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赢大人。”裴钰穿着一身白衣,腰间挂着白玉挂坠,一张白净清秀的脸,一双弯月狭长的眼,眼角还长着一颗小小的泪痣,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丞相大人辛苦了。”赢裘拱手。
“有劳丞相大人。”蒋一白也客气道。
“不必,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帮忙,赢裘大人尽管说,如果是需要《大祁》三部曲,本官也带来了,随时可以送与大人,只要想学习,随时都不晚,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裴钰是江南人,声音软绵绵的,轻柔悦耳。
“不不不,丞相大人客气了,本官已经没救了,真的不需要了。”赢裘连连摇头,吓得小心脏砰砰跳。
“赢大人不必这么说,正巧第四部《大祁教育语录》正在创作,到时候可以送给大人,不要放弃自己,我们要告诉每一个孩子,他们可以的!”裴钰眼中带着拳拳诚意,闪烁着知识的光辉。
“额...我们想请丞相大人来看看这几封密信,是从袁清风家里找到的,里面似乎用了他们独有的密码,我们无法看出玄虚,希望丞相大人能发现端倪。”蒋一白打破劝学讲座,将信件递给裴钰。
“的确,我们也猜测是某种邪教的秘符,这就有些难了。”赢裘给裴钰找台阶下,别再被难住了哭,哭的三天止不住,我的府邸就热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解释都解释不清。
“哦,不是的,信上说的是敛血山庄想朝廷进献一种瓷器,拜托袁清风通通气,袁清风似乎是答应了,这信上向袁清风表示了感谢,并且要求以后继续合作,然后说不会亏待袁清风,早晚有一天,他能坐上我的位置。”裴钰指了指自己,撇了撇嘴,继续道:“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虽然这个名字狂妄放肆毫无内涵的敛血山庄是拜托袁清风办事,但实则却是威胁,不知道袁清风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中,对方非常嚣张,落款是一个叫做阮猩猩的人。
赢裘:“......”究竟怎么看出来的。
蒋一白:“!!!!!!”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这几封信我都看了一遍,基本上就是交流跟瓷器有关的事情,袁清风好像质疑过敛血山庄瓷器的质量,但是好像也没找到什么猫腻,这些瓷器好像不光宫里在用,连某些官员们也再用,名头是瓦窑的,但其实都是出自敛血山庄,袁清风担心出什么事,不想再帮他们办事了,但是每次都被敛血山庄拒绝,并且威胁他要他全家的命,袁清风没办法,就只能继续给他们办事了。”裴钰解释道。
“额...丞相大人是如何参透玄机的?”蒋一白心碎了一地。
“哦,这些信没什么玄机,这都是日语,一种......大祁边上小渔村的话。”裴钰笑着答道,眼睛弯弯好似一道月亮。
“丞相大人真博学多才。”赢裘佩服,虽然平时裴钰经常动不动就哭哭唧唧的,看起来一点也不爷们儿,他们粗狂汉子就算被刀砍了,也绝不掉一滴眼泪,但裴钰就像是水做的一样,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但是今时今日,他才认识到,裴钰是无可替代的,从来没听说有什么事可以难住裴钰,这样的人才才能让大祁越来越繁盛,越来越发达,而他不过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实在惭愧。
“不知丞相大人的《大祁》三部曲还有没有了,我回去拜读一下。”蒋一白既佩服又惭愧,原来知道裴钰厉害,但不知道这么厉害,日语是个神马?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这年头,连罪犯都多学了一门语言,自己却醉倒在当初的光环里面,不思进取,实在是太对不起皇上的信任了,必须好好读一读丞相大人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 裴钰:大统领最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赢裘:为什么越看小哭包越顺眼?!
第18章 必须合适啊!
临近汴州的小城阳州,是驿站最发达的地界,几乎成为了大祁重要的交通枢纽,其中官家驿站与客商承包的私人驿站不下百家,阳城也成了有名的马上之城。
城内最为奢华的客栈叫做云上人家,一层二层是接待食客的地方,三层四层便是大套间,一晚上也要几颗小碎银子。
一位身穿黑色外衣带着纱笠的女子,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客栈,小二忙着上菜,大晚上的客人正多,根本无暇关注是不是有人进来了,一层算是平价区,普通百姓改善伙食也经常到这里面来,熙熙攘攘,人挤着人。
那女子避开人群,顺着台阶上了二楼,二楼才是包间,也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常来的地方,女子看了看帘子外面写的字,最后走进了一间叫做滕云阁的包间。
一进包间那女子便单膝跪了下去。
“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么?”正座上那人突然说话,他脸上带着古怪的面具,面具用油彩涂的五彩斑斓,丝毫看不出面具下这人的年龄样貌,单手端着茶杯,温热的水雾在眼前飘来飘去,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女子。
那女子用生涩的祁语磕磕绊绊道:“没有反应,不知道,可能被告人相助,无法近身,霖王府暗卫暗中保护,身边没有人可以买通,不近女色。”
那人心烦的摆了摆手:“等我回去再说。”
女子点了点头,重新用纱笠遮住脸,想要退开。
“等等。”那人突然道,然后伸出手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圆丸,“吃下去。”
女子犹豫了一下,将小圆丸递到了嘴边,放到了口中。
“咽下去,别耍小聪明。”那人抬了一下眼,面具微微一动,显然十分不悦。
女子不敢再犹豫,一仰头,将小圆丸生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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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寒敬之与赢裘碰了头,两人将所获信息交流了一番,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两个地方,北苗献俘和敛血山庄。
北苗献俘是什么时候被送进汴州的?敛血山庄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献俘这件事到不难办,边营司对于献俘有详细的记载,人数,信息和时间,只要能对上号,就能顺着知情人了解到这批献俘去了哪里,如果献俘不是被皇上下令杀了,也没有被派去做苦力,那她们又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会死在围场的坑里。
只要顺藤摸瓜,不愁对方不露出马脚。
最难的还是敛血山庄这个地方,寒敬之算是半个武林人的身份,对敛血山庄有耳闻,一个山庄而已,并不是开山收徒的大门派,也就算不上是上三门还是下三门的,所以根本不归他的师父天玑道人管。
经过一番探查,寒敬之也算了解了敛血山庄的事,庄主名叫阮丹,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叫做阮猩猩,女的叫做阮红姬。阮丹与阮猩猩父子多年来靠经商为生,家业甚大,山庄里的庄客和仆人很多,也算是远近闻名的。
只是阮红姬从来没有露过面,听说是她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落魄的穷小子,被她父亲和哥哥嫌弃,将那个穷小子打瘸了腿赶下了山,阮红姬气不过在家里闹了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有人说是离家出走找情郎去了,有人说是和阮丹断绝了父女关系,独自闯荡江湖去了。
总之现如今敛血山庄就剩下了阮丹和阮猩猩两个主事的人,他们一边大量敛财一边还救济周边的百姓,口碑倒是格外的好。
或许该去这个敛血山庄探查一番了。
“霖王殿下,不如您今天进宫向皇上汇报此事,顺便查看一下皇上的身子?”赢裘建议道。
寒敬之有些尴尬:“我该怎么亲近皇上,才能用内力试探他整个身子?”这明显是十分不可能的,哪有臣子可以随意摸皇上身子的,简直是荒唐。
“霖王殿下放心,臣已经买通了梁太医,就说皇上身子恐怕沾染了邪祟,需要霖王殿下前去驱邪。”毕竟您是有过经验的,皇上一直对您的阳气赞叹有加,说是寝宫里再也没有招过不干净的东西,我都问过蒋兄和丞相大人了,我们都没有这个水平,纯粹是去瞎比划,看来唯一起作用的就是霖王了。
寒敬之想起了头一次进寝宫萧夙机让他念咒语的事。
“万一还是让我跳大神呢?”
“不会不会,梁太医会说身体上的邪祟必须用温水浸洗,找阳气充足之人帮忙驱邪方可,霖王殿下最合适。”赢裘解释道。
萧夙机最近精神倍儿木奉,被球妃堵得快要会飞檐走壁了,隐隐觉得长出了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正拉着豆豆做瑜伽呢,梁太医非要来例行检查身体。
可是越检查眉头皱的越厉害,越检查越叹气,叹的萧夙机十分没底气,不由得问道:“朕是不久于人世了么?”
梁太医捏了捏小胡子,轻笑道:“皇上真会开玩笑,您这么年轻,一定会万岁万万岁的,只是皇上身上,像是沾染了邪祟。”梁太医将赢裘大统领教给的话重头复述了一遍。
“什么!让霖王来给朕搓澡!”萧夙机大惊,心脏砰砰跳着,不由得幻想了羞-耻的事情。
“是啊是啊,额......这邪气倒是不打紧,顶多让皇上午夜心悸,辗转反侧,惴惴不安,也不是非要用霖王,赢大统领啊,太史令大人啊也都还行,但是霖王约莫是最合适的,毕竟圣上还是他的叔叔。”梁太医眨巴着绿豆眼,小胡子一颤一颤,说假话心虚的腿发抖。
“必须是霖王合适啊,朕现在真的觉得身体不适,心口有点难受,快让国福请霖王过来!”萧夙机嘴巴都要乐的闭不上了,刚刚还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现在已经虚弱的捂着心口大喘气了。
豆豆一脸冷漠的磕着瓜子,瞎几把扯淡,还身上有邪气,需要人搓澡,便秘还差不多,一天吃那么多烤鸭,大马哈鱼你这个碧池,为了走黄-文路线无所不用其极,想你这种只知道鬼扯的作者我是根本看不起的,反正我是要伺候皇上更衣的,到时候一定不走开,把攻受激-情戏看完了再走,我倒要看看,你写的激-情戏有没有我的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