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作者:西西特(中)【完结】(34)

2019-06-21  作者|标签:西西特 灵魂转换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封北坐在床边,“你叔叔婶婶那边,你爸会联系。”

  高燃考虑到的,男人都考虑到了,也解决了,他找不到开溜的借口。

  憋了会儿,高燃妥协,“我想看电视。”

  封北的唇角绷着,凶巴巴的说,“睡觉。”

  高燃苦着脸,“我睡不着。”

  封北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是用一种深沉复杂的目光看着少年。

  高燃被看的很不自在,像是有小蚂蚁在身上爬,“你今晚要在哪儿睡?”

  封北示意他往旁边看,“这不是有张空床吗?”

  高燃瞪着男人。

  封北视若无睹,他拎水瓶出去打了水回来,“起来泡个脚。”

  高燃躺着不动,懒成猪。

  封北的额角一抽,惯的!“你起不起来?”

  高燃躺尸,“不起。”

  封北将床尾的被子一撩,捉住少年的一只脚挠他脚心。

  高燃哈哈大笑,眼泪汪汪,“我洗我洗,别挠了!”

  封北还挠。

  高燃痒得要命,不行了,“哥,我错了,我错了……”

  少年极其怕痒,他的眼睛s-hi润,脸上一片潮红,脖子后仰出漂亮的弧度,纤瘦柔韧的身子因为挣扎不停挪动,嘴里发出一声一声求饶,带上了哭腔。

  封北眯起了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他快步进了卫生间,把门大力甩上。

  高燃一声一声喘息,有的人不怕痒,怎么挠都没感觉,有的人怕痒怕的要死。

  他不是前者,是后者。

  这个世界的他也是一样,天生的。

  封北出来时,手上都是水,裤子上s-hi了两大块地方。

  高燃惊愕,“你在里面干嘛了?”

  封北的嗓音里透着几分沙哑,“摸鱼。”

  高燃,“……”

  封北拎着半桶水到床边,没好气的说,“袜子还要我脱?”

  高燃麻利的脱了袜子丟桌上。

  桶里的水温热,他把双脚伸进去,舒服的哼了声。

  “过去点。”

  封北也把脚塞进去,大半只脚压着少年。

  高燃果断把脚从底下拿上来,压在男人的脚背上。

  封北嫌弃,“你脚指甲能不能剪掉?留着吃吗?”

  高燃动着脚趾头,“不要你管。”

  封北的脚背被蹭,他突然把脚抽出来。

  高燃猝不及防,“你干嘛呢?”

  封北的眼神很怪,那里面翻涌着什么。

  高燃咽唾沫,“小北哥。”

  封北随便擦擦脚就躺到床上,背过身把后脑勺对着少年。

  高燃一头雾水。

  床陷下去一块,封北的背部肌r_ou_绷紧,他低吼,“滚回你自己床上去!”

  高燃莫名其妙被吼,他脾气上来,回吼一句,“我cao你……”

  后面几个字在一道目光的扫视下粉碎成渣。

  封北的语气非常平静,眼睛却异常黑暗,“cao谁呢,你再说一遍。”

  高燃的脸皮发烫,他咕哝,“就随口一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封北脑门的青筋直蹦,心烦气躁,他起身出去,打算找个地儿抽烟。

  高燃对着寂静的病房发了会儿愣,他抓抓头发,不明白自己跟那个人之间是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隐隐觉得他们的关系有变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病房里只有高燃一个人,他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不时看这看那,像一只被带到陌生地方的小猫小狗,竖着浑身的毛,Cao木皆兵。

  小北哥怎么还不回来?不会不回来了吧?

  高燃无意识的啃着嘴角,是他先说滚的,要道歉也是他。

  门从外面打开,出去的人带着一身烟味回来,一声不吭的脱了外套躺回床上。

  高燃松口气,安心了。

  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入睡。

  高燃犹豫了会儿说,“小北哥,你平时叫我滚蛋,脸上都是笑着的,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所以我不生气,可是刚才你的语气不一样。”

  很凶,好像他要是敢靠近一点,就弄死他。

  男人没有反应。

  高燃心想,真睡着了?这么快?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应答时,耳边响起声音,“不怪你,是哥错了,对不起。”

  高燃呆愣了许久。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北哥变了。

  人对未知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抵触跟恐惧,高燃搞不清男人身上的变化是什么,这让他恐慌,迷茫,不知所措。

  从去年七月到现在,高燃就没有真正的放松过,最近头疼的频率失常,不知道是什么预兆,他正在尝试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想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休息。

  这会儿发现男人不对劲,高燃不得不陷入深思。

  他在想,他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一定要想起来。

  高燃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始想,他焦躁的回忆着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门外的走廊上有脚步声,高燃被拉回现实,思绪一团乱,他骂骂咧咧,气的。

  病房里的氛围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高燃维持着睁眼看天花板的姿势,神经末梢依旧紧紧绷着,他对医院有种挥之不去的排斥。

  房里响起声音,“你怕什么?”

  高燃一喜,嘴里忍不住翘了起来,男人还没睡,随之而来的是安全感。

  他扭头,对上男人的目光,发现对方跟平时一样,仿佛之前是被邪物附身了。

  “你说呢?”

  封北无奈,“没出息,我不是在吗?”

  高燃心说,你又看不到,就我自己能看得到。

  “看来我可有可无。”封北神情懒懒的,“我还是走吧。”

  高燃立马说,“别走!”

  封北睨向少年,“希望我留下来?”

  高燃点头。

  封北慢条斯理,“那就听话,赶紧睡觉,要是你零点还没睡,我马上走,不管你了。”

  高燃抽抽嘴,真狠!

  十一点半左右,高燃的呼吸均匀。

  封北从床上下来,坐在少年的床边,凝视着他熟睡的青涩脸庞。

  床上响起一声叹息,那里面满是压抑的情感。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风和日丽。

  高燃坐在医院南边的长椅上晒太阳,心情郁闷,这么好的天,就该出去玩耍。

  封北手c-h-a着兜慢悠悠朝这边来,皮衣外套敞开,精实的腰下,两条大长腿懒散的迈动,颇有些随x_ing跟洒脱。

  高燃裹的严实,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瞪过去。

  封北在边上坐下来,伸了个懒腰,“阳光不错啊。”

  高燃讨好的笑,“我的头一点都不疼。”

  封北说,“两天。”

  高燃翻白眼,他想起来个事儿,“牛r_ou_干呢?”

  封北说,“口袋里,自己拿。”

  高燃伸手去摸他的裤兜,没摸到,“哪个口袋?”

  封北靠着椅背,长腿叠在一起,“褂子里面那个。”

  高燃把手往里伸,摸索到口袋,靠着男人的胸口,还挺暖和,“牛r_ou_干又不是大金子,你干嘛放褂子里面的口袋,怕被人抢?”

  封北半阖着眼帘笑,“是啊。”

  高燃给他一个白眼,边拆包装袋边问,“花莲小区的那什么忙帮了没有?”

  封北拿了一块牛r_ou_干吃,“敲半天门都没动静,人应该不在家。”

  高燃哦了声,专心吃起牛r_ou_干。

  封北看着少年,见他嘴巴一直动,两边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小老鼠,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高燃说附近有个花鸟市场,“不走远可以去看看的吧?”

  “一天到晚的想着出去撒野。”

  封北把少年衣服上的牛r_ou_干碎末弄掉,“你那个发小贾帅看起来是个很安静的人,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不学着点?”

  高燃不认同的说,“好笑,我为什么要学别人?做自己不就行了。”

  这个是一个样,那个是另一个样,怎么学?有那个折腾的劲儿,还不如做好自己。

  封北眯了眯眼,神情愉悦起来,“等着,我回病房里装水。”

  高燃把袋子口撕大点儿,他无意间瞥动的视线顿住,停在走在小北哥后面不远的女人身上。

  是昨晚冲进病房的那个,气色比昨晚还要差很多,面容憔悴不堪,一晚上过去,好像就已经老了不止十岁。

  丈夫的死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

  女人的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个头高一点点,七八岁,女孩估计也就两岁多。

  高燃心生感慨,如果那个中年人没病死,还好好的,一家四口肯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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