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真是个尤物。
而周澜周澜目光迷离,面色潮红,嘴唇轻咬着,与平日冷冷淡淡的团座形象茶差距十分的大大。马国祥难耐地攥着自己打发了几下,暗暗弄了周澜一腿。
周澜被他伺候了好几次,十分疲惫,破天荒的没轰马国祥半夜穿衣服走。
早上醒来,他想明白昨夜的事,一脚将熟睡的马国祥踹到了地下。
地是水泥地,马国祥咣当一声落地,也不知是摔的屁股还是脑袋,不过他反应挺快,一咕噜爬起来,赤条条规规矩矩的跪在周澜床边:“团座息怒。”
周澜气得在枕在摸枪,结果摸了个空——他和马国祥厮混,不敢把枪放在马国祥也够得到的地方。
周澜胡乱一抓,顺手拾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滚,别让我看见你!”
马国祥忙乱的穿好衣服,捂着额头跑了。
虽然脑袋被砸了一包,但是他简直想高兴的大笑,凡事有一就有二,他能用手,就能用男人那物件。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团座看着清心寡欲的一本正经的,其实床上要真生动起来,那当真是万里不挑一的尤物。
额头上的包,他感觉不到疼,反倒是手指上还残留着昨天的感觉。
真紧。
真热。
那种律动,绝不是黄嘴小家雀能有的,团座啊,哈哈,也是被人历练出来的,食髓知味,久未饱餐,那叫一个嗷嗷待哺。
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马国祥估计着,死都值得了。
马国祥做着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梦,眼角都肿起来了,也没觉得疼,竟然还带着一脸笑意,意气风发的往外走。
穿过门厅,出门是警卫班。
他大步往外迈,差点撞上人。
一个趔趄,他站稳了,回头张望,是个高高壮壮的、皮肤黝黑的年轻人。
马国祥是得宠的“新贵”,团部的人他认识的有限,比如眼前这位,他就十分眼生,对方的肩章领衔摆在那,不过是个班长。
“不长眼睛啊?”他损了对方一句。
若不是他心怀自满,他的小兵也未必敢趾高气扬。
那个人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听了这句话缓缓转过头来,侧身看着他,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回到他的脸上。
马国祥心里打了个寒颤。
那人的目光平静,但是却是深而冷的,像冰湖的水光,也像冷兵器的寒光,让冒着暑气的大清早发着丝丝的冷。
贺驷没和他飚骂,只是静静的问:“你是马营的?”
“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吗?”马国祥是连长,而对方只是个班长的的军衔,虽然自己形象狼狈,可是心里正得意,他吆喝道:“你哪个营的,太放肆了。”
他说还不过瘾,上去意图搡贺驷的领口。
哪知道对方和他身高相仿,力气却大了很多,轻松的单手顺势一拧,就让他疼弯了腰。
“放开我,”马国祥弓腰嚷嚷,“你活够了是不是?”
这下院子里热闹了,警卫班一下子出来一群。
“四哥,”李国胜赶紧跑过来,“怎么了,你动他干什么。”说着就去松贺驷的手,贺驷气不顺,团座一直不搭理他,他憋着一股子气没地方使。
这当口,还有贱货往枪口上撞。
贺驷没松手,另一手挡开李国胜,手上又使了劲,他单是问:“是不是马营的?”
马国祥的胳膊被拧出了奇异的角度,再使劲就得脱臼,他骂骂咧咧还嘴:“老子就是马营的,你个小班长赶跟我动粗,警卫你们都是死的吗?还看着?”
他不知内情,警卫班可懂。
贺驷是团座身边最近前的人,岂是他这个卖身的货能比的主?
“不在马营好好呆着,”贺驷加着手上的力气,“成天往团部跑,你欠揍是不是?”
马国祥疼的脸都白了,这时小勤务兵下楼了,大声喊:“团座问,是贺班长吗?”
贺驷这才松手,一把对方搡出去老远。
“姓贺的,”马国祥后退了几步,恶狠狠的说,“我记住你了。”
贺驷要揍马国祥,被李国胜几个拦下了:“四哥,不值当的,团座叫你呢。”
贺驷点点头,咽下一口气,指着正在揉肩膀的马国祥:“你记住了,以后你进团部一次,我打你一次。”
马国祥感觉这不是自己的地头,眼前亏吃不得,一甩袖子走了。
另一头,贺驷也进了团部,直奔卧室去了。
周澜正坐在床边,听见上楼的声音,他随手拾起地上内衣穿上了。
贺驷进屋,看了他一眼,既不问好,也不立正,就跟多看一眼伤眼睛似的,扭头坐在了沙发上。
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把沙发上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
“嫌我脏啊?”周澜笑,轻声问。
“你不嫌他脏啊?”贺驷反问。
“玩玩的,那么当真干嘛?”周澜还是笑。
贺驷点头,也不看他,“你本事大,真能玩,你跟我也是玩吗?”
周澜不言语。
他刚才听到马国祥嚎,听到警卫班叫四哥,就知道贺驷回来了。
他有点想念他,想见他,就差人叫他上楼了,倒不是因为马国祥挨了揍。
抻了个懒腰,周澜起床了,自己往浴室走,打开冷热水的阀门,看着水涨着,时间流淌着。
“贺驷,”他开了口,“云峰还活着,你回头吧,不然我跟你算怎么回事?”
“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贺驷这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你是他的骡子,打上他的印了?他找你,你不敢见他,我到底差在哪了?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我没不待见你,”周澜看着水花翻滚,背对着对方才说出心里的话,“我很想他,但是我不敢见他,你说,如果见了面,他要杀我,我该怎么办?我是对他下不去手的,难道等着他来杀我?我想了很多次要如何去见他,我把这条命还给他也成的,但是,贺驷,如果我死在他手里,你会不会为我去拼命?”
“我会拼了命的保护你,”贺驷跟到浴室门边,“我就不可能让他有杀你的机会。”
周澜叹了口气:“本来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已经很难解决,再加上你,太难了,我不想拖你下水。”
贺驷盯着他的背影,周澜除了一条真丝的裤衩什么都没穿,晨光s_h_è 进窗户,打出一个清秀的剪影,他深情的说:“你爱我,还是他,选一个,什么麻烦都没有。如果你还是想跟他在一起,那我……那我就把他给你抓回来,大不了,我打残废他,让他伤不了你。”
周澜苦笑,贺驷就是不懂,周澜怕的就是他这么死心眼。
叹了声气,周澜脱去身上唯一的物件踏进了浴缸。
阳光下,贺驷看清了,他双腿间干涸的污渍。
贺驷眼睛红了。
攥着拳头,脸颊也咬得棱角分明。
周澜不自知的坐进浴缸,扭头看对方时吃了一惊。
贺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弹,生生死死的都闯过来了,贺驷都不喊疼不服软,这会儿盯着他竟然要哭!
“贺驷,”周澜有点慌神,抬起手淋淋的手,“你过来!”
贺驷走过来了,直勾勾的,一巴掌打开周澜的手,他莫名其妙的问:“他不是刚来,他是在你这过夜了是吧?”
周澜垂目,低声说:“玩玩的,是人总有七情六欲。”
“这么想玩,你怎么不和我玩?”贺驷突然伸手掐住了周澜的脖子,把他从水里往外拉,“我把你当心肝宝贝儿,你倒好,随便找个男人就往床上拽!”
“贺驷,”周澜不理解对方怎么就发疯了,“你放开!”
“放开?好!”贺驷力气很大,把他拽出浴缸,直接按倒了浴缸沿上,一手按着他的头往浴缸里浸,一手解自己的皮带,“你那么缺男人,不如让我跟你玩玩。”
周澜慌了,他被人强行侵占过,尤其害怕这种失控的情形。
他无法起身,用力蹬贺驷,没蹬开对方,反倒自己重新跌进了浴缸。
水花翻飞,他和贺驷打了起来。
皂盒酒杯飞起来,碎在地上。
花瓶飞到贺驷头上,碎了。
不过贺驷只是甩了甩头,甩水珠似的,蛮不在乎。
地上都是碎玻璃,贺驷扛着他扔到大床上,自己压了上去。
“你能跟别人玩,为什么就不能跟我玩?”贺驷将一条腿压在身下,一条腿强行抬到了肩上。
“贺驷,别这样!”周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噩梦一般的场景让他害怕的发抖。
他心狠手辣,却有自己解不开的心结和梦魇,慌乱之间他口不择言的求饶:“别这样,四哥,别这样。”
贺驷停下来,他第一次听周澜这样叫他。
“别这样,”周澜浑身哆嗦,然后,眼睁睁的,一颗眼泪流了下来,他说:“四哥,别这样,求你了。”
贺驷看着他,放下了他的腿,起身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