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番外 作者:风干的米【完结】(9)

2019-06-20  作者|标签:风干的米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我却不想跪,老子长这么大只在祖宗祭祀和佛祖面前下跪过,你一个中年女子凭什么让我跪下?

  于是我只是略一低头,道:“母亲。”

  三姨太又开始咋呼:“小兔崽子见了夫人为何不跪,还有没有体统?”

  体统?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才是阮府的体统?你们一群养尊处优的长辈欺负一个孩子就是体统?

  大夫人却有些嫌恶的摆摆手,道:“不跪也罢。”

  听听,为什么人家是大夫人,你却永远只能做个妾?这就是区别,大夫人几年就想明白的事情,三姨太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活该扶不了正。

  大夫人说:“疏桐,我听说你最近常常外出玩耍。昨日还去了京城最大的相公馆寻乐,可有此事?”

  我道:“不瞒母亲,确有此事。”

  我这一句回答换来满座哗然。

  饶是大夫人面上竟也略略划过一丝不安,大约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的承认,那些刑讯逼供的桥段只怕是不能上演了。

  大夫人说:“疏桐,我不管你平日如何,此番,老爷离世不久,你作为阮府的少爷总该收敛行径,为老爷守孝。免得传到好事之人耳朵里,坏了阮府声誉。”

  我不禁想笑。听听,想寻我的岔子居然找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不知道九泉之下的阮疏桐听见阮府少爷几个字会不会笑掉大牙。

  顾惜琴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时候,谁想过阮疏桐是阮府的少爷?夏日热的中暑冬日冷的手脚生疮的时候,谁想过阮疏桐是阮府的少爷?被哥哥出卖被禽兽王爷糟蹋的时候谁想过阮疏桐是阮府的少爷?心灰意冷人情凉薄终于在十七岁就CaoCao了断自己的时候又有谁想过阮疏桐是阮府的少爷?现在你告诉我我是阮府的少爷,你就不怕出门被雷劈了么?

  我微微一笑:“母亲,我现在叫您母亲纯粹是看我爹的面子,大约您也不稀罕我这声母亲。阮家从未承认有我这么一个少爷,就连这阮府的大门朝哪边开,我也是今日托三姨太的福才能见到。既如此,我又何必自作多情以阮府少爷之居?既非阮家的少爷,又何必为老爷守孝?”

  一溜下人站出来,手里cao着家伙,只等着夫人一发话就一哄而上对我棍木奉相向。

  大夫人的面色闪过一些苍白。

  我接着说:“母亲,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一个婆子拦住我对大夫人说:“夫人,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就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懂懂阮府的家规。”

  我一掌挥开那人,道:“别挡道,狗奴才。”

  大夫人停了好一会,依旧冰凉的声音才从身后响起:“让他走吧,免得说堂堂阮府为难一个孩子。”

  大夫人果然有见识,我越来越佩服她了。

  我走出门去,又不忘回头提醒一句:“对了,母亲。小院的用度您最好还是上点心,免得被下面的一班狗奴才克扣了,弄得缺衣少食,传出去倒让您背上一个怠慢庶子的名声,有损您一世英名就不值当了。”

  踏出府门,我才长长吁了一口气,仿佛经过了一场战争,此刻放松下来才疲惫尽显。

  秋兰面色有些不对,在我身后一步一步小小挪着步子。

  我像过哥哥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

  秋兰小声的说:“少爷,秋兰觉得你变了。”

  我道:“我不是变了,只是经过生死之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秋兰,你最最亲爱的阮三少爷已经不在了,带着他的懦弱与纤细走了,现在留下的是谢与时,冷血,市侩与自私的谢与时。

  回去的路上很热闹,本着八卦的心理我打发秋兰先回去,只身冲进人群,抓住一人问道:“兄台,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怎么街上这么多人?”

  那位兄台也很实在:“我怎么知道,我看见人多就来了。”

  我汗,哥儿们,你真是人才。

  旁边一哥儿们特别热衷于授业解惑:“我听说是什么王爷回京了。”

  我疑惑,一个王爷回京用得着这么大排场么?

  兄台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王爷也分三六九等,我听说这个秦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此次作为和亲使带着公主出使西藏,为边境安宁做出了大贡献。如今回来,连皇上都亲自在午门外迎接。”

  西藏和亲?我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正在纠结,忽然人群s_ao动起来。

  “来了,来了。”身边那哥们推推我。

  眼见着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过来,为首的一人一骑,威风凛凛气势如虹。只是隔得有点远,看不清相貌。

  突然,人群中蹦出几个蒙脸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冷兵器。我大脑卡壳几秒,马上反应过来,一嗓子叫出:“有刺客。”

  我当时只是条件反s_h_è ,大约我天生敏锐,动作稍微比一般群众快了那么0.01秒,可是,我真的不是埋伏在群众里的便衣禁卫军,你们把我推出来做什么,我不会武功啊。

  人群s_ao乱起来,我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推到了路中央,摔在地上,灰头土脸,狼狈不已。刚摔过来的时候,胳膊上还被不知是刺客还是真正的禁卫军的刀划伤了,鲜血染红了我整个手臂。远处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一身耀眼华服。

  我惊诧的看着快要直接踏在我脑门上的马蹄,大脑一片空白,大约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马蹄之下了。

  骏马一声嘶鸣,就在离我鼻子不足1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马上之人勒住马缰,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他居然说:“阮疏桐?”

  你认识我?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你?

  他从马上下来,将我抱起来,胳膊上的血染上了他的前襟,他说:“阮疏桐,真的是你。你不是......”

  我觉得此情此景很暧昧,让我心里有些不爽。我毕竟是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算怎么回事。可老子不知道怎么办,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办法,晕。于是,我白眼一翻,成功的晕过去了。

  晕过去之前,我猛然想到一件事情。我靠!西藏和亲使,不他妈的就是睿王爷么?

第9章 第 9 章 睿王爷

  自打我穿越过来,知道睿王爷对阮疏桐的小菊(防吞)花抱有想法之后,我就对睿王爷抱有了幻想。

  我幻想着如何倾国倾城的出现在睿王爷面前,在前次的惊鸿一瞥之后再来一次惊鸿二瞥,让睿王也对我死心塌地,欲罢不能。

  可以是这样:天y-iny-in的,就要下雨。我快步跑过湖边,不料路面s-hi滑,不小心失足落水,而这一幕恰好被睿王爷看见,在睿王爷眼里只见一个孱弱的美人就这样歪进了湖中,像一片飘零的叶,何其的孤单与落寞。睿王爷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他跳进湖里将我抱上岸。发丝贴着我的侧脸,更衬得我的脸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冰凉,紧阖的双眼长睫毛微微颤动,典型的病娇系美人。睿王痛的心都快碎了。

  又或者是这样:正月十五闹元宵。我欢欢喜喜的在人群里穿梭。满目昏黄暗红的花灯印在我的脸上,衬着我原本白皙的脸上起了一尘红晕。我看见了一个漂亮的灯笼,伸出洁白的粉手想要去取,却见另一只手抢了先,一个男x_ing低沉而有磁x_ing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老板,买灯笼。”我略微愠怒的转过头,男子微笑着看着我。四周一切不复存在,苍茫之间只剩你我。

  也可以是这样:我在漫山遍野的山花中奔跑,手里的蝴蝶风筝在风中摇曳着升上云霄。我仰着头看着风筝,竟忘了注意身后的人,就这样我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手一松,风筝飘忽着飞走了。天很蓝,风很柔,花很美,我追赶着离线的风筝,和煦的光在我身上镀上一尘淡淡的金,他的视线灼热的追随着我灵动的身影。

  还可以是这样:在茫茫人群中,他找寻着一个人。我穿着一袭素雅的湖蓝长衫翩然而过。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不自觉的拨开人群追随我细碎的脚步。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诧异回头,面前是一个陌生男子。我愕然,随即浅浅一笑,极尽的艳丽与娇媚,我说:“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最近偶像剧看得有点多。

  总归不是现在这样,我蓬头垢面摆着王八一样的姿势趴在地上,还残了半截膀子,跟铁拐李似的窝在睿王爷怀里挺尸。我完美的形象啊,就这么毁了。咦?怎么我变成阮疏桐以后也变得细致起来了呢?

  不要说我有病,想我大老远的穿过来,一没钱财二没地位,三没文化四没手艺,要想在这里求生,唯有背靠大树好乘凉。而睿王爷,无疑是上上之选。你说晋王也不错?错!大错特错!晋王不过是个挂着王爷头衔的纨绔子弟,手里一点实权也没有,何况以那孩子二百五的x_ing格,估计也不想有权。

  而睿王爷不一样,他是皇帝一心想要发展的身边势力,没有功勋也要给他功勋的储备干部,迟早会飞黄腾达的。跟着这样的领导,还愁什么?我下半辈子无忧矣,我看见白晃晃的银子如纷飞的雪花一般向我砸下来。

  “王爷,阮少爷醒了。”

  “那眼睛怎么还没睁开?”

  “下官不知,不过阮少爷的嘴已经张开了。”

  我吸吸嘴边的口水,吧唧吧唧嘴巴,虚弱的睁开眼睛,虚弱的抚着额头,做了所有电视上一个昏迷的美女醒来都会做的全套动作:环顾四周,柳眉微蹙,嘴唇抿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弧度,眼帘低垂,虚弱的问:“这是哪里?”

  再看看眼前的人,虚弱的问:“你是谁?”

  那人屏退左右,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凝视着我:“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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