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您非常健康,大少爷,除了有些睡眠不足。”张医生说,“一个月一次体检对您来说有些频繁了。”
“小佑怎么一个月一次就不频繁。”楚天磬心说不就是禽兽爹偏心吗……
“二少爷和您当然不一样了。”张医生说,“二少爷早产,体弱多病,对他来说,一月一次体检是很有必要的。”
楚天磬愣住了:便宜弟弟身体不好?不应该啊!我没设定过这个啊!身体不好他还怎么被一群攻折腾!
紧接着他就想了起来,虽然这是一个和他大纲设定非常相似,可以说是相差无几的世界,但终究是有很大不同的。他设定的大方向都没有错,所有人的身份都没有脱离这个范围,但是每一个人的细节,每一个人的身份背景和具体x_ing格,都并非他自己的简单设定。
他们都要更复杂一些。他们每一个人很复杂,完全、远远不是他大纲中的几行字就可以概括的。他们中的每一个人的经历都值得拿出来写上一整本小说,但是他没有这个条件,他也不擅长这种故事。他给所有人都打上了标签,这标签阻碍了他看见真正的他们。
“小佑他……身体怎么不好了?”楚天磬低声说,“我几乎完全没有感觉到。”
“二少爷很爱撒娇,但他生病的时候从来都不撒娇,您以为这是因为坚强吗?”张医生说,“他不撒娇,是因为他生病的时候身体很虚弱,而真正难受的时候二少爷是不愿意让您知道的。他不想您为他担心。”
“……我居然没有发现过。”
我对楚天佑的关心是不是太肤浅和片面了一些呢?我为他挡掉的那些人,是不是有很多都是我的臆想?在这一刻,楚天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自我怀疑之中。
“您不必这样,大少爷。”张医生说,“一个人想要隐瞒什么的时候,其实是鲜少不能成功的,在关系亲密的人中尤其是这样。”
“谢谢安慰,虽然我不觉得被你安慰了。
楚天磬有气无力地说。
他刚才的好心情忽然就都消失了。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张医生,失去了和张医生抬杠的兴致,坐到沙发上他常坐的位置。张医生紧紧跟随着他走了过来,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也坐下了。
他们安静地沉默着,楚天磬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他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的事情,而张医生,他坐在沙发上,在楚天磬身边静静地、绵长地呼吸着,就像他跑步的时候那样,这呼吸带着一种安定的旋律。
他镇定的态度也感染了楚天磬,他坐了一会儿,问张医生:“你今天怎么了,忽然这么温和贴心?”
“我负责您的健康,大少爷。”张医生回答他,“这是我的职责,我应该做的事情。”
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楚天磬想。
他还是不知道这些人头顶的绿字为什么会变浅,这次他和张医生也没有发生什么,怎么忽然之间张医生头顶的名字就变浅了?那他原本的推测不就不作数了吗?
不过他原本也就是一头雾水的状态,没什么推测。
绿字变浅就变浅吧,反正对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影响。他虽然不蠢,但是对解谜的问题从来都很苦手,根本找不到要从哪里开始思考,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不去思考。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张医生头顶的名字变浅这件事,他忽然觉得有些高兴。
这种高兴让他在路过张医生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亲昵的吻。
他握着张医生的后颈,用一种半强迫的力道让张医生仰起头,张医生相当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楚天磬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口腔,楚天磬细细密密地舔舐着张医生的口中柔软的黏膜,搅动着张医生的舌头。
张医生在接吻的时候说不上很配合,楚天磬刺激他一下,他才会慢吞吞地用舌尖回应一下楚天磬的舌头。
他的呼吸轻轻地浮动在两个人的鼻尖,楚天磬吻了一会儿以后就有些收不住了,张医生这种你动一下他才动一下的吻法让他止不住更急切地亲吻对方,他揪着张医生后颈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吻张医生的动作越来越狂放,最开始只是用舌尖轻柔爱抚,后来他的吻简直就是在撕咬张医生了,他狠狠地啃噬着张医生的嘴唇,把张医生的舌头缠到自己的齿间然后用牙齿刮摩。
似乎是在楚天磬野蛮起来的时候张医生才起了兴致,他开始主动把自己的舌头往楚天磬的牙齿下送,他舔舐对方牙齿的时候发现楚天磬有一个尖尖的小虎牙,相当尖的小虎牙,大笑起来的时候那个虎牙看上去一定很俏皮,但楚天磬似乎从没有大笑过。
短暂的分神后他感到嘴唇上轻微一痛,一种含着瘙痒的疼痛渐渐在他的嘴唇上蔓延开来,浅浅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个人的口中,而楚天磬发现张医生的嘴唇被咬破了以后,就开始用舌头挑拨那个小小的豁口。
他每舔一下,那个小小伤口上的瘙痒和痛感就加深上一分,但那种痛有种独特的快感,即使很多对疼痛深感恐惧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地一再舔舐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大概是因为嘴唇上的皮肤太薄了,所以十分敏感,不管是疼痛,还是那种伤口被s-hi润东西抚过的时候怪异的快感都十分清晰。这种疼痛对张医生来说还不够,但在很久都没有得到安抚的时候,他也不会介意多享受一点这样的感觉。
楚天磬的手牢牢地把着他的后颈,可能脖子后面的皮肤已经有些淤青了。和嘴唇上的疼痛比起来,无疑是后颈的疼痛更激烈一些,张医生能够感觉到后颈的皮肤被拉扯和狠狠挤压的时候,楚天磬的手指所带来的强烈的存在感,他觉得楚天磬的手指简直要刺穿他的皮肤,掐在他的颈骨上。
他为这样的想象而兴奋起来,楚天磬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是拖拽着他的整个身体向上,头部被强制地向上提拉会造成缺氧一般的痛苦,颈部薄薄的皮肤更像是快要被撕开了一样绷紧,张医生越来越兴奋,他的呼吸终于变了调,从喉间溢出了轻微的呻吟。
然后楚天磬低头埋在他的喉中,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咽喉。
“啊——”张医生叫了一声,马上就克制住了。
楚天磬其实咬得不深,但喉咙没有被人咬过的人体会不到这种弱点被死死咬住的恐惧。
一般人甚至连把刀尖对准自己的喉咙的感受都没有过,没试过的人大可以试试,选那种刀尖像是锥子一样尖锐和锋利的刀,然后看着寒光闪烁的刀尖距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像站在二十层楼的顶部慢慢往外移动自己的脚,死亡距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时候的疼痛就像催化剂一样,疼痛中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张医生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尽管没有得到实质x_ing的伤害,但他的脸逐渐变得苍白,血色竟失,而与此同时,灼热的兴奋又从他的下腹窜起,他的r_ou_木奉硬邦邦地顶在他的内裤上,强大到几乎将他的理智尽数击溃的快感涌上来,并且随着他越来越激动的心情令他不断接近高潮。
他甚至不知道楚天磬是什么时候松开他的喉咙的,因为兴奋已经让他的精神到达了某个极端。楚天磬偏过头看了一会儿张医生,然后他隔着裤子拧了一下张医生的r_ou_木奉。
没用多少力气,但是一定会很痛。
张医生哆嗦了一下,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他。他的眼角已经带上了很浅的水雾,那是纯粹生理上的泪水,但看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可怜。
楚天磬几乎要心软了。
要是张医生没有因为他拧的那一下更硬的话,他一定会心软的。
但张医生偏偏就更硬了,他不仅硬了,还张开嘴急促地呼吸了起来。他的手放在身边,就那么轻轻地搭在腿上,没有去碰自己的r_ou_木奉,楚天磬一时间也没有去管,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张医生的喉咙。
他自认为咬得不深,但是那块皮肤还是呈现出了很深的淤青,齿痕最深的地方已经沁出了血。
上手摸的时候那块咬痕附近的皮肤都是微烫的,不知为什么,楚天磬竟然觉得那块皮肤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张医生还喘息着,硬的不行,r_ou_木奉都快顶穿裤子了,但还是死死地憋着。楚天磬没有说话,他就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楚天磬放开捏住他后颈的手之后,他就自己微微抬着头好让楚天磬抚摸他脖子的时候更方便一些。
楚天磬只是用手指接触那一块皮肤,他轻柔的抚摸像是满含情色,又像是满含赞赏。
喉间被咬过的伤口轻微地发着热,于是楚天磬的手指给张医生的感觉是微微有些凉意的,这种凉意就像是烧起来的热油上面被泼了一桶冷水一样,在无声中,张医生听到楚天磬的指尖下属于他自己的剧烈的心跳。
强烈的快感像是浪潮一样击打着他,而他竟然不能随波逐流,因为他不是浮萍,他是浪潮中的石山,只能被巨浪磨碎。他感觉到被打磨所产生的疼痛,但疼痛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张医生的r_ou_木奉已经像是要爆炸一样兴奋了,他的菊x_u_e中也渗出了水,因为渴望被c-h-a入而轻轻地颤抖着。但楚天磬只是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张医生喉间的咬痕,张医生已经习惯了楚天磬手指上的凉意,现在他更关注因为楚天磬的抚摸过于轻柔而产生的痒意。
所有若无的、一触即离的,张医生的颈部皮肤都绷紧了,因为折磨而感到难以忍受,但又因为折磨所带来的快感而渴望更多的折磨。
半晌后,楚天磬才收回了手。他把指尖放到眼前,如有所思地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然后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张医生看得快要s_h_è 出来了。
“就这样吧。”然后楚天磬笑着说,“我上班去了。”
他伸手隔着裤子拍了一下张医生的r_ou_木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