气不足,若我自己掌控经济来源,当初就不会这么被动。

  慕一飞撇过来:“诗词歌赋你会?”

  我摇头。

  “账本能看懂?”

  继续摇。

  “打铁?”

  摇头。

  “卖饼?”

  摇头。

  “卖r_ou_?”

  摇头。

  “卖......艺?”

  我比着兰花指娇羞一戳:“这位相公好生直接,奴家只卖身不卖艺。”

  慕一飞打了个寒颤,说:“那你会什么?”

  我思索,想起在实验室解剖刀横飞的峥嵘岁月,狂喜道:“我可以做屠户。”

  第二天,慕一飞从左邻右舍顺来了三只j-i,两只鹅,一只兔子,一只王八给我练手。果真不负盛名,身手就是利索。我比划着小刀小叉露出一脸狞笑,吼吼吼!小心肝小宝贝,别怕别怕,哥哥保准下手又快又准又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命呜呼,绝不返工。

  八只翅膀,十二条腿在院子里上串下跳,各种叫声齐鸣,各种毛翩翩飞舞。最后我提着那只秃毛的兔子坐在地上喘气。一只j-i高傲的昂起头,扑腾扑腾翅膀:“喔喔喔~~~~~~”

  王八怡然自得的缩着小短腿,绿豆眼蔑视我一眼,缓缓爬走了。

  小刀脱手,生财大计就此夭折。

  又过月余,某一日见人群拥挤,才知道京城早已风云突变大洗礼了。如今皇榜已出,惹来众人围观。

  我看不懂繁体字,也读不顺文言文,悠然飘过去,完全无视。直到半截议论落入耳朵里。

  “抚远将军这次......”

  我耙耙耳朵,抚远将军?在哪听过么?

  衡睿懒懒站在门口等我。

  他露出他经典的笑容,说:“小阮啊,你可知道本王近日见不着你便觉心如刀绞泪如泉涌,你缘何让本王等你如此之久?”

  我恶心的一塌糊涂,心道,你最近见着老相好了,哪还记得我。你现在这又是唱哪出?

  不过王爷都唱了,我们做庶民的总要配合一下嘛。

  我小碎步挪过去,一下子跪倒:“王爷折煞小人也。”

  闹剧也闹够了,衡睿心满意足的扶我起来,道:“你且随我入宫。”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不明所以。

  衡睿的语调异常平静,我却不知道在他冷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掩盖着多少隐忍。

  他说:“有人谋反,牵扯到我,我大约还要靠你,才能活命。”

  我愈发惊奇了。

  一路走来雕梁画栋,我在心中暗骂:腐败,真是太腐败了,万恶的封建剥削制度,压榨劳动人民的毒蛇猛兽,吸干最后一滴鲜血的寄生虫,一面又忍不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左顾右盼。

  衡睿扯着我的衣服领子把我扯到他身后,道:“男宠要有男宠的自觉,不可与主人并行。”

  我心说,我呸!老子他妈的什么时候成你的男宠了?正欲开口反驳,被衡睿一记眼刀飞过来,噎了回去:“主人不让开口,男宠不得发言。”

  我翻翻白眼,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默默跟在他身后,踩着小碎步,一直低头看自己脚尖,十足受气小媳妇样。

  衡睿逢人就介绍:“李大人,这是小阮。”

  “苏将军,这是小阮。”

  “丁尚书,这是小阮。”

  “裴司徒,这是小阮。”

  仿佛开启循环复读模式。

  我在身后屈膝见礼:“见过大人。”

  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一声,道:“王爷好雅兴。”

  衡睿说:“皇上,这是小阮”

  我条件反s_h_è 一屈膝:“见过大人......额?皇上?”

  皇上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我的手道:“原来这就是小阮,早前朕听睿叔提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这么出名?

  我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入眼男子一身贵气,不过瞅着年纪不大,大约还不满二十。这毛头小子居然也好意思叫我小阮?

  皇上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道:“睿叔,若是朕说朕看上小阮了,想找你讨了去,你可舍得割爱让与小侄?”

  我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悄悄看了一眼衡睿。

  衡睿到底不是一般人,只是对着皇上略略福了福身子,便不着痕迹的拦在了我和皇上的中间道:“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能得皇上看重,自是小阮的福气,臣岂有不舍之理。”

  我低低骂了一声:禽兽!

  倒是皇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睿叔,你少拿这些君臣之礼来糊弄朕,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刚刚那样子明明就是心疼的紧,嘴上却还一套一套的说的好听。朕也不与你说笑了,睿叔的人,小侄哪能乱动心思。不过朕对睿叔府上的几壶好酒可是垂涎多时了,睿叔舍不得小阮,总不会几坛子酒也舍不得让与小侄吧?”

  说完就抓着衡睿的袖子,叔慈侄孝的走了。

  我愣在原地,倒是想明白了衡睿带我过来的用意:睿王爷喜好男色,收养内娈,在皇宫大宴的庄重场合居然也带男宠同行,甚至不惜为一个卑微的男宠忤逆圣意。爱慕声色,现年二十多岁还未纳一位妃子,亦不曾诞下子嗣。他努力将自己打造成这样一个不成器的王爷形象,为了告诉那些忠臣良将们,睿王爷不过如此,是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你们要是担心他谋反啊什么的,那实在是多虑了。

  我突然觉得这人很有点卑鄙无耻。

  后来的结果是,衡睿依旧顶着秦王的名号,只是手里的兵权尽数交了出去,真真正正成了一个闲散王爷。还美其名曰,养老。

  我这次进宫倒是讨了个大便宜,小皇帝心情一好,居然龙爪一挥御赐了一个宅子给我。后来我去逛了逛,好几个院子呢。

  衡睿说:“兵权迟早是要交的。大权旁落了这么多年,我早该想到两年前皇上要我暗中调查赵太师,实际上却是想一举除去我们三个。当年他登基时,年纪尚小,而如今有这等行事手段,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我说:“输了就输了,还弄得像你很伟大一样。”

  衡睿道:“这是政治的平衡手段,你不懂。”

  老子是不懂,不过老子至少知道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身处险境。皇榜上逆贼的名单贴满全城,赵太师血淋淋的头颅就挂在城墙之外,突兀的双眼似有千万种不甘。冬日寒风瑟瑟,掀起皇榜的一角扬在风里,所以,我看见了皇榜上逆贼名单中的一个熟悉的名字,所以我明白,他其实也只是你的棋子。赵太师狼子野心,妄图谋朝篡位。可是你为了查出赵太师谋反的证据,为何非要让阮商浚身处险境?他若不是棋子,你缘何不救?他若真是棋子,你现在这般行尸走r_ou_又是为了谁?

  我问:“那还有一个是谁?”

  衡睿叹口气,说:“徐广将军。”

  我霍的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衡睿却不看我,只是说:“其实,徐将军确是忠心耿耿,只因一心想除去我这个祸害王爷,才会被赵王爷利用。如今,他怕是无颜在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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