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要处理灵隐寺啦~
第64章 回宫!
汴州百姓的热情程度与徽州相比, 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马车一路开往皇城的路上, 京城的侍卫们使出了吃n_ai的劲儿才稳定住百姓们的情绪,否则刚煮好的乌j-i汤就要送到皇上车前了。
赢裘在宫门口迎接皇上,顺便将擒获的马夫和刘大娘缉拿归案,而城郊由聂卿留下的残局自然也是他们去清理, 那成堆的尸体和满地的血已经吓坏了好些乡下人,估摸着最近都不敢进城了。
至于泰迪,众人虽然觉得他并不知道什么内情, 但到底是与案件有关的人, 由寒敬之挑出暗卫将他带回京城来。
萧夙机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去慰问呕心沥血的丞相大人。
裴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来面见萧夙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连官服都显得肥大了许多,丞相大人的辞职信已经写了数十万字,每次濒临崩溃都要写一封情真意切的辞职信, 现如今已经可以集结出版了。
“爱卿辛苦了。”萧夙机亲切的握住了丞相大人的小白手。
“皇上知道就好。”裴钰精神不佳, 但到底盼到了皇上回来,总算能松一口气。
“爱卿真是国之栋梁, 为大祁百姓鞠躬尽瘁,为万里苍生死而后已, 朕有爱卿在,就犹如……”萧夙机刚想长篇大论的夸奖裴钰,在路上背了好几天呢,特别不容易, 谁想到立刻就被裴钰无情的打断了。
“皇上,这是前朝昏君写给宦官男宠的墓志铭。”
萧夙机:“……”
裴钰撅起嘴,愤怒的哼了一声,眼圈微红:“皇上竟然连前朝历史都没有读过!”
萧夙机惊吓:“别别别,朕错了,朕一定好好读书,不辜负丞相大人的期许。”
裴钰哭唧唧望着朗朗乾坤,仿佛天空上长着萧夙机父皇那张圆润的大脸。
“臣对不起先帝!没能及时劝谏皇上,没能尽到丞相指责……”
萧夙机无奈的揪了揪裴钰的衣袖:“爱卿,你当官的时候,朕父皇已经死翘翘了,是朕将你提拔上来的,是朕啊!”
寒敬之冲赢裘使了个眼色,然后揽过萧夙机:“还有正事儿呢,丞相大人也该回府休息休息了,这段时间有劳丞相大人和大统领了,我和皇上从北极带了些新鲜玩意,到时候给你们府上送过去。”
赢裘明白皇上和霖王的关系,也懂霖王的意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裴钰已经写好了奏折,就放在皇上案头,他赶紧从怀里抽出了《大祁劝学语录》,认认真真的翻到了做好标记的那页:“丞相大人,我觉得这里写的不对啊。”
裴钰立刻像炸毛的猫一样转移了注意力:“怎么可能!哪里不对了?”
天玑道人和北极仙翁被以天子之师的礼节迎进了皇宫内,宫内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江湖什么上三门,只觉得这两个长者器宇不凡,又跟皇上甚是亲切,便觉得是不能得罪的贵客,更何况那个叫北极仙翁的一身邪气,看起来还有些吓人。
聂卿一辈子去过不少地方,但皇宫还是头一次来,多少有些新鲜,但是他这个人最讨厌人气旺的地方,尤其是一大堆小太监宫女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烦的要死,于是他一施展轻功,跃了起来,三窜两窜消失不见。
跟在他身后的小宫女们都傻眼了,不知道是该禀告皇上还是满皇宫找人,毕竟这皇宫也不是哪里都能去的啊,比如后宫那种地方,虽然都是种地的妃子,但到底也是妃子啊!
季婓皱了皱眉,让他们稍安勿躁,自己朝聂卿追了过去,旁人跟不上聂卿,他可跟得上,哪怕聂卿只留下衣角划破空气的风声。
“你别乱跑!这里是皇宫!”季婓边追边喊。
聂卿并不答话,他一边四处看着一边向后宫中跑。
季婓一咬牙窜到了他身边,将他拉住:“你胡闹什么!”
聂卿轻轻翘起嘴角,深深的望了季婓一眼。
季婓手指一抖,正色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要考试了啊,请原谅我的短小……
第65章 香俞庵!
聂卿似笑非笑的问道:“你闻到那个刘大娘身上□□的味道了么?”
季婓一寂, 他自然闻不到, 但是聂卿可以, 聂卿永远都是那么强,别人想都不可能的事,聂卿偏偏可以做到。这功夫聂卿没有教过他,说是他学不了, 但年少的季婓不信,总是喜欢和聂卿争强好胜,他查阅了很多资料, 也问了武林正派的前辈们, 得到的回答是,太过残忍。
真是太过残忍, 需要每种毒都见过,都亲自解过,都日夜陪伴过, □□会使人身上的味道有所改变, 虽然很微小,但是朝夕相处之后就能发现, 那部分气味是属于□□的。
想要学习这古怪的医术,便要先害人, 再救人。聂卿要是想杀人,肯定是没耐x_ing用毒的,他更不会无聊的去救一个身中剧毒的人,季婓不由得想到了聂卿早逝的生母。
他隐隐约约记得, 当初在白鹤仙庄,聂卿闯进庄里来时,好似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母亲白芷么?”
白鹤庄主反应激烈,聂卿嗜血残酷。
“你又想什么去了?”聂卿皱了皱眉,二十年未见,他是越发摸不透季婓的心思了,时而暴躁的想杀了他,时而又很沉默很听话,总之比小时候难懂多了,那时候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根本不需要他揣摩。
季婓羞恼,他怎么又想到以前的事去了?
“你发现了什么?”
聂卿原本很有兴致的想向季婓炫耀,但是季婓古怪的表现让他没了心思,于是干巴巴道:“自然是这后宫也有气味。”
季婓一惊,他对皇上的后宫可没什么了解,更不知道后宫里除了妃子还有什么人,所以也是手足无措,总不能让聂卿将所有中毒的人都抓来。
“那怎么办?”他心里没有主意便问出了口,好似聂卿说什么他都会照办一样,他无形之中还是很依赖聂卿的决定,聂卿很强,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的。
聂卿瞥了瞥嘴,有些不开心,季婓对他徒弟们的确是关心,甚至还偷偷跟在后面护法,但是对师父怎么就没那么好呢?他不由得想起了百姓们常常说的,养儿子就像还债一样,当初你爹对你的好,你都会回报给儿子。
他才不像做季婓的爹呢。
“我管不着。”说罢,聂卿挥了挥衣袖,跃下宫墙走了。
季婓无奈,只得一路跟着他,遇到侍卫们便问一句皇上和霖王现在在哪儿。
侍卫们都知道这两个是皇上的师父,哪敢怠慢,赶紧相告,说皇上和霖王一同去看太后她老人家了。
香俞庵在凉薄的雪丝中像个清瘦的小姑娘,素衣淡妆,发上系簪,门前两株茂盛的梅花肆无忌惮的拖着白雪,丝毫不畏惧的样子,香俞庵占地面积不大,只是城郊最为普通的一所小尼姑庵,但是由于太后再次,倒也修葺了一番,即便如此,仍然是孤零零的一小条,还不如个臣子的宅院大。
门上的红漆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抢眼,墨青色的瓦片潮s-hi冰凉,周遭寂静的像是没有人烟一样。
自从太后住进来,香俞庵便不再接待香客了,毕竟为了太后的安全考虑,还是不适宜让闲杂人等混进来。
萧夙机和寒敬之走到门前的时候,竟也有强烈的反差感,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徽州那清瘦的小房子,原本两月有余的微服私访,已经让他们习惯了民间的模样,只是这一回到皇都,回到宫中,便暂时忘却了,时至今日,才又想到了。
“爱卿,朕不记得以前来过。”萧夙机喃喃道。
面前的香俞庵很陌生,里面住着他的生母,但他好像一次都没有到这里来看望过,就好像两个人都对对方的存在并不在意一样,不想想见,也不想问候。
好像只有上次萧夙机生大病,太后回宫一次,萧夙机知道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反倒是庆幸自己是在不清醒的时候,这才没有和太后正式见面。
“你就是没来过。”寒敬之无奈,两人是单独来的,连侍卫都没带,毕竟是清修之地,更何况是见皇上的生母,不宜太过招摇,所以寒敬之听信了皇上的话,让他带路。
于是两个人围着整个汴州城跑了一大圈,跑的燎原火都快吐血了,这才找到了香俞庵。
萧夙机但得谦虚一点儿,露出犹豫的神色,寒敬之都会拉个路人问问,可惜了,皇上一脸的自信,让寒敬之都怀疑是不是香俞庵后来又搬迁了。
“朕好饿。”萧夙机捂了捂肚子。
“一会儿有素斋。”寒敬之拉着萧夙机去扣门。
“朕想吃烧j-i烤鸭炖大鹅。”萧夙机抿了抿嘴唇。
寒敬之掐了一下他的腰:“闭嘴。”
萧夙机哀怨的闭嘴了,爱卿就好像真的怀了皇子一样,脾气可大!
不一会儿,门微微的拉开了,从里面露出一个小脑袋,是个清秀的小道姑,她疑惑的看向门外的两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寒敬之拿出手里的令牌:“当今皇上,来见太后娘娘。”
小道姑没见过世面,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哆嗦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皇上啊,听说嗜血残暴,分分钟要人的脑袋,这不连他的亲娘都赶到香俞庵来住了,简直没有人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