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8. 软弱
史蒂夫站在位于布加勒斯特市中心的一所小公寓里，这儿的窗户不大，采光也很差，即使正午室内仍旧y-in暗犹如傍晚，桌子上散落地堆放着各种汽水瓶和速溶咖啡条，水槽里则塞满了脏兮兮的空盘子。
史蒂夫随手从冰箱上取过一本记事本翻看，发现当中全都是关于自己的剪报，他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又捡起另一本，上面则写着一些他根本就没有听过的名字，每个名字下还附着亲属的姓名和住址，有的打了勾，有的画着圈。
“还是对别人的隐私充满好奇，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史蒂夫欣喜地回过头，果然看见巴基站在门边，他留了胡子，戴着木奉球帽，只有一双绿眼睛在y-in影中熠熠生辉，左手拎着水果，右手则抱着个纸袋，露出长面包的一角。
“不，我只好奇你的。”史蒂夫放下本子走到巴基面前，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微笑，“抱歉，为七十年前偷看你的日记和七十年后偷看你的剪报。”
“我说了不要来找我。”巴基嘟囔着摘下帽子，他的头发比从前更长了，乱糟糟地垂在脖颈间，不过整个人似乎比离开时胖了些，脸颊r_ou_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再次抱歉，但情况特殊，”史蒂夫耸肩，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公布了噩耗，“你被发现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维也纳，并制造了一起导致12人死亡的恶x_ing恐怖事件，现在全世界都在通缉你。更糟糕的是，托尼知道了关于霍华德的事，正在过来的路上。”
“该死！”巴基以手捂脸，低头□□着，而这时，史蒂夫的手机响了。
“找到他了吗？”洛基的声音从中传来。
“我们在一起。”史蒂夫打开免提，并把手机递给了巴基。
“嗨，洛基——”巴基勉强笑了笑。
“收拾一下，你们现在就得走，”洛基没有寒暄，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明着情况，“国际刑警、联合反恐任务小组，包括街头卖李子和报纸的小贩，全部都在找你。还有托尼，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我担心他会伤到你。”
“巴基的金属臂里有定位，告诉我们怎么拆掉它。”史蒂夫c-h-a了一句。
“从上面数第三截，揭开外壳，里面贴着一小块芯片，摘掉就行了。”
“你和托尼还好吗？但愿他没有因为你的隐瞒而大发雷霆。”史蒂夫一面摸索着拆掉定位芯片，一面问道。
“不算好，但也不太糟。”洛基弹弹舌头轻快回答，听上去心情尚可，“找到藏身之地记着联系我，我得过去和你们谈谈。”
史蒂夫挂断电话，将芯片和手机一起扔进水槽里，并拧开了龙头。
“我们不能再和洛基联系了，”他转身朝一脸迷惑的挚友解释，“巴基，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错，但你只认识好人洛基，却从未见识过他的y-in暗面。除了托尼，他不会真正在乎其他任何人；而为了托尼，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掉任何人。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托尼究竟知道了多少，如果是所有，那洛基不会采取行动；如果是一部分，还是糟糕的那一部分，我们就有麻烦了。”
“除了美国队长，每个人都有y-in暗面，”巴基摇头微笑，而史蒂夫的紧张情绪也因他小小的玩笑而缓解下来，“但我相信洛基，他绝不会伤害我，我对他有信心。”
“或许吧，”史蒂夫将巴基刚买的水果和面包装进战术背包里，转头凝视他的挚爱，“但我们不能在情况不明时冒险，我们……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
在辗转4小时候，他们终于得以和等在边境附近的山姆汇合。
“嘿，伙计，”山姆拍了拍巴基的肩膀，“你看起来过得不错，人都胖了一圈，克林特看见你指定会高兴——他终于不是最圆的复仇者了。”
“那可说不定，”巴基耸肩，“我和他的体质不同，容易长r_ou_也容易掉r_ou_，况且他是已婚人士，啤酒肚将是他的标配。”
“我想我们应该先上车再取笑克林特，毕竟我们当中有一个逃犯。”史蒂夫c-h-a嘴说，并当先坐进了副驾驶。
“真狡猾，先抢走了好座位。”巴基嘀咕着，一脸不满地爬进了后排座。
“在去你准备的安全屋前，我需要你扔掉手机，山姆。”史蒂夫转头对发动车子的猎鹰郑重要求，后者微微一愣，随即取出口袋里的starkphone，摇下车窗二话不说直接扔了出去。
“好了，”他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冲上高速公路，“能在路上告诉我原因吗？”
“洛基可能会追杀我们。”
“什么？”山姆睁大眼睛，但显然只将之当成一句玩笑，或是一种夸张说法，“为什么？你们跟斯塔克玩3P没叫上他？”
“事情很复杂，”史蒂夫叹了口气，“简单说，就是我们知道一个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山姆脸色凝重起来：“这听上去很‘洛基’，我能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把他惹毛了吗？”
史蒂夫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山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毕竟被洛基追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轮换着开车，用了一天一夜赶到了山姆找的安全屋。这是一间位于森林中的小木屋，不算大但也足够三四个成年人居住。
“一个老朋友盖的，”山姆将后备箱里的星盾和巴基用惯了的□□拿出来，并解释，“他一般冬天打猎时才会过来，我跟他来过两回，相信暂住几天他也不会介意。”
“谢谢，山姆，真是帮大忙了。”史蒂夫真诚地说。
“别客气，Cap，那些朝你开枪的人最终也会朝我开枪。”英俊的黑人小伙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们留下打扫，我去采买些必需品，顺便再带几桶油回来。”
他们目送山姆开车离去，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和小小的避难所。
“这儿真不错。”巴基展开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清新的空气从鼻腔一直充满全身。
史蒂夫微笑看着满脸陶醉的爱人：“是不错，而且你还曾经梦想当个护林员。”
“你记得？”巴基惊讶，“我曾经有很多梦想，靠谱的不靠谱的。”
“比如当朵拉的丈夫。”史蒂夫说，两人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没错，那时我多大来着？十三岁？”巴基笑得直不起腰来，“朵拉甚至比我还小。”
“你一直偏爱比你年纪小些的女孩，事实上却更招成熟女x_ing喜爱。”史蒂夫回忆着。
“其实成熟女x_ing也不错，至少她们有更完美的胸部。”巴基装模作样地咂咂嘴，“不过我不确定和自己的男朋友讨论这个够不够妥当。”
他们相互打趣着走进木屋，开始打扫当中一整个春天加一整个夏天所积蓄的灰尘，史蒂夫甚至把床罩和被套都拆下来清洗了一遍，抖开后晒在两棵树之间栓着的绳子上。
这简直比和九头蛇打架还要累，他活动着酸痛的肩膀想，但我爱这种生活，安宁、简单，又有巴基。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寻思着劈些木柴好生火做饭，在外面绕了一圈没能找到斧子，于是决定进屋找找，刚一进门却赫然发现洛基出现在里面，确切地说就站在巴基身后，用一把小刀抵着他的脖子，而那只持刀的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两枚指环，其中一枚从史蒂夫见到它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好好地待在托尼的无名指上。
“最开始我以为你和索尔是同一类人，光明正大到愚蠢的地步。后来，你却一点点颠覆了我的认知，让我更加确定所有人类都有黑暗之心。”邪神狞笑着，刀锋几乎要刺进巴基脆弱的颈项，“你很聪明，罗杰斯，知道要留一手，但还远不及我。”
“所以，托尼知道冬兵杀了他父母，却还不知道自己是这一切的起源。”史蒂夫朝巴基安抚x_ing地点点头后转向洛基，试图摸清现在的状况，“而你不打算让他知道。”
“Bingo，”洛基欣然点头，“现在，告诉我你把佩姬·卡特交给你的文件藏在哪里，Cap，不然我就割断你的绿眼睛甜心的脖子。”
“洛基，我明白你想保护托尼，你想永远隐藏秘密，”史蒂夫尽量放慢语速，并配合地举起双手，示意他没有任何想要反抗或者搞其他小动作的意思，“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且我们是朋友，你没有必要非得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
“纠正——是‘曾经是朋友’，在我们的利益不发生冲突时，”洛基咂咂嘴，“我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妄想用和平的方法，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杀掉你们俩，现在是时候重整乾坤了。”
史蒂夫在心中默算着时间，半小时后山姆应该能够回来，届时事态或许能迎来转机。
“你了解我，洛基，你知道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试图拖延时间，“我在此发誓，绝不会将霍华德·斯塔克出卖詹姆斯·巴恩斯的秘密泄露给任何人，你可以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