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整理这次案子的资料,然后靠在座椅上回顾案情,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流浪汉曾经说过的凶手衣服上的字母和数字,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拿起手机,刚准备拨杨烨峰的号码,但是却看到屏幕一闪,他竟然先打了过来。
我接起了电话,说道:“我刚想打电话给你……”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传来一阵轻笑声:“是吗?看来我们真是有默契。”说完这句,他马上进入了正题,“我有一个很重大的发现,关于那个流浪汉说过的那些字母和数字……”
“那几个字母是一家精神病院的缩写代号,对吗?”我说出了我刚才的猜测。
“对。”杨烨峰的声音低沉,似乎已经猜到了我会这样说,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而那些数字,正是那里病人的编号。”杨烨峰又继续说道,“我刚才与那家精神病院联系过,那里最近有一个病人失踪了,而他所有的性格特征,与你所推断的凶手的特征十分相似,而且我也打印了他的照片,拿给上次的流浪汉去看,他也一直指着喊着”魔鬼“两个字,反应十分激烈。我觉得那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十分大。”
我听了他的话,马上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去他曾经生活过的精神病院看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正有此意。”杨烨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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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杨烨峰到达的那家精神病院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梦园。这个名字似乎是预示着生活在这里的病人一直沉浸在自己梦幻般中的世界之中。
我们到达的地方位于距离S市三百多公里郊区,行车需要三个多小时,那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倒与TSPRL的环境相类似,算是个不错的生活疗养之地。
我们走到一幢浅黄色的建筑物前,只见到上面写着黑色的“梦园”两个大字,便直接走上了楼梯。
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里面有一名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中年医生正坐在那里。
“这位就是杨队长吧,我是‘梦园’的负责人之一,我姓赵。”
“赵医生你好。”杨烨峰与他握过手之后,我们便坐在赵医生的对面,开始了谈话。
“这是你需要的病人的资料。”赵医生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一份已经准备好的资料夹递给了杨烨峰,“资料比较详细,你可以慢慢看,不过有一部分资料是属于我们这里内部的资料,是不能复印,更不能带出去的。关于这一点,希望您能理解。”
杨烨峰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直接把所有资料递给了我,一个眼神看过来,带着信任和肯定,似乎是相信我能把上面的东西全部记在大脑里。
我随手翻开资料,坐在一边开始看了起来,而杨烨峰则是和赵医生交流。
疑凶叫做陈永锋,男,今年二十七岁,他于五年前因为抑郁症来到了“梦园”。他的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离婚,他一直和她母亲生活在一起。他的母亲在和他生活了不到三年之后就患上了抑郁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且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后来他又被送到了他的父亲那里。他父亲酗酒,对他打骂不停,他的身上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因为他性子十分懦弱,再加上一个暴躁的父亲,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患上了自闭症。或许是因为不喜欢用说话来表达情感,或者是逃避现实生活,他把他的整个精力都投在了绘画上,绘画也成为了相当于他生命的存在。有一次他在朋友的鼓励下参加了一个很大的国际绘画比赛,并在获奖大会上看到了他自己的画,但是上面的署名竟然是他朋友的名字。他因为控制不了自己愤怒的情绪伤了他的朋友,而他的父亲不能赔偿巨额的医疗费用,就用自己儿子患病的借口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看完他的经历,我不由得感叹万分,很多悲剧人生的开始往往是源于一个不幸的家庭。
据赵医生所说,陈永锋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什么也不说,总是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画画,似乎总是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外界完全不理会。他甚至不像其他的病人,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发疯般地大喊大叫。他总是在沉默着,甚至很少开口讲话,唯一与他陪伴的,仅仅是白纸和画笔。
在听我们讲完那两个案子的时候,赵医生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年轻人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交谈结束之后,赵医生又带着我们去了陈永锋之前住过的病房。
整个房间十分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每一件东西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整齐地摆放起来的。就像是一间再不能普通的病房,要说与其他病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桌子上摆放了厚厚的一堆画了画的画纸,差不多有半米高。
第五章(二)
整个十分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每一件东西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整齐地摆放起来的。就像是一间再不能普通的病房,要说与其他病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桌子上摆放了厚厚的一堆画了画的画纸,差不多有半米高。
我随手拿起几张来看,不由得感叹说:“如果那些不幸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很有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
“我也觉得这个年轻人可惜了。”站在一边的赵医生也感叹说。
“你们慢慢看,有什么事情再叫我。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已经帮你们准备了房间,就在楼下的最里间,如果你们累了就到那里休息。”赵医生说道。
“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