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芩云面不改色的“嘶”了一下,随机用鼻子狠狠地“哼”。
郑渲弦忍不住想翻白眼。
“队长!队长!不好了!出大事了!”徐忠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扶着墙的手r_ou_眼可见地在颤抖。
郑渲弦随手拿卫生纸擦了一下手:“怎么了,这么慌张?”
徐忠:“小郗,你听好了,你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我们在未央花园……发现了,发现了你父母的尸体。”
郗芩云本来在把挽上去的袖子慢慢放下来,以防蹭到过多的红花油,听到这个消息,他直接抬头惊愕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经过我的测验,还是晚上两点发会增点点击和收藏量,莫非看我文的有海外党(笑)?之前傻敷敷的,自己熬到一点多才发,终于会用了定时发布。也终于在今天写完了细纲(其实存稿第二部 分已经基本完毕,准备开始第三部分啦),全文一共五部分,第一部分就相当于一个楔子,会比较少。
后面就慢慢长起来,不过预计20w封顶了。
刚刚想玩细纲的我已经忍不住想开下一个脑洞了0.0特别!特别!想写点搞笑类的,生活已经这么辛苦了,还需要点搞笑的东西来调剂w
第11章 第十一章 年少轻狂(一)
当郗芩云赶到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生怕这位力大无穷的人发作,他们摁都摁不住。
现场一个警察无言的给了郑渲弦一张纸条,却被郗芩云粗暴的抢到手,他双眼发红地看着,上面写着:
“这家人是不是有点太跳了?还敢上媒体?以为剿灭我们一个窝点就能把我们怎么样?天真,这份回礼呢送给那位小警察,以后多学学做人。”
郗芩云气地双手发抖,他咬着牙,眼眶发红。
郑渲弦半扶着他坐到旁边的长凳上,沉默之后,郗芩云双手捂住脸:“师傅……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让我父母接受采访?为什么啊!”
然后他拽住郑渲弦的衣领,怒冲冲的嘶吼着:“你说啊,为什么!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说!”
一旁重案一队的队长杜朝赶忙拉住他:“冷静,你冷静点,这跟你师傅没关系,是你父母……”
郑渲弦大声喊道:“对不起!那时候没能拦住媒体,是我的责任,当时刚刚剿灭这个团伙,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郑渲弦二话不说,就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
对方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别说是郗芩云,就连郑渲弦心中都有一种无力感。
他们可以表现出一往无前的勇气,但内心如何想却不得而知。
郗芩云很清楚,单凭他一个人不可能对这个组织产生任何威胁,他没有办法对这个组织产生不利,怨恨的情绪就迁怒到了郑渲弦身上。
郗芩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他完全控制不住,父母的尸体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的飘过,成为了他一辈子的噩梦。
“你怎么坐在这里看?”
高榭月抬头,看见郗芩云,不知怎么的有种学生时代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害负罪感。
郗芩云:“你在看四年前那个案子?”
高榭月点头。
郗芩云:“这都快吃饭了,走吧,你开车,我带去吃个好吃的。”
高榭月将卷宗合上:“你不和他们一起?”
郗芩云:“程子康说他们手里有枪,很可能会有火拼,我的腿还在康复中,受不了这么大刺激。我呢,就当个后勤,刚好过来陪陪你。”
高榭月笑道:“陪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陪的。”
郗芩云帮忙把卷宗又锁回去,问道:“别看这些了,枯燥得很,我给你讲吧。”
高榭月猛地回头。
高榭月开着车,郗芩云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拿手机调出了地图:“就这儿,这家炒菜馆好吃。你看着开,自己找路,这会儿饭点可能有点堵车。”
他拿起旁边的矿泉水,润润嘴,随后说道:“四年前,我们从一个快递包裹中查获到了海洛因,顺着这个包裹查下去,发现有几家上市公司不同程度地涉及。我提议细查公司账务,可是师傅不同意,说是会打Cao惊蛇。
我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忍不住,我耍了点小心思,把事情闹到了李局那里,最后只能顺我的意查。
果然查到一个公司的ceo涉嫌吸毒贩毒,这次我没有急着说逮捕,而是顺着他这根线一路查下去,查到了一个贩毒窝点,就在抓捕当天,那个人一把火把自己全家,包括老丈人一家全部烧死了,算上他一共七条命,全都没了。”
高榭月忽然道:“这件事情我知道,老师跟我讲过,不是说这个ceo是因为欠太多钱了吗?”
郗芩云:“是,欠了有……差不多有一个多亿吧。”
高榭月睁大了眼睛:“这么多?”
郗芩云:“挪用公司钱买的毒品,结果下家被我们抓完了,好巧不巧,那时候他们公司出现了点问题,需要大笔流动资金,他拿不出来,结果公司给破产了。”
高榭月:“这也太惨了吧。”
郗芩云:“不,他们公司原本不需要那一笔钱的,后面有人在动手脚。”
高榭月:“是真正的幕后人?”
郗芩云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天是将除了ceo以外的人全部抓获的日子,我当时没忍住,跟父母说了句破案了。我父母也很开心,带着我爱吃的跑过来看我。
这都没有什么,可是坏在来了几个媒体,直接冲进来,恰好拍到我父母。
他们都是普通人,不懂这些,就高兴地跟媒体说了我的事,还说了已经破案……”
忽然,郗芩云垂下了脑袋,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
高榭月有点担心,更有点手无足措:“……师兄,不想说就别说了。”
郗芩云:“没事,我接着说。其实当时还有几个漏网之鱼的,有一个人持枪,抓捕的时候很危险,徐哥差点就中弹了,我当时用力过猛,把那人的手腕捏断了。”
高榭月:“英雄事迹,早就听说了,真的是佩服。”
郗芩云又拿起了矿泉水瓶:“这有什么可佩服的,就是那一天,我得到消息,我父母死了。”
高榭月原来还想接着逗趣调节一下气氛,被这一句话直接塞住。
郗芩云:“我呢,那时候脑子不清醒,对着师傅一通乱吼,一直在埋怨他为什么把媒体放进来,可是我知道,我就是在无理取闹。”
高榭月把车开到了停车位上,但是没有下车,他想等师兄说完。
郗芩云:“然后我干了至今为止最蠢的一件事,用目前已知情报推测出了另一个窝点的位置,自己拿着枪,跑了过去。”
高榭月不可置信:“这你怎么拿到的枪!”
禁毒警察是一个独立警种,平时出任务有必要是可以申请配枪支的,但是像郗芩云这种私下行为,其实是很难配到枪支的。
郗芩云:“连蒙带骗。”
高榭月不禁想到上一个案子,他们本来没有那么多经费去开房监视的,全靠郑渲弦那一张嘴皮子,几竟然活生生给说出来了,这和师兄的骗枪支,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愧是师出同门。
有点为未来的自己感到担心啊。
郗芩云:“我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带着枪一个人闯了过去,没想到对方应该是意识到了这里可能会暴露,早早就撤离。我以为会无功而返,结果临走之前冲出来三个壮汉。”
高榭月发现,郗芩云在说到三个壮汉的时候有种满不在乎的感觉,似乎很本没有放在眼里。
郗芩云:“才三个人就像撂倒我?我开枪打中了俩,没打死,还是胆子小,没敢往内脏那片打,剩下一个被我打断了肋骨。”
高榭月:“师兄,咱们商量个事儿……回头,你教我点呗?”
郗芩云:“行啊,没问题,你吃的下去苦我就给你教。”
高榭月一拍方向盘:“没问题!我这人特别能吃苦,肯定没问题。”
郗芩云:“……你上次喝酒前还说自己不会醉。”
高榭月扶额说道:“我比你还懵圈呢……我以前真的不耍酒疯……啧,最多说点自己或者别人的八卦。”
郗芩云默然,原来他这喝醉了说八卦是正常现象啊,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刚说哪儿了……哦,我把那三个人撂倒之后,问他们都转移到哪儿了。这是这个时候,有人从我后面给我脑袋来了一下,枪没抓稳,脱手了。
不知道从哪儿又来一队人,个个手里拿着铁木奉之类,对着我的腿就砸。
师傅赶到的时候,我的腿都已经疼的没知觉了。局里本来是打算给我记大过的,可是念在我刚刚没了父母,又差点断了腿,再加上师傅和几个老刑警的求情,局里才意思意思给了我个小处分,之后我就去美国治腿了。”
高榭月转过身,看着郗芩云说道:“所以这就是你当时不愿意让我继续查下去的原因?”
郗芩云:“这种事情我一个人经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