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觉着自己十八岁干得最cao/蛋的一件事,就是让遥遥伤心了。赔罪的心思他绝对有,周遥要什么他给什么。如果周遥就想要这个,那他愿意给,也没那么介意了。他的就是周遥的,当然包括他的处/男之身。
周遥就伸手握住他了,抱住他,他的大腿,他的腰,然后是臀/部,还有那个地方……
挺害羞的,即便每次抚摸他的就是这一个人,瞿嘉闭上眼感受着周遥用粗糙的牛仔裤布料蹭到他的腿,还乱摸他的蛋。从睫毛的缝隙里透进些微光线,模糊的人影在动作,他然后就震惊地发现周遥在他面前蹲了下去。
周遥脸也涨红了,也豁出去了,眼神也是乱七八糟的。瞿嘉一下子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弯腰想躲但没能躲开。
“周遥……”
他随即浸没到一股s-hi润的温热的让他魂飞上天的美好知觉中,飞似的飘向云端,浑身都炸开了,炸上天了,全部的感觉细胞都集中在周遥那两道s-hi润迷茫的眼神里了。
瞿嘉低叫了一声,就要站不住了,想跪,抓住周遥的肩膀又想让对方起来。但周遥就是不起来,几乎是单膝跪地的姿势,或者就是抱他大腿赖在地上不起的姿势。瞿嘉已经没眼看了:“周遥你别……别闹了,你起来……啊……遥遥……”
两分是疼,因为周遥的牙磕到他了,还咬他大腿根儿。
另外的八分无法用语言描述,他也快要疯了。这是他的遥遥啊。
周遥一边那样一边问他,以后还甩我吗嘉嘉?
瞿嘉下意识就摇头,不。
知道错了。
你还跟我吵架吗?
瞿嘉摇头,不,不会。
知道错了。
周遥只有那么两秒钟彻底撒开嘴,就是为了骂出一句完整的话,瞿嘉你混蛋你就是忘x_ing大你真知道错了吗咱俩好了这么多年你隔几个月你就跟我闹、闹、闹!
瞿嘉摇头然后再点头,男生被叼住那个地方真是毫无反抗能力,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一个“不”字。他还没说出“知道了”就被某些触觉电得浑身颤抖,电到他心尖的r_ou_上。他缓缓地弯下腰,在周遥面前用一个很狼狈的、屈服投降的姿势,大口大口喘息。
他也突然明白周遥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所剩无几的最后一丁点冷漠矜持,他莫名其妙的自闭和自卑,他最愚蠢的倔强和骄傲,都在周遥面前丢盔卸甲。他弃城投降了,他被周遥扒了个精光,底裤都没了,露出最真实的面目。这次知道错了,也从此无处躲藏。
“你让别人给你弄这个了么?”周遥眼睛里是s-hi的,满腹委屈都含在口里,都堵在舌尖,“你让别人给你lū 么?!”
“没有!不让!”瞿嘉喊出来,眼也s-hi了,“遥遥我就让你给我lū ,我没别人!”张牙舞爪的大恐龙唯独要害那地方被抓,被捏住了,毫无反抗能力,他然后就被周遥拖着胯抱着腿,按到床去了。
那天瞿嘉没有反抗的后果,就是被周遥折腾了一个够,到最后体力不支,真的想求饶了,说你别弄了。他就在一个多小时内连续s_h_è 了三次,而且是被强迫的,周遥就靠着一股蛮力压在他身上,很不要脸地用上了体重优势,狠命压住他的腰和大腿,就像是在强/暴他,榨干他了……
筋疲力竭,两人贴在一起狂喘,一个大腿快要抽筋,另一个估计是快要窒息了,腮帮子疼,胸闷气短极度缺氧。
躺了一会儿,瞿嘉翻过身,看了周遥一眼,就去摸周遥的裤子皮带,头凑过去。
周遥推开他:“不要。”
他们好久、好久没有亲密过,瞿嘉觉着这事应该礼尚往来吧。
周遥翻了个白眼儿:“今天不要,我先记账给你攒着。”
“成。”瞿嘉说,“你连本带利攒着。”
“下回你给我吸六次。”周遥赌气似的。
“成。”瞿嘉说,“只要你能s_h_è 得出来六次。”
两人并排躺在旅店的小床上,“噗”得都笑出声,然后双双别开脸去,脸又红了。今天没忍住又干坏事了,不能让妈妈们知道。
“我以为你要把我那玩意儿给吃下去了。”瞿嘉小声说。
周遥翻过身,抱住了瞿嘉,把脸埋在他肩窝里:“以后还舍得甩我吗……不跟我好了吗?”
瞿嘉用胳膊挡住脸,挡住s-hi漉漉的眼神:“不舍得。”
闹腾半天正事儿都还没有解决,过了一会儿,房间被暖气熏热了,心暖烘烘的,周遥突然踹了瞿嘉一脚。
“那你以后,好好上课,复习,准备考试。”周遥皱着眉头说,“你不准辍学啊!”
“我没想要辍学……”瞿嘉现出苦笑的表情,“知道了,我好好考试。”
“假期和开学的补习班呢?”周遥问。
“知道了么,不浪费你交的钱。”瞿嘉这回学乖了,像猫一样老实,就差学着周遥喵喵叫了,俩人之间的角色扮演都颠倒了。
再说,他跟瞿连娣一样的毛病,算计得可j-i贼了,钱都交了怎么能不去上课呢。
坐一趟地铁你都要为我也买一张车票,无论走到哪里你都带着我,不把我落下。我从来没有独自站在荒芜的旷野里流浪,你一直没有把我丢下。
遥遥我跟你一起走。遥遥我不敢再掉队了。
第91章 礼物
随后就是除夕, 周遥这次过年就老老实实留在家里, 陪爸妈吃年夜饭, 看联欢晚会。
没出去约会,也不在外面过夜了, 尽量不挑战他老妈的底线,不找麻烦。母子俩现在家里互相看对方,眼神就这样:你知道了, 我知道你知道了, 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了, 但一切依然照旧……
这年春晚红了一首特别美好的歌,两位天后站在光芒四s_h_è 花瓣飘洒的舞台上,唱着“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涩, 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太好听了。一台晚会下来,全家上下都不由自主在嘴里哼哼,来吧, 来吧, 相约九八。
已经是一九九八年了。
就着满城烟花炮竹的喧闹背景,周遥给亲爱的瞿嘉同学打了一个拜年电话,在电话里缠着瞿嘉非要再听那首歌,没听够。瞿嘉就用他俩人之间的电话热线, 给周遥哼了半首歌。
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
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
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
相约一年又一年,无论咫尺天涯。
“我对象儿唱歌真好听啊,不输天后!”周遥捂着电话筒说亲密话, 狂拍嘉爷的马屁。
瞿嘉哼了一句:“我是天王么。”
然后周遥也给瞿嘉唱歌,用他的破嗓子和他所擅长的跑调方式:“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唉你给我伴唱,你是和声,你那句,嘿嘿嘿嘿参北斗啊,瞿嘉你倒是给我唱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那边负责和声的同学已经笑趴在小平房的窗台上了。这边的老周同志忍无可忍地过来问:“遥遥,能别唱吗?谁能听得下去你唱歌?”
“哎您别管,就有人爱听我唱歌。”周遥笑得特恣儿,心情无比畅快。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周遥把他床上的枕巾洗了一遍,破天荒地自己手洗。
用了香皂,弄得干干净净还香喷喷的,重新铺在枕头上。
这是他最忠诚的恋爱战斗伙伴,在那漫长的二十三天里,瞿嘉不和他讲话的日子里,枕巾陪他度过孤枕难眠的夜。
他妈妈在客厅侧身坐着,低头翻阅报纸,余光就一直在儿子身上打量、徘徊,看到他打电话了,看着他唱歌,看着他傻乐,看着他洗枕巾……
俞静之没有嘲笑周遥唱歌有失水准,看着她儿子在房间里兴奋地搓手,在原地昂首阔步地转圈,扯开嗓子嚎叫“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暗暗就呼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回落了,脑补的各种计划套路暂时先作罢。
俩小猴儿倘若再闹下去,她就坐不住了,就要找瞿连娣瞿嘉母子谈谈,她也饶不了瞿嘉那小子。
春节几天陪父母过,随后的元宵节,周遥就去瞿嘉家吃饭过节。
他就拎着两盒高级舟山带鱼,他妈妈单位发的年货,就过去了。来来去去都正大光明,反正,他瞿阿姨也跟着一起装傻,既不点破,也绝不赶他走。
瞿连娣在厨房切菜,给周遥递个眼色:柿子,专门冻上给你的,遥遥。
姜都是老的辣。瞿连娣瞟周遥的表情也那样儿:我也知道了,你也知道我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了,就继续假装都不知道。
假若开诚布公地明说了,那就涉及做父母的能否首肯同意的重大原则x_ing问题,就关乎两个孩子未来人生几十年……怎么可能轻易点这个头?
后来的几天假期,周遥和瞿嘉结伴,又去龙潭湖滑冰了。两人过去多少年这滑冰的技术水平都没有丝毫进步。
“你要是学会滑,就不能抱我了吧?”瞿嘉张着手臂一步一步往前蹭,福至心灵突然恍悟。
“是啊,就不能摔你身上了。”周遥从后面搂着瞿嘉,开火车似的,让瞿嘉拖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