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东京郊外的一个废旧仓库里,光如白昼。一个高贵却有几分y-in郁气质的男人正打量着眼前的“筹码”。手冢承认,但就外型而言,这个男人的确很像迹部的父亲,但他的目光却远没有迹部父亲的深邃。
“不要用你那该死的眼睛瞪我!”抬手给了手冢一耳光,眼镜瞬间飞出去5米。嘴巴被胶布封住的手冢不卑不亢的转过脸,继续打量着来人。就算身处险境,就算身体被束缚,卑躬屈膝的事情手冢还是做不来。
“你呀,放心!在迹部景吾看到你之前,我是不会虐待你的。我就是要看看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越重要越好!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会不会很刺激?”手轻轻抚上刚才的掌印,魔鬼般的笑声在仓库里咆哮。
手冢暗骂,疯子,绝对是疯子!不能说话,所有的意思只能通过眼睛来表达。轻蔑的看着来人,没有丝毫畏惧。
“你说,那小子还要多久才能过来?10分钟,20分钟还是半个小时?这样好不好,半个小时后每10分钟我给你脱一件衣服,直到他来!如果很不幸,在他到来之前你已经脱无可脱,我也不介意和你来一些运动,毕竟美人当前英雄也很难坐怀不乱是不是?”
手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也能算英雄?真是笑死人了。
那人也不和手冢计较,y-in险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很难想像你这样一个清冷的人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媚态,看来你和迹部景吾一定也做过不少次了吧?”
手冢垂下目光,不置可否,但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上当?对方在电话里只说自己是迹部的叔叔,手上有自己和迹部欢爱的DV,不想迹部的名誉受损,不想让媒体知道,就见面谈。自己心里一乱,竟神差鬼使地答应了。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还成了威胁迹部的筹码。看来,一遇到迹部的事,什么冷静、镇定、自持,都他妈的是远古时期的事了。手冢国光,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无意与眼前人继续纠缠,手冢把目光转向窗外。黑漆漆的夜里,除了风刮过枯枝的响动以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一直很喜欢站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呆呆得看着窗外,却从没告诉过迹部原因,现在似乎成了永久的秘密呢。因为无法忽略你炽热的目光,因为在你INSIGHT的注视下我会无所适从,所以只能偷偷地从玻璃的反光中看着你,看着自己。窗外的良辰美景与自己何干,唯有和自己同处的人才是永恒的风景,只是再也没机会告诉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仓库外安静依旧。迹部景煜不耐得的敲打着桌面,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墙上那座锈迹斑斑的挂钟。
“30分钟了呢。”说着,一挥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手冢就算想忽略,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出于自保,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拼尽全力捍卫着自己的领域。幸亏跟当警察教官的爷爷学过些拳脚,否则就只能作待宰的羔羊。
“哟,挺厉害的,还知道反抗?大家一齐上,谁能扑倒他,他就是谁的。只要留着他的命就可以了。”众人一听,如恶狼扑食般的涌向手冢。什么叫好汉架不住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手冢这才明白。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一个没注意,腹部重重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伴随着肠胃的痉挛,使他再也无法岿然挺立。倒地的瞬间,他听到了外套破碎的声音。
就在手冢濒临绝望之时,一束强光从仓库外s_h_è 入,逼得在场所有人不得不眯起眼睛。火红的法拉利如他的主人一样有形,张扬跋扈的闯进了仓库,旁边的废弃塑料桶,被它撞得东倒西歪。从车上缓步走下的人正是忍足和迹部,手冢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看着迹部霸气十足的脸,就知道他的伤已无大碍,这样自己死也瞑目了。倔强的站起身,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扣住肩头,傲然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停留在忍足身上。好憔悴的面容,好心痛的表情,留在迹部身边不是你一直期许的幸福吗?不过短短的几天,忍足,你的洒脱,你的不羁都去哪了?为什么要来,是为我担心还是怕迹部再次受伤?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到底包含了什么,我看不清楚,不只因为没戴眼镜,更因为你的犹豫。
“亲爱的叔叔,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除了对女人感兴趣,对男人也有兴趣?”迹部半靠着车子站定,潇洒的把手□□裤兜,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对手。慵懒而优雅的神态,在这一简简单单的动作演绎下,透着说不清的高贵与自信。
“景吾,你的动作还蛮快的。我以为以你的作风怎么也会拖个个把小时来显示自己的重要x_ing,没想到为了你的小情人,你也能放下身段?”迹部景煜一边说一边毫不吝惜的捏着手冢的下巴,“的确是个尤物,怪不得这么多年你都对他念念不忘。”
迹部的怒火在燃烧,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但是手冢还在对方手里,所以一定要镇定,镇定!
“看在你还有点欣赏眼光的份上,本大爷可以考虑让你选个体面的死法。”傲慢的帝王,居高临下,俯视苍生,仿佛左手掌生右手握死的天神。银质的□□,不时反s_h_è 着冰冷的光,被迹部玩弄于孤掌之上。
“死吗?既然要死,怎么死不都一样,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我既然敢挑战你,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迹部景煜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很好,不愧是迹部家的人。不过,你怕不怕不活不死呢?”迹部猛地站直了身子,吓得对方连连后退,“别紧张,只是一个姿势站久了,有些累。”
“你威胁我?”迹部景煜一把把手冢扯到身前,“就算我死,也要拉他陪葬!”
“只怕在他死之前,你已经不在这儿站着了。东京警察署的监狱,本大爷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单间,包你老衣食无忧的了此残生。”寒冷的目光,淡然的微笑,如藏于鞘中的绝世之剑,等待着出鞘时的无情与嗜血,华丽的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